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章 血腥屠殺
章節名:血腥屠殺
昏暗地下密室,黑衣男人將昏睡中冷梓玥輕柔放到椅子上,目光復雜緊盯着她絕色傾城臉蛋兒,長袖中雙手緊緊屈握成拳,青筋凸起暴露空氣之中。
男人臉龐掩蓋黑色面巾下,明晃晃燭光將他身影拉得很長,整個人都隱身陰影之中,他久久凝望着那張熟悉又陌生美麗睡顏,理不清他心裡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
若是愛,他怎捨得傷害於她。
若是恨,他又怎會對她下不了手。
明明他應該恨她,可他對她下不了手,目光總是貪戀流連她身上,怎麼都收不回來。
如果他夠聰明,早就應該學着對她死心,離她遠遠,再也不要想着走進她世界;然而,看着她一點一點蛻變,一天比一天耀眼,各種各樣出色男人都不可自拔愛上她,不惜一切想要擁有她,他心就忍不住發狂,狂到奇痛無比,她本就是屬於他,爲什麼他要把她讓給別人。
誰也別想從他手裡搶走她,哪怕他必須爲此下地獄。
“不將本小姐交到你背後之人手中,你就不怕他殺了你。”清冷嗓音彷彿來自遙遠天際,鋪天蓋地襲捲而來寒氣打斷了黑衣人思緒,也讓他猛然間瞪大了雙眼,有那麼一抹恐懼他眼中轉瞬即逝,好像至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過。
冷梓玥睜開雙眸,隨意動了動身子,懶懶靠椅子上,冷冷望進對面男人染上覆雜怒火黑眸中,粉色脣瓣似笑非笑勾起,竟是說不出冷豔高貴,容不得任何人褻瀆半分。
“你一直都是清醒。”
黑衣男人聲音很低沉,管他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很平靜,簡單而直接陳述句,但是依舊能捕捉到他幾分顫音。
他知道冷梓玥很聰明,可是他不確定她是不是知道他跟那個人之間所有秘密。要是冷梓玥真什麼都清楚,那她任由他帶她出血王府,又來到他地下密室,動機就真太可怕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森林裡胡亂奔跑獵物,而她則是那個悠閒跟他身後準備獵殺他獵人。
她冷靜得令他膽寒,無邊恐懼朝着他涌來,而他退無可退。
“摘下你面巾,本小姐沒有習慣跟戴着面具人說話。”
冰冷視線一一掃過設計尚算精妙地下密室,落到黑衣男人露外面雙眼上,若有似無牽起嘴角,憐憫看着他。
她離開皇城時間不算太長,但也足夠這個男人培養起屬於自己勢力,他也確有那樣才能,否則西門棠也不會看上他,將他納爲自己棋子。
暫且不管這兩個男人誰利用誰謀取對自己大利益,冷梓玥意是眼前這個男人必須得死。
必須得以痛苦方式離開這個人世。
“什麼時候知道本王身份。”男人用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一把摘下臉上面巾,露出一張棱角分明,英俊清朗面孔,赫然便是凌王——張嘯。
黑色錦袍沒有任何花紋,連腰帶都是黑漆漆,再加上他腳上一雙黑色長靴,融入夜色裡也很難將他分辨出來。一條黑色緞帶綁住他長長黑髮,額前卻有一縷刺眼銀白,讓他整個人氣質變得冷冽,少了幾分儒雅,倒是憑添了幾分沉靜殺氣,舉手投足之間,是多了幾分令人難以捉磨煞氣。
以前凌王張嘯是溫潤而儒雅,帶着清書生氣質,給人感覺很溫和,很容易親近,如今凌王張嘯是陰冷,渾身都散發着黑暗戾氣,他雙手已經沾滿了血腥,再也回不到從前。
冷梓玥挑了挑好看眉頭,對於張嘯變化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也看不到張嘯那即將發狂表情,冷聲道:“你也配自稱本王嗎?”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即便穿上蟒袍也不像是太子,穿上龍袍就不像是皇帝,冷梓玥眼中他張嘯就是這麼一種人,她面前‘本王本王’自稱,可不就是一個天大笑話。
