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蘭有些意外,聽這女人的語氣似乎認識她,可是這女人的聲音她好像沒有聽過吧?在學院裡她結交的學姐學妹們都是溫柔可人,聲音也都是細細弱弱的,非常可愛,哪裡像門外這女人那麼的尖酸刻薄呢,而她這半個月除了學校她也沒有在校外認識過誰。
所以,這女人認識她,而自己不認識。那就是王明陽那邊的原因了。
這樣一想,袁喜蘭皺起了眉頭,這女人明顯是來者不善,王明陽沒有回來,萬一不備之下,被這女人偷襲了怎麼辦?
身體的本能快過於腦子,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已經打開了。
女人似乎也沒想到袁喜蘭會突然把門給打開,手還在高高的揚起,差點沒敲在袁喜蘭的臉上。
女人長得很漂亮,穿着一身淺綠色的旗袍,凹凸有致,很性感,頭髮微微卷曲,頭頂上戴着頂小帽,打扮得十分洋氣,美麗的小臉上因爲生氣有些微微發紅,眼睛氤氳着霧氣,氣鼓鼓的嘟着紅潤潤的小嘴。
女人甩了甩手,冷哼一聲:“終於捨得開門了?怎麼不做烏龜了?”
袁喜蘭在她波濤洶涌的胸口看了一眼,不動聲色地挪開了眼睛,雙手抱臂靠在門邊:“真是抱歉啊,我剛剛在屋裡看電視呢,可能門口牆壁隔音太好了,聽不到你的聲音。”
女人炸毛:“這是明陽哥哥的家,你個賤女人憑什麼要住在這裡?死賴着明陽哥哥,我告訴你明陽哥哥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現在馬上給我搬走,不然我就要報警告你強闖民宅。”
情敵!
這是袁喜蘭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袁喜蘭不是第一次應對王明陽的桃花了,王明陽太帥又多金,有些狂蜂浪蝶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撲,還沒等她親自處理,王明陽他自己就已經把一隻只桃花親手給折了,一點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袁喜蘭也樂得輕鬆,所以,面對她的追求者的時候,她也是像王明陽一樣,果斷拒絕,不讓王明陽有吃醋的機會。
可是現在,王明陽是不是漏掉了一朵?
袁喜蘭眯起了眼睛,心裡躍躍欲試,不知道情敵跟情敵之間是怎麼廝殺的,需要打架嗎?
袁喜蘭輕咳了一聲,然後擼了擼袖子往前走了兩步,那女人卻嚇了一跳,也跟着往後退:“你你你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是帶了保鏢過來的,我要是傷了一根毫毛,你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我現在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你就老老實實的照作,省點皮肉之苦。”
袁喜蘭揚了揚下巴:“你跟王明陽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你說他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你是他妹妹?”有這個可能,她還是先問清楚再打比較好。
女人得意的挺了挺胸脯:“我是他女人,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識相的就快點搬走,至於你跟他以前的事情我不計較了,但是我跟他結婚之後,他就得保證身邊都得乾乾淨淨的。”
袁喜蘭心中莫名的不爽起來,冷哼一聲,後退兩步,直接把門“啪”的一聲給關上了,用力之大,連對面別墅的老管家都被驚動了探出個腦袋。
女人又尷尬又憤怒,更多的是委屈,這王明陽是什麼意思,明明他們已經訂過婚了,怎麼還帶了個女人回家住,這不是打她的臉嗎?
她在原地跺了跺腳, 剛想再去敲一次門,王明陽就開着一輛老爺車回來了。
女人看到車上下來的人,眼睛一亮,立刻就像一隻花蝴蝶一樣飛撲了過去:“明陽哥哥,你終於回來了!”
王明陽皺了皺眉,在女人撲上來之際,挪開腳步,讓女人撲了個空。
女人哀怨的看着王明陽,淚眼婆娑:“明陽哥哥,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莎莎呀,我叫沈莎莎,你忘記了嗎?伯母給我們訂了婚了,你回來怎麼不去看我?”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
王明陽的眉頭越皺越緊:“很抱歉,我已經有愛人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你訂過婚,請你不要搞錯了。”說着關上車門,拿出了房門鑰匙就要打開門。
沈莎莎再一次黏了上來:“我們是真的訂過婚啊,是伯母給我們訂的,難道伯母沒有跟你說嗎?”
王明陽冷笑:“我訂婚竟然連我本人都沒在場,這算什麼訂婚?你跟誰訂的婚你找誰去?不要來打擾我。”
這種無腦的女人,他不用想也知道他那個繼母想的是什麼主義,不就是想着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蠢媳婦,然後好通過兒媳婦來控制他嗎?真以爲是他傻嗎?
用鑰匙打開了門,進門的時候回頭對沈莎莎說道:“回去告訴那個女人,想要做什麼,光明正大的來,不要在人背後做這種齷齪事。”隨後大門在一次被用力的甩上。
王明陽急急忙忙的跑進屋,真怕袁喜蘭會被欺負,事實上,袁喜蘭並沒有王明陽想的那麼脆弱,他正在客廳裡看電視呢,瞧見王明陽回來還神態自若的朝他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王明陽坐到她身邊,歪頭看着袁喜蘭的神色,沒有生氣也沒有委屈,很平常,難道是沒有見到那個女人嗎?
他試探的問道:“門外的那個女人你看到了嗎?”
袁喜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電視屏幕,頭也不回的說道:“看到了,比起你以前的那些桃花,蠢多了,不過似乎靠山也挺硬,不然也不可能巴巴的找上門來,你能解決得了嗎?如果不行的話咱們就走吧。”
袁喜蘭所說的走指的是換個地方住罷了,並不是說要離開這座城市,連學業都要放棄,傻子纔會這樣做,城市這麼大,那女人勢力就算再大,也不可能從角角落落裡將他們找出來。
王明陽輕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醋,就這麼不在乎我嗎?”
聞言,袁喜蘭終於捨得把眼睛放在王明陽得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要是不在乎你,在你幫我打包東西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跟着你過來嗎?我要是不在乎你,我有必要跟你處對象嗎?我這是信任你的表現,反觀你,都這麼忙了,你還不忘去我的學校刷存在,這麼不信任我嗎?”
王明陽將她摟在懷中蹭了蹭,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