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鐵棒四頭使力,石板被撬開,撲面而來的氣息有股香味。
從梯子下來,轉身是一排排位,仔細數過來,剛好二十代,到前朝敬輝帝止。
供桌上放了水果、糕餅,銀壺內酒已空,糕餅、水果也有缺少。供桌中間,兩個珊瑚杈上空空,顯然有東西被拿走。
謝寧楓伸手量了下,點點頭,“可以放一柄勾尺劍。”
“隊長,我聽你們反覆說到勾尺劍”,小毛撓頭,“是什麼樣子的?”
小毛不是古武界的人,自然不懂這些秘辛,饒是新來三位,出自二三等世家,也不知道勾尺劍的事。洪家是古武界的超級大貴族,古武界人一向對洪家感興趣,但洪家發跡前的事,探尋許久,也沒個答案。
於是,四人向謝寧楓討教,謝寧楓跟他們交底,免得接下來出差錯。
勾尺劍是柄短劍,很像魚腸,比魚腸更窄,劍柄呈彎狀,類似勾尺。劍身泛着寒光,通體發黑,劍上有繁複花紋,給勾尺劍覆上一層神秘面紗。
“當年,逐龍之戰,洪家初顯神通,一柄勾尺劍在萬軍之中取敵軍將軍首級。”謝寧楓突然八卦道,“聽說,洪家先祖不喜宣始帝拈花惹草,索性搶了位孑,把人藏起來。”
四人聽得下巴都掉了,果然是古武界一等貴族,瞭解的秘辛可真多。
溫柔捂嘴笑,謝寧楓隨口說的,竟把人唬住。謝寧楓看出她心思,認真道,“歷史都是勝利者書寫,道聽途說的事有可能是真的。”
溫柔一愣,瞬間變嚴肅的謝寧楓,有些令她不習慣。“哈,逗你呢!”謝寧楓大笑,溫柔氣得跺腳。
玩笑過後,小毛他們拍照,溫柔他們上樓進入臥室。臥室裡依舊瀰漫一股血腥味,小葵花牀單上的血跡像塗鴉似的,巧合畫成了一幅簡單地圖。
老莊猛地拍腦門,“這東西,我一直感覺眼熟,嘿,我們在報社地下室發現過一張羊皮地圖。”
“這麼重要的情況爲何不上報?”謝寧楓嚴肅道,“很可能,這就是洪家人死的原因。”
老莊把謝寧楓拉到窗口,小聲辯解,“謝隊長,那東西多得很,我們當時就納悶,幹嘛把兩塊五一張的地圖放地下室。”
“既然普通,你爲什麼會忘記?”溫柔道,“而且,你們看到血跡不是應該去查嗎?”
老莊痛快承認他們失職,血跡黏乎乎的,他們都沒注意,今天若不是再次勘察,他們就放走一個重要線索。
陸天對老莊有所耳聞,老莊憑能力一路走來,萬不會砸了飯碗。而且軍警一家,他也該幫老莊說話。“還有別的地方嗎,沒有的話,我們去警局一趟,看看屍體。”
屍體、證物都在警局,謝寧楓臉色和緩,跟老莊去了警局。
警局裡的人忙碌着,謝寧楓不願搞見面訓話那套,直接叫老莊帶他們去看屍體。
存放屍體的地方叫法醫樓,在警局後面,位置偏而樓層少,徹底警局大樓擋住陽光,越發顯得樓內陰涼。
白大褂們走來走去,解剖室在五樓,今兒只有小周在。小周拉開冰櫃,寒氣逼人。把屍體擡到解剖臺上,溫柔被一個暗紅色的傷口吸引。
傷口被人用蠟燭燙掉,看顏色,時間有點長,起碼有半年。
