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丫頭,你這是要去哪?”
“大伯孃,我想去河邊把衣服給洗了。”
“那不行,你還這麼小,萬一掉河裡了怎麼辦?你放在邊上,我明兒個一起洗。”
“沒事,我就是想出去玩了。”
張桂秋無奈一笑,“那你得早點回來,我正在做飯呢。”
“好。”
袁喜蘭出了家門之後並沒有直接去河邊還,是轉了個彎。去了另一條小路上,他記得前世有個孩子在這條小路上被人打死了,據說是二伯的兒子袁建強和他那幫狐朋狗友打的,因爲有個人見到他們從這路上經過。
袁建強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在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鬧了整整三個多月都不停歇。因爲這個孩子是人家的遺腹子李鬆,父親參軍去了,還光榮犧牲了,雖然妻子得到一副不菲的撫卹金,但這並不能支撐多久,生活依舊清貧。
李母跟兒子相依爲命,如果不是有了孩子,估計她都隨着自己丈夫去了,上一世李母沒替兒子討回公道,一頭撞死在公安局的門口,然而她是白死了,不會有人因爲她的舉動而反省。
袁喜蘭對這對母子的印象不錯,她不知道這一舉動能不能救得下李鬆,不管行不行,出於好奇他也想去看看還是李鬆的到底是不是袁建強。
如果是的話,那她可以提前搞死這個人了,再上一次袁建強對她的傷害可不比別人少。
想到這兒,袁喜蘭脣角邊勾起一個冰冷的笑。
這條小路非常偏僻,靠近荒山,意外非常多,如非必要,不會有人想要經過這裡,而李鬆之所以會走這條路是因爲要在荒山裡打些野味,這也是他閒暇之餘唯一的愛好了,這些她的母親並不知道。
所以上一世公安局查案的時候問她,李鬆爲什麼會來到這邊的時候,她根本答不上來。
袁喜蘭之所以知道,是因爲在原主的記憶裡偶然碰見過。
袁喜蘭越往裡面走路就越偏僻,隱隱約約的她聽到了一點聲音,歡快的呼和聲以及痛苦的悶哼聲。
她將盆放下,然後在淘寶倉庫裡面將那把兌換好的鋤頭拿了出來充當武器,快速朝聲音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遠處的山路漸漸空曠了起來,那裡有好幾個人圍着毆打一個男孩,打得男孩毫無反抗之力。
袁喜蘭的雙眼一眯,目光就鎖定了站在人羣裡的一個瘦弱的身影身上,然後拔出狂奔,揚起鋤頭,目標是袁建強。
他出現的太過突然,這些人根本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着袁喜蘭將鋤頭的背面砸向了袁建強的後背。
袁建強門哼一聲,直接趴在地上蜷縮了起來,一隻手狠狠的捂着鋤頭敲過的地方,痛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一眼雙雙眼睛全都瞪大了看着高昂着頭的袁喜蘭。
袁喜蘭嗤笑一聲,走到李鬆跟前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你還行嗎?”
李鬆點點頭:“謝謝!”
躺在地上的袁建強捂着肩膀,掙扎着爬了起來,狠狠的盯着袁喜蘭說道:“你是誰?你敢打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袁喜蘭定定的看着他,努力掩去眼中的殺意不屑地說道,“你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我有什麼不敢的,就憑你們今天聚衆鬥毆,只要我去舉報,定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袁建強哈哈大笑,目光陰狠,“你以爲就只有你會舉報嗎?李鬆這傢伙偷偷摸摸的上山打野味,我要是都露出去,他也落不得好,你去告吧,看看誰先死的快,我三叔可是城裡人只要我吱一聲,你們就會不得好死。”
李鬆緊緊的握住拳頭,一雙大眼裡面全是憤怒。他拉了拉袁喜蘭的袖子:“你走吧,不要摻和進我的事裡。”
“誰準她走了?”袁建強咧了咧嘴,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小丫頭,既然敢管我們的事,就要付出代價。”
圍着他的狐朋狗友,見狀,全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目光放肆地打量袁喜蘭,還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