同樣也有那麼一種人,哪怕是粗布麻衣穿他身上,也無法掩他尊貴王者之氣,百里宸淵可不就是這樣人。
連他都不會冷梓玥面前自稱‘本王’或者‘本尊’,張嘯竟然敢如此質問她,真是挺有意思。
“凌王封號不是假,本王怎麼就不配自稱‘本王’了。”冷梓玥話刺激着張嘯敏感神經,以前他跟百里長劍身邊,從來就不能他面前自稱本王,總感覺自己要比他低賤一等,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比他強。
家族利益高於一切,即便他再怎麼出色,都只能是明王百里長劍陪襯,不能越過他,不能讓姜貴妃記恨他們凌王府。自打父王決定將凌王府榮辱與姜貴妃掛上鉤時候,他便再也不能由着自己意願行事。
自幼就被家人安排着與百里長劍相識,成爲衆所周知好朋友,沒有人問過他願意還是不願意,哪怕是假朋友,時間久了,竟也不知不覺成了真正能交心朋友。
他是凌王府裡身份尊貴人,年紀輕輕便繼承了凌王爵位,同時他失去也太多太多。本以爲他一生都會那樣隱忍過下去,直到遇到她,從小便指腹爲婚忠君候府嫡親四小姐冷梓玥,他覺得自己灰暗人生終於見到了光明。
雖然冷梓玥候府裡不受寵,當他聽聞父王與母妃商談要退掉婚事時,他衝進了房間要他們答應,他王妃一定得是冷梓玥,否則他便不再按照他們爲他安排那條路走下去。
初見,張嘯就知道他愛上了那個如水一樣溫柔嫺靜女子,哪怕她性情軟弱,哪怕她不能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
每到約定時間,他都期待着與冷梓玥相聚,那是他樂日子。百里長劍與景常柯作爲他好友,也能感覺到他對冷梓玥重視,無一不把這當作可以威脅他籌碼,這樣又如何,他還是要她。
只是,誰能想到,婚期將近他們,北寒國四公主會突然闖進他們中間,毀掉了原本美好一切。
朱雀臺上縱身一跳,冷梓玥再次醒來,怯懦褪去,風華瀲灩。
“呵呵,封號自然不是假,但也不是你張嘯打下來,那是你祖輩功勞,與你有何關係,你真配得上那個封號。”冷梓玥站起身,活動了手腳,接着又道:“本王妃面前你不配那樣自稱。”
這具身體現是完完全全屬於她自己,但是浴火重生之前,她身體是屬於冷梓玥本尊,睜開雙眸那一刻,她就立下過誓言,那些曾經欠過她血債人,通通都要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候府裡那些女人,死死,殘殘,嚐了世間痛苦事情,至死都不會忘記她名字。
而張嘯是唯一一個還活到現人,不殺他,不是因爲對他還餘情未了,只是覺得對他懲罰還遠遠不夠,因此他還不能死。
現,該是到了了結一切時候了。這一次她若是再放過張嘯,只怕百里宸淵醋罈子打翻了是小,牀上折騰她纔是大。
想起那些羞人畫面,冷梓玥就臉蛋發紅,羞得不行。
“你應該是我王妃,是我王妃你知道嗎?”張嘯低吼,像極了一隻被困籠子裡野獸,英俊臉龐變得猙獰。
“朱雀臺那麼高,從那裡跳下來還能活麼?”
他王妃,如果死去冷梓玥還能活過來,只怕也不會再想看到這個軟弱男人,又怎麼還會想要再嫁給他。
“你還活着。”
“呵呵,可她已經死了。”猶記得,前世時她被血湖捲進血湖之心,靈魂進入冷梓玥身體時,模糊看到半空中飄浮着一個虛無透明身體,她眼神是那麼空洞,那麼絕望,又帶着無邊無際恨意。
當她再次睜開雙眸,接受屬於她記憶時,冷梓玥就知道,如果她還能再重活一次,一定不會放過那些曾經傷害過她人,尤其是給過她大溫暖,卻親手將她送上不歸路張嘯。
曾經愛人,卻成爲了她大仇人。
“什麼叫做她已經死了,你、、、、、、”張嘯瞪着一身火紅嫁衣,頭戴鳳冠冷梓玥,無法相信她說出口話。
如果冷梓玥死了,那站他眼前這個女人又是誰?
世間真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女人嗎?