“驗過dna了嗎?”溫柔觀察死者的手,“他虎口和食指上有老繭。”
老莊詫異,望向小周。小周面色漲紅,神色倉皇,似乎沒有料到。他硬着頭皮解釋,“屍體送過來,說是一家三口,我們就只解剖,並未驗dna。”
所以,很有可能,這人不是洪子輔。謝寧楓責備幾句,就要了所有資料,回軍區研究。
下車,就看到冀東在招待所外面晃悠。謝寧楓皺眉,溫柔拍拍他手背,陸天從車上下來,讓他們先進去,他打發冀東走。
冀東被陸天說話絆住腳,不住轉頭,陸天強行摟肩,帶走他。
“陸大哥”,冀東埋怨一聲,“我來道歉的,你幹嘛攔我。”
“大哥是爲你好”,陸天道,“謝隊長剛在警局發了火,你過去不正好撞上槍口。”
冀東一臉感激,陸天趁機套問食堂的事,果然和龔菲菲有關。
送走冀東,陸天剛回辦公室,龔菲菲就到了。陸天眼神平靜,龔菲菲卻有種被看透的感覺。好像她做的事情,陸天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龔菲菲咬脣。她只是喜歡陸天,要跟陸天在一起,又沒犯法,也沒礙着誰。
她底氣一下子充飽,揚揚下頜,高傲地看着他。陸天摸摸鼻樑,點燃香菸。
煙霧繚繞中看人,眼睛才舒服。他背靠皮椅,曲指敲桌面,“馬上就到中秋,你跟何娜好好準備準備慰問演出。”
“她們去不就行了。”龔菲菲輕聲嘀咕,“我跟她們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陸天氣笑了,“你多條腿還是少條手,不就你爹惦念他救我一命,挾恩以報。”
“你這話難聽”,龔菲菲耍性子,“我爸要不是因爲你,他會退休嗎?”
陸天冷笑,有些事他不說,人家就真當他是泥人。“要不是你爸沒按部署行動,激進分子就不會逃,更不會死那麼多人。”
“你什麼意思?”龔菲菲尖叫,“我爸殘疾,你就有責任。”
她奇葩的邏輯令陸天瞠目,同時敲響警鐘,必須把龔菲菲調走,不然會惹出大亂子,謝家他得罪不起。
下午,龔菲菲接到調令,速去碧川市的文工團報道。何娜明升暗降,去文工團當副團。
二人離開前,還不死心攛掇冀東去鬧,冀東不傻,二人含恨走人。
這一切,溫柔他們都不知道。重新驗屍,這屍體的確不是洪子輔,而是長期在通緝榜上的激進分子。
謝寧楓頭疼地彈着姜濤的照片,高鼻深目,輪廓剛硬,都說明這人有熊國血統。
“呲,能預約不?”他道,“成堆跑過來,太麻煩了。”
“你謝少怕過誰?”溫柔取笑,“行了,趕緊做事吧!”
地下室的勾尺劍被洪子輔拿走,他一定去報仇,那麼牆上的字是他留下,目的是爲了暴露乾門。
溫柔翻開卷宗,上面說屍體體內有安眠藥,安眠藥只有親近的人才能下,洪子輔逃跑,恐怖分子死了。她抽出洪家的全家福,現在來看,孩子似乎長得不像洪子輔。
這時,小毛收到驗屍報告,小孩和男死者有血緣9關係。這說明什麼,洪子輔被人戴了綠帽子?
結婚證,民政局的檔案上,都證實二人是夫妻關係,爲何孩子卻不是洪子輔的?
