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現在是在犯罪,你這可是猥褻婦女。”沈滴舟雖然被顧飛陽緊緊的拉着動彈不了,直接進了一邊的小過道,可是嘴巴上卻好像是裝了刻刀一樣,鋒利得連顧飛陽這樣的人聽着都覺得刺耳。
“猥褻……婦女?”顧飛陽的那雙眸子已經更深了,他擡起了手,一把就將沈滴舟的下巴緊緊的勾住了,下一刻他的脣就已經貼了上去。
顧飛陽的吻似乎從來都沒有溫柔的時刻,從來都是這樣來勢洶洶,像是一個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將軍,勇往直前,要一直攻入對方的陣地,直取敵首才罷休一般。他的吻帶着一種兇猛的血腥,讓沈滴舟無法抵擋。
她擡起了手,使勁的推着顧飛陽的身體,他紋絲不動,她又幹脆不停的敲打着他的肩膀,甚至想連自己的腿腳也全部的用上,可是顧飛陽卻全然不怕一樣,就在她這麼做的時候,顧飛陽已經將她完全的按壓住,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這樣被人壓制着,胸腔裡所有的空氣彷彿也要被全部擠了出去,漸漸的她的手臂也失去了力氣,甚至連腦子裡也失去了思考的力氣。
渾渾噩噩,大霧迷茫。
沈滴舟到底沒有抵擋住顧飛陽的強勢,他的舌頭彷彿是最爲靈巧而凌厲的殺手,撬開了她的貝齒,溜了進去,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他如此的用力,似乎完全不留餘力,彷彿是要帶着沈滴舟去赴一場世紀末的約定,全然付出。
舌根生生的疼,就連嘴脣也變得麻木起來,沈滴舟甚至覺得自己也會忍不住沉溺在這種強權之中的時候,顧飛陽卻好沒有預警的結束了這個吻。就好像他沒有預警便兇猛開始一樣,他猛然間就抽離了自己的脣舌,垂着眼睛看着被他緊緊按壓在牆壁上的沈滴舟。
她的臉頰酡紅一片,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嘴脣紅得發亮,比平日裡更爲的飽滿。她靠在牆壁上,脣齒微張,那急促的呼吸將她的胸口帶着上下律動,眼睛微微的眯着,並沒有往日的時候那般的凌厲,泛着淺淺的水光,她瞪着顧飛陽,但在這種旖旎的春光中,她的目光樣也變得讓綿軟了起來。就彷彿是有人用一根潔白的鵝毛,一下又一下的輕輕的在皮膚上劃過,那麼酥,那麼癢,卻又偏偏抓不到。
顧飛陽的聲音帶了幾分的暗啞,他修長潔白的手指在沈滴舟的臉孔之上劃過,最後才落在了那殷紅的嘴脣上,他的手指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將那飽滿如同玫瑰花瓣的嘴脣按得越發的嬌豔欲滴。他的聲音卻軟得好像是春天的柳絮,落在人的身上,那麼輕容不可見,卻那麼肆無忌憚。
“你說,我,猥褻,婦女?”原本是這樣棱角分明的幾個字,現在從顧飛陽的脣舌中吐出來,似乎也沾染上了濃濃的春情,撩撥着心絃,就連周遭的空氣也帶上了幾分的燥熱。他的眼睛微微狹着,漆黑的眸光中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滴舟,我不在乎將罪名落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