“字面上意思。”既然張嘯今日必死,冷梓玥也會讓他死得明明白白,“或許世界是就是有這麼奇怪事情,兩個長得一模一樣女人融合成了一個,當日她跳下朱雀臺本就是活不了,可是我靈魂住進了她身體,於是我們成了一個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你胡說、、、、、、”
死了,靈魂,張嘯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冷梓玥話,一字一句,聽得他抱住自己腦袋瘋狂大喊大叫。
他玥兒怎麼會死,明明沒有死,只是她不再愛他了。
“一個人受了刺激過後,確有可能性情從此大變,但是不可能變得那麼徹底,不管怎麼變她心底對你到底是有情,對你出手絕對不會像我一樣,毫無感情可言,而是狠狠折磨你,報復你,因爲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冷梓玥看着慌亂不已張嘯,言語間全是嘲諷,“她恨你,我也恨你,所以,你必須爲你做過事情付出代價,至於是否要留你一個全屍,端看本王妃心情好壞。”
“玥兒不會死,你騙我對不對?”幾個大跨步,張嘯逼近冷梓玥,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被冷梓玥閃開了,“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恨我,像對待敵人一樣對待我,但是你不要對我編造這樣謊言,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相信,你就是我玥兒,不是一個虛無靈魂對不對?”
北寒四公主要他先休掉指腹爲婚未婚妻冷梓玥,他知道對出未出閣女子寫下未嫁先休休書是多麼可怕事情,但他那麼做了。萬萬沒有想到是,那個四公主還宮裡宮外散佈那些謠言,逼得冷梓玥跳下朱雀臺,險些一命歸夕。
他也以爲冷梓玥是突逢生死鉅變,纔會性情大變,不再軟弱可欺,變得強勢而囂張,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她與她早已經不再是同一個人。
相同容貌,不同靈魂,他是怎麼也無法相信。
“閉嘴。”什麼叫做他玥兒,聽着就覺得噁心。“你與冷梓玥不可能還有機會,除非你下地獄去陪着她,求她饒恕你罪過。靈魂轉換,共存一體事情你信與不信與本王妃無關,告訴你不過只是希望你能死個明白罷了。本王妃踏進房門口時就發現了你跟沐容綾存,故意支走兩個丫鬟,目就是方便你們下手。”
西門棠野心很大,無論是千年之前神魔兩界還是千年之後人界,他與百里宸淵之間過結就已經結下,甚至是打了一個死結,誰也解不了。
或許,唯有誰真正死了,消失了,纔會解開。
從始至終冷梓玥意人就只有百里宸淵一個,任何會威脅到他存人,或者神,又或者是妖,都必須除掉。
他會與張嘯聯手出乎了冷梓玥意料,但卻沒有逃過百里宸淵隱衛眼睛,因此,纔會有瞭如今她演那一出好戲。
既是要引出西門棠,也是要引出埋祁月國背地裡黑手,前段時間頻頻出現大動作,百里宸淵並不認爲是明王百里長劍與風王百里洪楓動作,他眼裡,這兩個人還沒有那麼大能力。
只是,百里宸淵或許沒有想到,他要找那個神秘人竟然就是凌王張嘯。
“認識你時候我就知道你很聰明,那時候我多麼希望你可以聰明一些,但是此時此刻,看到你如此聰明,我卻害怕了。”
曾經,張嘯也怨過冷梓玥軟弱無能,但凡她能像個真正嫡女一樣,爭取那些屬於她東西,或許他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可是,當張嘯一次又一次看到冷梓玥如何將她對手逼上絕路,看到她如何殺伐果決時,他真希望她可以回到初模樣。
天真,單純,善良,那纔是她樣子。
“其實,你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多少也是因爲本王妃刺激。”冷梓玥需要一個強大對手,她想要獵殺是有攻擊性獵物,而不是一個放棄了一切只等着死亡獵物,因此,她一次又一次逼着張嘯,讓他去改變,“本王妃打開了你心裡一扇罪惡門,而你便真成魔了。”
當然,他成不是妖魔,而是惡魔。
每個人心裡都有心魔,要麼是你掌控着心魔,要麼就是你自己被心魔所掌控。