“你們看,結婚照上,洪子輔雖然笑着”,謝寧楓指着人道,“他嘴角微撇,透着不情願。”
“不止如此”,溫柔道,“他們親密地靠一起,但留了條小縫。”
“
他們是假夫妻,真的恐怕是死了的那位。”小毛樂了,“也夠曲折的,死在一起的居然還是一家三口。”
不管如何,案子有了進展是好事,值得晚上去喝一杯,吃烤羊肉串。
陸天也去了,冀東小尾巴跟定陸天,一塊去了。
吃飯不談公事,冀東幾次要問案件進展都被打斷,於是他學聰明,跟人喝酒,慢慢培養感情。
他們是在一個夜市上吃飯,周圍人很多,吵鬧聲不斷,吃飯很有氣氛。
突然,人羣裡爆出驚慌的吼聲,原來一輛吉普車瘋狂朝夜市駛來,車上的人一路向人羣放槍。
陸天的身體先於意識行動,開槍示警,大喊着疏散人羣。人羣慌張,有不少人摔倒,造成路況堵塞。
謝寧楓他們也出去幫忙,冀東打電話尋求兵團支援。人羣像洪水,一會就把人衝散。溫柔搶過冀東的槍,她雖然技術一般,但準頭還是有,一槍打碎車窗,令激進分子暴露在槍口下。
激進分子急忙往前碾壓,謝寧楓瞅準機會,飛撲到吉普車上。
從另一扇車窗而入,在恐怖分子驚慌下,一個剪刀腳結果了一人。車內有四個人,另外兩支槍對準謝寧楓。
一個東西扔進車內,兩人嚇了一跳。蟒神悠閒甩尾,下一秒,蛇頭昂揚,一口咬在人胳膊上。
蟒神的毒是劇毒,被咬了,熬不過三秒就斷氣。開車的人停了車,謝寧楓用槍指他腦袋,他雙手高舉,口齒不清地說着話。
晦氣地踢了他一腳,把他交給陸天后,謝寧楓轉身去找溫柔。
摸摸溫柔溫熱的臉蛋,確定溫柔毫髮無損後,謝寧楓語氣柔柔,牽起溫柔的手,“我們回去吧!”
陸天望着二人遠去的身影,一腔鬱悶發泄在激進分子身上。
“這邊還真不安全”,溫柔感慨,晚上驚心動魄的一幕,令她難忘。
河源市水資源不豐富,地上卻蘊含豐富的石油、天然氣資源,而且因爲地理位置、宗教傳統,暗裡集結了大批反國家的激進分子。這羣人就是瘋子,濫殺民衆,打着解放的名義,幹得卻是畜生做的事。
“總有一天,國家會把他們馴服”,謝寧楓看他們的眼神如螻蟻,“現在,國家只是沒空修理他們,不然分分鐘弄死他們。”
“隊長,那個人招供了。”小毛打電話,“一個叫科斯基的人組織他們做的。”
這名字很耳熟,不就是那位死在洪家的激進分子嗎?
眼看118兵團在河源市根深葉茂,新獨分子坐立不住,派人進行搗亂。
科斯基打先鋒,他手下有一排的人,就在河源市。不過,他們彼此不認識,商量好計劃,就各回各家,一般不交集。
這就斷了科斯基的線索,溫柔暗暗覺得可惜。但被抓的那位提供了一個線索,科斯基受傷了。
受傷需要就醫,老莊帶人在醫院、診所、藥店轉悠,希望能逮到科斯基。
恐怖分子來襲,陸天的重心放在兵團內,上次老龔打亂部署,害得兵團損失嚴重,可他隱隱感覺兵團內還有一股力量,老龔一個人辦不到。
洪家滅門案算告段落,待科斯基抓住,問清原由,就能結案。這麼一想,溫柔的心情好上幾分,離開b市一天,她就想兒子,這多少天了,她都快記不清兒子的模樣了。
謝寧楓明白溫柔的愁緒,但也沒辦法。雖然企鵝可以視頻交流,可視頻完後,不是更想念嗎?與其每天焦慮,還不如把思念攢起來,趕緊辦事,爭取早日回家。
爲了分溫柔的心,謝寧楓特意帶她去河源市西邊的沙漠玩。河源市西邊是華國最6大的赤石沙漠,因爲石子的顏色是紅色,所以得名。
赤石沙漠還有一個奇觀——鬼堡。鬼堡的傳說傳自倭國一支礦物探測小隊。華國地域遼闊,倭國人口較少,要完全征服這一片古老土地,是一件難事。所以倭國啓用一些貪生怕死的華國人治理,泉水省當時屬於李元統管轄範圍。
