東華回想着梅筱樂說的話,知道她肯定也有所隱瞞,不過也不太在意,畢竟修真之人,不可能沒有秘密。何況在他面前,她已經足夠坦然,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信任,一時心情很好。又想到這丫頭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自己還在洞府中坐着,她居然就放心的去洗澡,一點都沒有避諱,好似還沒長大一樣,也是一陣好笑。突然發現,遇到這個小姑娘以後,他真心笑的時候變得好多,心裡就竄過一陣暖流。
沒過多久,梅筱樂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出來,就拉着東華一起上劍道峰頂,拜見凌珏長老。一通唱唸做打,把合計好的說辭敘述了。還算是完滿,沒有什麼明顯漏洞。凌珏表面看着也聽得認真,並沒有什麼異議,就說回頭會跟掌門和各位長老說明,然後就讓她回去了。東華留在了劍道峰大殿,繼續跟凌珏討論了下怎麼跟宗門報備,也是爲了給梅筱樂打掩護。起碼凌珏和宗門長輩都不會相信,東華和梅筱樂有什麼深交,更不會想到他們會一起編謊糊弄大家。
接下來的幾日,東華也沒有過來談傳承的事兒,也是爲了避嫌,畢竟算是對宗門有所期滿,他也等於做了僞證,只好先低調行事。
而李景陽和秦陌然、宇文琦他們聽到消息,都迫不及待的來山谷聚首。本來梅筱樂還覺得自己金丹三層的修爲,一定會名列前茅。沒想到三人一出現,就潑了她一盆冷水。
秦陌然和宇文琦都突破到金丹初期不說,李景陽這個妖孽居然已經金丹中期了,竟然還是被他穩穩的壓過一頭,簡直沒天理了。李景陽也就是比自己大了那麼三四歲,今年不過十八九。這樣的修煉速度,跟凌依晨和東華都差不多了,如果以後繼續如此,大概也能30歲前結嬰了。不過這種苦逼的感覺,秦陌然和宇文琦也同樣都有,秦陌然倒是跟梅曉樂歲數差不多,可宇文琦比李景陽還大個兩三歲,因此不知道被自家老祖當了多少次反面教材。這倒是讓梅筱樂找到了些許平衡,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也算是國人自我安慰的不二法門。
跟他們顯擺了一通自己出山的驚險,又聽到他們久違的八卦。梅筱樂覺得回到宗門,就像是回到家一樣,總讓她感覺安心無比,又其樂無窮。
只不過,兩年的時間裡,很多人很多事都發生了變化。
“那個夢姍姍,據說被東華真君逐出師門了,不過只是被退回到外門。我師祖告訴我,有一位太上長老保了她,說是爲了什麼宗門大事。也不知道她一個小小金丹修士,能給宗門辦什麼大事。”宇文琦對此事有些義憤填膺,卻不忘壓低聲音說道。
“這位太上長老也是的,即使爲了什麼宗門大事,也不應該給宗門留着這樣一個隱患。他怎麼能保證,到時候夢姍姍就會聽從宗門命令辦事,而不是從中作梗呢?”秦陌然也對聽了,也對此事頗多抱怨,看來當初夢姍姍把大家得罪個死。
“其實宗門中也是有紛爭的,這裡面有很多糾葛,不是我們能想到的。還是說點別的,以免惹禍上身。”李景陽擡頭看看峰頂,語帶深意的說道。
“恩,李師兄說得對。你們給我說說其他人吧?比如凌大師兄,還有那位柳巖師姐什麼!”梅筱樂順着李景陽的話說,也不想繼續那個話題了。畢竟是自己跟東華打了小報告,才讓人家被逐出師門,雖說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也不想總提起此事。
四個人坐在往日她練劍法的空地旁,一方石桌配上四張石椅,都夠打一鍋兒麻將的了。不過此時桌上泡着靈茶,擺着靈果靈食,幾人只是開了茶話會。梅筱樂想到麻將,暗自琢磨有機會一定也煉製出來,也讓這幫土包子長長見識。
“哈哈哈,還說呢,那位柳巖師姐現在可是宗門名人。在東華真君兩年前成爲元嬰真君之後,她居然不再糾纏了。”宇文琦擠眉弄眼的道,一副有秘密我就是不說,你們猜猜的表情。
“宇文師弟,你就不要道聽途說了。”這是李景陽。
“快說,別故弄玄虛。”梅筱樂。
“這也不能說是道聽途說,起碼我就看見過。”這是秦陌然,也是一副調侃的表情。
щщщ¸ ttКan¸ C O “……”不用宇文琦說,梅筱樂好似也發現有哪裡不對,只不過還是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兒,一時沒有發。
“不只秦師弟看到過,我也是親眼所見。柳巖師姐放棄東華真君之後,轉而常來劍道峰看李師兄,大家都說她是看上了師兄,我可見到好幾次她來山谷。這兩年梅師妹又不在,除了來看你還能是誰?宗門中好多弟子都能作證,你就不要否認了。人家還是女人呢都不怕,你倒要怕什麼?好歹也是一個大美女,好多人想要這種殊榮還沒有呢。”宇文琦哥兒倆好的拍着李景陽肩膀,假裝語重心長的道。
李景陽這次也沒有反駁,只是擡起眼皮來看了梅筱樂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只聽他再次道:“總之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她來這裡只是問我一些事情,屬於人家的隱私,我也不好隨便亂說。不過我可以保證,絕對沒有騙你們。要真她對我有什麼表示,我一個男修士,也範不着遮遮掩掩。”
秦陌然看他說的鄭重也就不再調侃,又說起凌大師兄的事兒道:“凌依晨不虧跟東華並稱雙絕,在東華真君成功結嬰後一年,也結嬰了。現在正跟着掌門學習宗門事務,聽說過不了多久就要接任掌門了。”
“那掌門的家族沒有異議麼?”秦陌然。
“你不知道?掌門不是家族出身,早就想放下宗門事務,一心求道了。”李景陽居然這時候開口了,不知道這兩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好像沒以前那麼清冷了。
梅筱樂倒是對此樂見其成,拄着下巴道:“這樣不是很好,凌大師兄年輕有爲,正適合執掌宗門,又有家族做臂助,爲人也很積極向上。正好掌門多年操勞,能夠卸下重任不是正好。反正修真之人重自身,權利也算是一種慾望,過多的宗門事務,估計也影響修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