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了,沈小姐。”薛遼雖然保持着一個董事長該有的風度,可是,那字裡行間的痛快就怎麼都藏不住,他的臉上帶着得意不已的笑容,雖然是一副遺憾的語氣,可是怎麼看都覺得嘲諷得有些不知道遮掩。
“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你來我們薛氏就是爲了擺平我們薛氏現在的困境的,父親對你的期望非常的高,同樣的,我們對你的期望也非常的高,我們都覺得在沈小姐的英明領導之下,我們的薛氏一定能度過這次巨大的鴻溝,可是……”說到了這裡,薛遼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種極爲痛心的表情。
“可是沈小姐自從來到了薛氏,並沒有做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更沒有帶來什麼大的訂單,也沒有沈氏的投資,反而一通的人事調動將我們的薛氏弄得烏煙瘴氣,我本來有着不滿,可是到底是父親空降你來了,我也就忍了,好不容易拉到了跟四海集團的合作意向,可是沒有想到,沈小姐你從一開始就不同意。”薛遼說起這個事情不由得又來了氣,他的臉色微微變得難看了一些。
“這也就罷了,我還想着能好好的跟沈小姐談一談,將這件事給做成了,畢竟你跟四海集團的關係斐然嘛,誰知道你居然在這個緊要的關頭失蹤了半個多月!你不但影響了沈氏的股票,還影響了我們薛氏的生意!你回來之後,父親給你最後一次的機會,讓你陪我去跟四海集團的許汀將這件事談下來,你還半路給我撂挑子!”薛遼的聲音越來越大,語速越來越快,彷彿面前的沈滴舟真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不要說這是薛家,就算是隨便一個小企業,如果遇見了沈小姐這樣的經理人,哪家的老闆能受得了?”薛遼終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要將胸口裡面所有的鬱氣都吐出了一般:“你看,沈小姐,我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處在我這個位置,是不是也留不得你這樣的人?”
沈滴舟對與薛遼這血淚相和的指控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不要說這些事跟她沒有什麼關係了,就算是真的有關係,在沈滴舟看來,也真是薛遼自己活該,她只是淺笑着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只想問問,我是薛老請來的,現在讓我走這件事是薛老的意思嗎?”
“沈滴舟,我看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下淚!要不是爺爺你以爲我們薛氏什麼人能容忍你這麼長時間!如果是我,我早就喊你滾蛋了!也就是爺爺了,爲了沈老的面子一直留着你。”薛悅剛剛被沈滴舟的忽略就已經十分不爽了,現在聽到薛遼的問話,立刻就跳了起來替薛遼回答了。
薛遼雖然對於薛悅的插話有些許的不爽,不過,不可否認薛悅的回答卻非常讓薛遼滿意,畢竟有些話,他這個身份這個位置的人可是不太方便說的,如果換了薛悅來說的話,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他甚至撥通了薛功的電話,耀武揚威的衝着沈滴舟晃了晃:“沈小姐不妨不放親自問問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