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沒有睡的如棋，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補睡。
知道沒有收穫，如琴擔心得低下了頭，“會不會只是我的錯覺？”
如果只是看到黑影什麼的，那可能會是如琴的錯覺，可是如耀可是在小葉的脈中號出了問題，那可就不是錯覺了。能點穴，表示這是人，還是學武的，甚至是一名高手。
誰知道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心裡到底打算要做什麼？
兩個晚上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以後都不來了麼？”如棋自言自語，她正坐在康欣的屋檐下，喝着茶，看着天，想着這幾天自己做的事。
“可能是吧！”如宗也坐在一旁，他是來與如棋商議着防災的事情。
如棋的目光卻停在瞭如宗這幾天夜裡藏身的樹上。
那人要不沒有來，要不就是來了，發現了埋伏，所以沒有現身。如果是後者，那麼……這人的武功就是比如宗他們高很多。
“對了，東方大哥回來了，你見過他了麼？”如棋問如宗。
要找比如宗武功高的，如棋將目標定在了東方順心身上。
“那天見了一面，師兄回山上去了。”
“能否請東方大哥來一趟？”如棋覺得，東方順心對如琴那樣的好，現在如琴有事，他應該不會推遲的。
“好，我去問問。”
……
如宗沒有請來東方順心，但是卻帶來一個消息，如琴的事，他會處理。
他會處理？
人不來，怎麼處理？
對於東方順心這樣的回答，如棋的心裡滿是疑惑。
他不是一直都很緊張我姐的麼？
才幾年不見，難道就變了？
如果東方順心真的變了。那對於整個慕容家都會有影響的，如棋有點兒擔心，她小心的問如宗。“東方大哥這一次回來，與以前有沒有什麼不同了？”
如宗想了一下。“沒有！”
“真的沒有？很輕微的變化也沒有？”
“這個哦，有啊，大師兄更厲害了。”
如棋撫額，外出這麼多年，現在回來，當然就是變強了啊！
“其他呢？”
如宗打量起如棋，“你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好了。”
如宗知道如棋是有事了。
如棋搖了搖頭，“我想見一見東方大哥，你可不可以安排？”
“見我師兄？”
“對，你說的。有什麼想問，直接問，我去直接問東方大哥。”
如宗看着如棋，他無言以對，還有什麼會比直接問東方順心更直接。
……
是夜。
清水城。城牆之上。
一件玄色的披風，在風吹之下，揚起了一角。
那飄渺的衣襬告訴着世人，那是一位姑娘。
城外是一片的黑暗，沒有盡頭。城內是點點的燈光。那裡有着萬家的燈火。
這時，來了一人，一身的黑衣，如果不是有腳步的聲音，怕在這黑夜當中，沒有人知道這裡有人來了。
“爲什麼要在這裡見面。”姑娘一點也不怕，淡然的開口。她知道這腳步聲是來人特意弄出來，好讓她知道，他人來了。
“因爲沒有人可以偷聽我們的談話。”
偷聽？誰會？
“你出事了？”
“有點小麻煩。”
姑娘沒有立刻的回話，一時，靜了下來，四周只有風的聲音。
“那一晚是你？”
良久，像是思考了很久。
“是我！”
“爲什麼？我指的是爲什麼要在黑夜裡去見她？”怕來人誤會，姑娘說得明白了一點。爲什麼不在白天去看望？他又不是不受自家的歡迎，見一個面什麼，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如果見面是在白天，那麼後面一定不會有那麼多的事。
“我不想帶麻煩給她。”
小麻煩？看來並不是。
“能告訴我，爲什麼你這樣的看重我姐麼？”姑娘繼續問。
來人沒有回答問題，“你現在不怕黑夜了？”
“怕！”姑娘回頭看向那個黑衣人。
“你還來？”
“不來這裡，就不用面對黑夜？”黑夜是無處不在的。
來人點了點頭。來不來這裡，黑夜都是要面對的。
“我聽二師弟說了你的夢，現在還會不斷的夢到麼？”
“習慣了，夢得多了，麻木了。”聲音裡沒有變化一絲，但是衣服之下的手卻握緊了。
“那夜是我錯了，以後不會再出現了。”
“我姐被你嚇到了，病了。”
“怎麼會？那天她還好好的，不對，如宗沒有說她病了。”聲音裡有着緊張。
當中的意思是說，如琴有什麼事，都會告訴他的？
“她以爲自己看到鬼了，受了驚嚇。”
“那個……？”聲音裡有着僵硬。
“你很緊張我姐！”
“很久以前，她救了我，可是我卻負了她。我欠她。”聲音裡有着不安與不甘，歉疚。
思想有點飄遠了，很久以前，是多遠？
