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上梁文娟混的如魚得水,因爲她長得美貌嘴巴又甜,慣會做人,因此不管是城裡的還是鄉下的青年男女們都對她非常有好感,就連老一輩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滿是讚賞。
唯獨一個人對她的示好無動於衷,那就是王明陽。
樑文娟來到鄉下幾天後才知道王明陽的存在的,當時他震驚的不得了,震驚過後便是驚喜,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憑她的美貌與才學拿下區區一個王明陽根本不在話下。
然而她卻屢次碰壁,每一次她想要靠得更近的時候,都會被王明陽無情的給隔絕開來,冰冷的氣場根本讓人無法靠近。不靠近也沒關係,用她甜美的微笑與甜甜的聲音也能夠在王明陽的視線範圍內打動他,樑文娟是這麼想的,卻被現實啪啪啪的打臉。
用笑容打動人的策略,試用了幾天,確定無效之後,樑文娟便想着通過袁喜蘭來靠近王明陽,可是袁喜蘭卻不配合她,每一次她的示好都會被袁喜蘭無情的踐踏,而她爲了風風光光的未來像個受虐狂一般重整旗鼓再一次去袁喜蘭面前找存在感,心裡的酸爽也只有她能夠明白了。
想到剛剛在小路上看到的那倆人背影,又看看正在賣力工作的王明陽,她一咬牙,拉過旁邊的一位女伴,故意大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小隊裡的李鬆和袁喜蘭有點怪怪的?”
“他們挺好的呀,有什麼怪怪的呀?”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他們的感覺就是怪怪的,兩人似乎關係挺好,剛纔我來的時候在小路上還看到他們兩個手拉手去了山上呢。”
王明陽手下一頓,卻很快恢復了過來,耳朵卻靈敏地捕捉那邊的聲音,幹活也沒有剛纔那麼迅速了。
樑文娟故作驚呼一聲,“呀,你說,他們,他們會不會……會不會……那個呀?”說着說着臉色爆紅起來。
光看她的樣子,就算是未盡之語也能夠讓人想歪了。
果然,聽到他們說話的人紛紛調笑起來,有個男知青說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年輕人嘛都正常,這天乾物燥的,難得遇見個看得上眼的女同志就激動,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哈哈哈。”
鄉下人可沒有這些知青臉皮厚,他們不論男女都很是羞澀,感覺很難堪,下一秒就把讓他們難堪的李鬆和袁喜蘭給罵了起來:“他們兩個真是太不知羞恥了,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做這種事情呢?”
“對呀,對呀,袁喜蘭那丫頭還沒成年的吧,小小年紀就知道勾引男人,太下賤了。”
大家一邊幹活,一邊議論着這件事情,樑文娟見到這種場面非常滿意,多日來積壓在心裡的鬱氣,總算去掉了大半,既然我不好過,那你們也不要好過了。
王明陽臉色黑沉沉的,他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而且還越來越離譜,甚至還有人商量着找機會去找袁喜蘭給他們紓解……
王明陽甩掉手裡的鋤頭,轉身飛快地朝那幾個流氓跑去,然後一人一個拳頭打得他們涕泗橫流,見他們痛苦哀嚎的樣子,他還感覺不解氣,目光掃向那些還在議論的知青們,又挑了幾個男人打了過去。
大家見狀,紛紛驚恐的散開來,一臉驚懼的看着被圍在中央的王明陽。
樑文娟離王明陽最近,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王明陽的強悍,他害怕的嘴脣都在顫抖,腿腳也在抖,要不是有一口氣撐着,他早就趴地上了,如果讓他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自己的下場會如何?
他纔想到這一點,就見王明陽已經朝他這邊走了過來當下的肝膽劇烈,一下子就跌倒在地上,牙齒打顫:“你,你,你想做什麼?”
“袁喜蘭在哪裡?”
“她她她在山上。”
“具體位置。”
樑文娟嚥了咽口水:“看他們的方向好像是去荒山吧。”
王明陽冷哼一聲,然後目光掃向衆人涼涼的說道,“荒山這麼危險,聰明人都不會爲了一次風流而選擇去送命吧?無中生有的射精,大家還是不要亂猜測,禍從口出,你們是知道的。”說着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些人。
王明陽雖然走了,但他機會還在樑文娟手腳牙齒還在打顫,心中卻是無比的憤恨,又是袁喜蘭這個高傲的男人,竟然爲了袁喜蘭而大打出手,他知不知道打了人是要受到懲罰的?或許不會,因爲憑他的家世而言,如果不是他自己願意下鄉,根本沒有人敢動他。
在山上的李鬆和袁喜蘭完全不知道因爲樑文娟的造謠搞出了他倆的許多版本,雖然王明陽臨走前的那一句警告讓大家警醒過來,但是嫉妒令人心靈扭曲,李鬆河原啓蘭相約荒山的事件在王明陽走後到達了空前的膨脹。
此刻,李鬆正拿着一本書對照着上面的圖案尋找草藥,這本書是袁喜蘭友情提供的,她在淘寶裡買了一本看起來比較老的關於草藥的書籍直接丟給了李鬆,謊稱是自己去鎮上的時候,在黑市裡偶然遇到的。
李鬆信以爲真,並對裡面圖文並茂的內容驚喜不已,還感嘆了一下印刷技術的進步。
他對醫學真的很有天賦,如果這本書在袁喜蘭手上,估計起不了多大作用,但是到了李鬆手上,那就有如神助,不僅能夠尋到更多的草藥,他還能夠舉一反三找出類似草藥的不同之處,這兩天他已經開始自學配製處方了。
袁喜蘭對他的進步羨慕不已,這年代有一技之長,等同於多了一條命,目前爲止她還找不到自己擅長的地方,爲此她很是鬱悶。
每次她露出嫉妒羨慕的表情,李鬆就忍不住輕笑,“幹嘛又露出這樣的表情來?我這不是在教你了嗎?”
“可我還是不會呀,我就是記不住。”
“或許你潛意識裡不想做一個大夫吧,所以你學起來纔會困難一些。”
袁喜蘭歪着腦袋,“那李鬆哥哥潛意識裡是想要做一個大夫嗎?”
“當然了。”
袁喜蘭吊蘭的點點頭,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也不可能光研究一個驅蟲香囊就研究了好幾年,這份毅力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比得上的。
“等家裡條件好了你就去上學唄,等考上了大學你就可以學醫了。”
李鬆愣了一下,頓時嚮往起來,他從來沒想過要去上學再考大學,證書本上的字還是圓起來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的,他每次晚上回去的時候都會把一天學的字反反覆覆的學到大半夜才休息,可是還是有些字認不全,就這樣的水平能夠上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