“你那麼恨我,是不是也還有愛。”凝望着冷梓玥熟悉而陌生臉龐,張嘯呢喃出聲,其實早冷梓玥醒來之後,他見到她,就敏感察覺到她變得不一樣了,那時他並說不出她哪裡變了。
現,他知道她們哪裡不一樣了。
一個對他有愛有恨,不管怎麼掩飾眼中都有他存。
一個對他只有恨,無邊無際恨,除了報復還是報復。
“你應該親自去問她纔對。”
地下密室上面就是凌王府,也只有凌王府地底下修建如此龐大密室,暗中培養勢力才能神不知鬼不覺,被張嘯帶來過程中,她對凌王府下了結界,外面有任何波動她都能感覺得到。
那些人氣息她並不陌生,是百里宸淵死衛,今晚過後,再也不會有凌王府存。
“你不該佔用玥兒身體,就算是死,你也得下去。”無憤怒讓張嘯紅了雙眼,他身體裡內力猛然翻漲數倍,陰森詭異殺氣籠罩着冷梓玥,“如果不是你靈魂佔用了玥兒身體,她一定不會死,她一定不會離開我。”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北寒國四公主,他早就計劃好,先娶了她,過來一段時間之後就宣佈她病死,然後他便可以明媒正娶冷梓玥。
同樣是以正妃之禮迎娶她,不會讓她受任何委屈,以後他會好好疼她,補償他對她傷害。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告訴她這一切,她就離開了。
發現冷梓玥變化之後,張嘯迫切想要告訴冷梓玥他計劃,怎奈冷梓玥根本連見都不見她,一出手就殺了他親姑姑莊妃,不惜一切代價打壓凌王府。
她若真是他玥兒,肯定會聽他解釋。
“真不知道應該誇你癡情還是罵你愚蠢,本王妃想走,一個小小密室怎麼留得住我。”
“我知道你很厲害,因此還準備了一些很特別東西,玥兒不了,你也不會放過我,而我也不想活了,所以咱們一起下地獄去見玥兒,讓她親口告訴我真相到底是什麼。”張嘯腥紅雙眼緊緊盯着冷梓玥,不錯過她一舉一動,右手長袖中握緊一枚碧青色玉牌,隨時準備將其捏碎。
他與西門棠結盟,承諾他攻打祁月國時做他內應,而他也給他相對應幫助,以便得到他想要得到一切。
西門棠身邊能人異士很多,他就開口問西門棠要了兩個人,專門就是爲了對付冷梓玥。
“憑你,還不夠格。”冷梓玥似笑非笑看着張嘯,不動聲色掃過他藏袖中右手,冷聲道:“西門棠讓你擄我去見他,而你卻將我秘密帶到凌王府,你真以爲你安排那個女人可以代替我,不被西門棠識破。”
“她是我一手訓練,無論是氣質還是言行舉止都跟你有八分相像,西門棠不可能分辨得出真假。”
他花了整整一年時間培養那顆棋子,連他自己險些都分辨不出真假,與冷梓玥並沒有多少接觸西門棠斷然分不清楚誰真誰假。
“呵呵,你還真是自信,他肯定會分出真假。”她是一隻血鳳凰,非神又非妖,西門棠那隻老妖怪肯定能從她氣息上分辨真假。
凡人畢竟是凡人,氣息永遠都改變不了。
“就算西門棠分得出真假,那麼百里宸淵呢?”張嘯想要看到冷梓玥狼狽模樣,可是他失望了,“**一刻值千金,此時你心心念念男人正與別女人歡好,你還能笑得出來嗎?”
他要撕扯下冷梓玥臉上微笑面具,不能只是他她面前節節敗退,她也應該痛苦萬分纔是。
“他若是真假都分不出來,不要也罷,不過你舉動已經徹底惹怒了他,不顧今日是我們大婚就開了殺戒。”冷梓玥抿了抿脣,對她男人可是相當自信,素手輕揚,憑空出現一個巨大水幕,而水幕上畫面正是鮮血飛濺凌王府,“他們都是你家人,親眼看着他們死你眼前,感覺怎麼樣?”
張嘯呆愣看着水幕上畫面,他並沒有忘記這方水幕是冷梓玥揮了揮衣袖就出現密室裡,凌王府他再熟悉不過,裡面一草一木,他都清晰看眼裡,奴才丫鬟們尖叫聲,一把又一把鋒利長劍劃破他們脖子,殷紅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那一寸又一寸土地。
一個接着一個人他眼前倒下,他清楚看到那些身手詭異戴着銀色面具青衣侍衛穿梭凌王府中,他那些侍衛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不出三招就倒他們長劍之下,手段之凌厲,無不令人膽寒。
“他們都是血王府死衛,一支讓五國皇室都極爲忌憚死衛,你人能死他們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張嘯站原地,雙腿麻木得一步也邁不出去,他呆呆看着,臉色越發陰沉。
“你應該問百里宸淵要做什麼,你擄了他王妃,你覺得他要怎麼懲罰你呢?”