再說回礦物探測小隊,這支部隊人數衆多,除了地理專家、礦物學家,還有軍隊。這支軍隊的足跡遍佈華國大江南北,但從赤石沙漠出來後,小隊的人死的死,瘋的瘋,最好的下場是精神病院。
後人從一個專家的筆記裡,知道了他們在赤石沙漠的一些事情。下弦月下,沙漠的風聲淒厲地刺破耳膜,令人十分不舒服。
沙漠上,一頂頂白色的帳篷活了似的,在古樂中翩翩起舞。
沙漠中央,沙子不斷下陷,一座歷經滄桑的古堡緩緩升起。古堡外牆是白色的,牆上斑斑駁駁,滿是時光印記。
古樂聲陡然變調,舒緩的調子,催人入眠。膝蓋彎曲,行走詭異,排成一條直線朝古堡走去。
記錄到這爲止,後面是串省略號。像盞油燈,吸引飛蛾前赴後繼撲火。
有人看到過古堡,但很多人更願意把這歸結爲幻想。反正,赤石沙漠不缺少遊客。
赤石沙漠附近,有小客棧。門前掛兩個紅燈籠。客棧裡的設施還算齊備,用水有時間限制,錯過了,晚上就洗不了澡。
謝寧楓停好車,他們打算在客棧住兩天。被大老闆壓迫的小毛他們表示很苦逼,敢怒不敢言。
客棧老闆娘親自出來迎接,老闆娘扭腰擺臀,臉蛋嫩滑,身材妖嬈,男人見了,魂都丟了。
寧願雙手搭上謝寧楓肩膀,呵氣如蘭,吹得謝寧楓連打噴嚏。
“小寧”,謝寧楓嫌棄道,“有狐臭。”
寧願連忙縮回手,左聞聞,又嗅嗅,生氣道,“你騙我。”
“嗯哼!”溫柔不得不出聲提醒二人,大家都看着呢!
寧願側頭打量溫柔,湊近謝寧楓,“你女朋友?”
“老婆。”話剛落,他的腰就發疼。“還有房間嗎,我們累了。”
在溫柔強烈要求下,寧願開了兩間房。這家客棧叫笑笑客棧,三層樓,用木頭搭成。
客棧內,有不少遊客休憩,喝酒、聊天。他們進去,有些人撩眼皮瞅他們,他們也不在意。
溫柔轉身,隨意地掃了大堂一眼,方纔是她的錯覺嗎,有道探究的視線,自進門就黏在二人身上。
拉開窗簾,外面是血紅一片,看起來真像血海。過了會,響起敲門聲。
謝寧楓關上門,跟溫柔介紹,“這位是情報部隊長,寧願。”
“寧願,她叫溫柔。”
雙方握手後,坐在藤椅上交談。
寧願是一年前來到赤石沙漠,因爲一個謠言。新獨由來已久,可以追溯到前朝。大戰期間,倭國扶持新獨,新獨一度壯大,後來被西征軍打得抱頭鼠竄,失去了蹤影。近年來,東山再起,而謠言說,新獨躲在鬼堡裡。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寧願嘆息,“可憐我青春年華正好,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白白浪費一身風流。”
“我可以跟外公反映”,謝寧楓善解人意,“給你送幾個美男過來。”
寧願託下巴,雙眸眨呀眨,手指戳戳小肌肉,“若能成事,姐姐願意以身相許,當然,如今是不行了,兩天的房錢就免了。”
小白樓裡的人,神經彪悍,臉皮厚實,連女人也不遑多讓。寧願這種女人,人堆裡也翻不出幾個,有限的條件下,最肆意地生活,生活對她而言,只是守在小天地,淡然地面對。
寧願走後,謝寧負無奈挑眉,出來旅個遊,也能碰上事,早知就呆市裡了。
晚上,寧願請他們下去吃飯。在角落裡坐下,二人低調地沉默不語。
溫柔又察覺到那道視線,飛快轉頭,又逃了。溫柔不動聲色拿起筷子,眼角留意每個人。
服務員把飯菜送上,笑笑小棧有個規矩,沒有菜單,意味者廚房做什麼,客人就要吃什麼。這條款簡直王霸,可惜這裡是沙漠,能有吃有酒,已是不錯,誰能把客人當大爺。
今晚菜餚不錯,難得吃到綠色蔬菜。客人們歡笑舉杯,異常熱鬧。