三年，五年？從來說沒聽過過有這樣的事情，有什麼是自己漏了的？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姑娘越過黑衣人，在下樓道的時候，她頓住了腳，“麻煩解決了以後，想要看她，光明正大的在白天來吧！最少，這樣她不會被嚇到睡不着，然後胡思亂想。”
“會的。”
黑衣人站在城樓之上，目送姑娘離開。
“棋兒？”
姑娘下了樓道，走向了停在一旁的馬車，趕車的就是如宗，姑娘自然就是如棋了。
“回去吧！”
“沒事吧？”
“沒事！”
坐在車上，如棋想着東方順心的問話，“你現在不怕黑夜了？”
黑夜？
怎麼會不怕？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害怕黑夜？
他是在那裡知道的？
……
一進康欣院，如琴迎了上來。
“回來了。這麼晚了，你去哪裡了？”如琴緊張的道。
“姐。”
“去哪裡了？”
如棋並沒有告訴家裡人，包括如琴。今晚她去做什麼。
如琴看了一旁邊伺候着的小意，如棋知道如琴在小意那裡知道自己出去了。
“沒有什麼。只是去問點東西。”
如琴看着如棋，眼裡有着不解，“你有事瞞着我？”如琴非常清楚如棋，只要是如琴問的，如棋沒有不說的。而剛剛如琴問了，如棋卻沒有說去幹什麼了，只是打馬虎的說問點東西。
“姐。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住我那裡的麼？小書呢？她沒有陪着你？”
“小智有點不舒服，小書去陪娘了，我來找你一起去。”
“我去找姐前幾天被嚇到的原因。”如棋看着如琴。告訴了她自己外出的目的。
“啊！”
“沒事，那是人爲的，我讓東方大哥去查那一天發底是怎樣的事情。”
“你見東方大哥了？”如琴吶吶的問。
“對，東方大哥說，那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以後姐就不會擔心了。”
“哦，好！東方大哥好麼？”
“很好。”
如棋換下了披風，她上前拉着如琴的手，“姐。走，我們去看看小智。”
“好，那個，東方大哥，有，沒有問起我？”
“沒有。”怎麼還會問起你呢？他已經來看你了。還將你嚇到那樣了。
“哦！”聲音裡是滿滿的失望。
……
小智只是小問題，如耀已經來過了，小智也睡了。
“沒事了，你倆回去吧！”佟氏正坐地牀邊守護着小智。
知道沒事了，兩人呆了一會，帶上小書，離開了，康歡院。
在路上。
“姐，你去那裡了，下次你出去，帶上我可好？”如書看着如棋道。
“好，下次出去會帶上小書的。”
如琴看了如棋一眼，有話想說，但是卻沒有說。
“大姐也想去呢？你也帶上大姐吧！”如書看了如琴一眼，晃着如棋的手。
“姐，你有事？”
如琴的精神有點兒彷彿。
“沒事。”
“小書今晚是陪大姐睡，還是自己睡？”
“姐你還沒有告訴小書，今晚你去幹什麼了呢！”
“我去看望東方大哥了。”
“哦？東方大哥好麼？怎麼他都不來我們家了？”如書眨着大眼，東方大哥，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偉大的存在。
“東方大哥有事，所以沒有空來我們家。”
“這樣啊！”如書的小臉上出現了失望，“姐，今晚我們三人一起睡好不好？”
失望了一小會，如書看看如琴，又看看如棋。
如棋點了點頭，“我們家的小書成精了，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
“當然了，大姐有心事，二姐有話要說。”如書得意揚揚的向着兩人笑。
如琴驚訝的看了如棋和如書一眼。
“回去之後，我告訴姐，姐不要不開心了。”
“我，我沒有不開心。……！”如琴爲自己辯解。
……
“小書，你要答應我，今晚不論你聽到什麼都不可能往外說，包括娘都不可以說知道不？”回到住處，讓丫環們都退了下去。如棋的第一句話不是與如琴說什麼，而是讓如書保密。
“當然，我一定不會向外說的。”如書眨着大眼，保證完還伸手捂着嘴，表示她不會說。
點了如書一下，“姐，我有些問題，我記得應該問過你了，但是今晚我還是得多問一次，你是不是救過東方大哥？所以在東方大哥看來，就是他欠着你？”如棋認真的看着如琴。
如琴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沒有？”
“沒有！我沒有救過東方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