“讓他們停手。”
“死衛一生都只聽從一人號令,他們是不會因爲我而停手。”即便她命令就等於百里宸淵命令,冷梓玥也不會讓死衛停手。
讓張嘯親眼看着他家人一一死他面前,然後再送他下地獄,看看她是多麼仁慈。待他一死,那一段恩怨就算是徹底清了。
“不——”
火光中,老凌王慘死閃爍着冷芒長劍之下,那一劍並沒有即刻就要了他性命,他是被死衛一刀接着一刀,足足捱了一千刀之後,方纔瞪大了雙眼死去。
臨死之前,他能清楚知道自己正承受怎樣非人折磨,那是要他連死都不安心,整個身體沒有一絲完好地方。
“百里宸淵我不會放過你。”張嘯怒吼着,丟下冷梓玥便要離開密室,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繼續睜大雙眼看着,你永遠也走不出這間密室了。”
張嘯彷彿沒有聽見冷梓玥說話似,走了幾遍之後發現自己一直都原地踏步,額上汗水不斷滴落,他真覺得冷梓玥詭異了,“你到底是誰,是人是妖?”
“呵呵,是人又如何,是妖又如何?”
“得罪你們人是我,不是我家人,你別動他們。”
“還剩下你母親了,親眼送她離開吧。”冷梓玥話落,果然又聽到張嘯悲痛嘶喊聲,老凌王妃不是被刀一刀一刀刺死,而是被一鍋又一鍋滾湯油湯燙死。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張嘯跌坐地上,眼中回放是老凌王與老凌王妃慘死模樣,怎麼也無法將他們臨死之後眼神遺忘,清晰印他腦海裡,不斷回放。
“本王妃確會殺了你。”
恩怨總要有一個了結,就讓一切仇與怨都畫上一個句號,從此陌路。
血薇自火紅雲袖中飛射而出,直接逼落了張嘯握右手中碧青玉牌,一陣濃煙之後,兩個法力不算低小妖出現密室之中,當他們對上冷梓玥黑白分明雙眼時,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有妖嗅覺,眼前這個紅衣女子法力他們之上,若是與她交手,下場只有一個,而他們不想灰飛煙滅。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血薇空中飛旋着,突然化作兩道流光穿過兩小妖身體,只聞得他們求饒尖叫聲,“饒命,不要殺我們、、、、、、、”
妖冶鮮血消散,地上出現兩隻瑟瑟發抖幼狼,驚恐睜着碧綠眸子望着冷梓玥,一動也不敢動。
一出手就廢了他們法力,將他們打回原形,連根基都被她給毀了,再想修練成狼妖,已是不可能事情。
“滾吧。”
兩隻幼狼一聽,慌不擇路張嘯驚訝目光之中逃離。
“聽說過十八層地獄嗎?”
“你、、、、他們、、、、、”張嘯看了看兩隻幼狼消失方向,又看了看冷梓玥,張了張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本王妃就將此處變爲十八層地獄,你且這裡將每一種懲罰都償,明日日出之時,便是你命之時,好好享受吧。”
冷梓玥沒有忘記出來目,就讓她會一會西門棠,看看他手裡到底握有怎樣底牌,有膽量如此囂張狂妄。
膽敢破壞她婚禮,簡直就是找死。
百里宸淵不找他算賬,也休想她會放過他。
“怎麼,演不下去了嗎?”
沐容綾擡起頭望着百里宸淵,心下一緊,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瞧出什麼不對勁了嗎?
可是,她並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呀。
“你還真不是做戲子料,你眼神已經出賣了你,還想繼續演下去嗎?”百里宸淵走到軟榻邊,優雅落座,冷冷掃過沐容綾慌亂臉。
“我、、、、、、、”
“給你一次機會,說些本王想聽,否則、、、、、、”憐香惜玉本事他可沒有,敢招惹他就要付出血代價。
百里宸淵也不着急,小女人離開王府前跟他打過招呼,張嘯既然不想坐凌王那個位置上,那麼他就徹底讓凌王府消失,此刻,那場血腥屠殺應該結束了。
早點兒處理完這個女人,他得去接小女人回家,洞房花燭可不能被那些個掃興人敗壞光了。
“你想聽什麼,我就告訴你什麼。”
一把拿下頭上鳳冠,沐容綾愛戀看了幾眼,明知手上抱着是假鳳冠,依舊輕輕將它放梳妝檯上。她知道這頂鳳冠是百里宸淵親手設計並做好送到暗月城行宮去,否則她又怎會如此鍾愛。
女人都是虛榮,世間女子沒有幾個看到這頂鳳冠而不動心,她並沒有錯。
“說。”
暗磁嗓音沒有起伏,沒有情緒,房間裡靜得出奇,連呼吸聲音都是壓抑,顯然某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他帶給別人威壓是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