寧願從廚房出來,客人們熱情地打招呼,寧願調笑拒絕,奔溫柔這桌來。客人們不見怪,老闆娘喜新厭舊,看上新來的。
“菜不錯吧。”她得意笑着,“我高價聘來的廚子,家傳的手藝。”
三人隨意聊天,吃完飯後,有精彩的節目。
把桌子推到一邊,頭上的燈光五顏六色,五個漂亮的熊國女人出場。勁歌熱舞,美女美酒,安撫客人躁動的心。
午夜,節目結束,客人散去,寧願打着哈欠把他們送回房,叮囑二人晚上千萬不能出去。
晚上的沙漠,隱藏危險的因素。風向容易令人迷失,也能把人凍暈。缺乏經驗,很難有去有回。
溫柔從沉睡裡驚醒,她擡頭往上,黑色的木板,什麼都沒有。
是她敏感了嗎?似乎有人盯着她瞧,卻不見惡意,反而似乎對她感興趣。
她抱着被子,外面風聲漸利,門窗嘩嘩作響,聽得人心煩。
忽然,對門有響動,謝寧楓低低的斥問聲。溫柔開門,謝寧楓衝她擺手。
這時,謝寧楓的腳偏移幾分,露出一張紙條。紙上寫了五字,新獨在鬼堡。
究竟是誰留下字條,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手簪花小楷寫得甚好,寧願疑惑了,小棧裡的都是粗爺們,哪有這手好字。
“新來的,就是你們”,寧願道,“其他人不可能。”
“他們聚在小棧做什麼?”溫柔道,“看沙漠,他們整日不出門。”
寧願湊過來,悄聲道,“有人推測鬼堡近日現世。”
“你沒報告。”謝寧楓又驚又怒,寧願大意了。
寧願神秘一笑,“我籠絡一些人幫忙,錢貨兩清。”
寧願肯定把人調查透透,這點謝寧楓不必操心,但是他擔心人靠不住,人心難測,若非推心置腹,真不敢把後背交給別人。
“現在我們來了”,溫柔道,“你能依靠的人多了。”
她意思很明顯,相信別人,不如信他們。
寧願沉默,說好的再推了,違背做人道義,可拒絕謝寧楓……“我再想想。”
謝寧楓也不爲難,指揮權早晚在他手裡。
各自回房睡覺,溫柔卻盯着窗簾發呆,天將日曉,她才昏沉沉睡去。
清晨的沙漠還殘留涼意,九十點,太陽大了,沙漠像塊炙烤的肉,熱氣蒸騰。
溫柔下樓,到廚房要吃的。廚師樂呵呵地端出一碗炒飯。
廚師身材高大威猛,笑時熱情似火,嘴角抿着時,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師傅是哪裡人?”溫柔道,“我吃不出菜系。”
“小姐過獎”,師傅道,“半路出家,學點皮毛,我師父也不跟我說什麼菜系。”
“師傅祖籍在哪?”溫柔又問了遍。
“b市,很久以前的事兒”,師傅感嘆,“到我這代,就是正經的河源市人。”
“我從b市來的,師傅有空可以去走走”,溫柔放下筷子,“我帶你去皇宮看看。”
“成,先謝謝你了。”師傅收好碗筷。
忽然,他背後風聲緊,回頭,一根銀針從他腮邊而過,入牆三分。
“你這是做什麼?”師傅道。
“打劫”,溫柔道,“我缺零花錢。”
兩人在廚房裡打鬥,鍋碗瓢盆免不了損失。師傅接了這個,溫柔又扔過來一個,一手端碟子,一手端碗,被溫柔耍得團團轉。
“來人,來人”,師傅扯開嗓子喊,“搶劫,搶劫啊!”
溫柔不讓他說話,丟得東西更多,糟蹋了剛運來的蔬菜。
“洪子輔”,一人跨過樓梯,正是謝寧楓。
師傅一愣,溫柔趁機制住他。“想不到,真是你。”
“你們弄錯了”,寧願靠在樓梯上,低頭望向三人。胸口的兩團甚是惹眼。
謝寧楓撇過腦袋,“我喊名字時,他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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