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柔陷入爲難,謝寧楓就直接拍板,“不管她在不在,願不願意,你把她名報上來,我肯定讓她乖乖來公司報道。”
溫柔翻了個白眼,高幹了不起啊!不過,這年頭,高幹還真值錢,溫柔泄氣地想。“她叫樑綰,家裡經商,她自小耳濡目染地學了不少。可惜,家裡不同意一個女孩挑大樑,又有繼母在中間做梗,她被嫁給了跟樑家門當戶對的林家,她的草包弟弟則穩當當的下任繼承人。”
這時,溫柔感慨說道:“她命途多舛,老公喜歡上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當時她父親去世,繼母把持家裡家外,恰好她弟弟做生意虧了急需週轉,她繼母藉此談條件,既把樑綰趕得無處可去,自己女兒又嫁了個如意郎君,公司也保住了,一舉三得。”
老左插嘴問道:“她是哪裡人,我去找她。”
溫柔想想,樑姐好像是大灣市人,算算時間,正是她落魄的時候。“樑綰是大灣市人,老左你現在馬上出發去找她,我怕她可能很快就會離開了。”
謝寧楓暗自沉思,樑綰跟溫柔差好幾歲,而且兩人又不在同個地方,她如何知道?“溫柔,你怎麼認識她的?”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溫柔早已料到謝寧楓肯定會問她,不過最近謝寧楓似乎經常無意地觀察她,難道她露出什麼破綻了嗎?“樑綰,是我聽班上一個同學說的,女人之間愛說些八卦,樑綰的事在她們那鬧得很大,拿出來跟大家分享也正常。”
謝寧楓不再問了,三人一塊去天上味搓了一頓。
下午,溫柔沒事就拐到了大順的新家。大順如今天天踩三輪跑菜場賣菜,小慧在家裡做水果罐頭,爲這溫柔特地拿出一大罐子靈泉水供小慧取用,房凌在家裡做飯幫忙收拾,溫陸已經在老左的安排下去附近的小學讀書了。
溫柔來得湊巧,小慧剛從地窖裡把一個罐子搬上來,溫柔用筷子夾了一塊蘋果,不錯,脆脆的甜甜的,尤其那汁清口爽甜,果然加了泉水就是不一樣。
“溫柔,你帶來的那罐子泉水還真有用,你這泉水是哪座山裡產的,改天我讓我哥去山裡打幾桶回來。”小慧善解人意,她想每次溫柔一個人搬個大罐子挺累人的,反正她哥有的是力氣,運水不在話下。
溫柔真的是被小慧問住了,她只好把這事推到了謝寧楓頭上。“謝寧楓搞來的,我也是偷偷拿的,你可不能說漏嘴了。”
小慧捂住嘴,連忙搖頭,她嘴可緊了,大哥那裡也不說。
溫柔放心了,小慧的爲人她信得過。“你也不必太緊張,跟謝寧楓少說話就行。”
吃了晚飯,溫柔跟溫陸玩了一會,順便指點了他的功課,溫柔纔在房凌的催促聲中離開了。寢室裡,三人嘰嘰喳喳地聊着天,溫柔開門進屋三人就把她拉入了聊天的隊伍。
東北人善侃大山,古麗就跟三人說起了一件稀奇事。
古麗的家在安西市,那裡產煤礦,所以安西市的經濟發達。安西市自古以來民風彪悍,古麗她們村裡就有不少人拜了師父學古武。稀奇事就發生在離古麗她們村不遠的大豐山裡。
大豐山常年積雪覆蓋,從遠處來看,就像一個巨人戴了一頂白帽。大豐山很大,連綿起伏,像個臥睡的美人月同體橫貫東西。
一般,冬天是沒有人會進山的,因爲山裡氣溫低,如果遇上風雪天氣,很容易在山裡迷路,即使再老辣的獵手也沒轍。古麗她們村的村民遵守這條規矩,很少有人會跑到山裡找死。
但是,今年山裡居然傳出野獸的吼叫,夜晚聽來格外滲人。村裡有幾個學過幾年古武的年輕人坐不住了,帶上打獵的工具和幾條村裡的獵犬就出發進山裡。
年輕人一走就是五天,雖然乾糧帶的足,但是也有用完的一天,村民們替他們算着日子,然而約定的時間過了,年輕人們竟然不見回來,大家着急了,就派了更多的人進去找,他們也沒有回來。
故事到此就結束了,三人卻不過癮,問道:“山裡是出怪物了嗎?”
古麗搖搖頭,她是個唯物主義者,不信神鬼妖那套,“哪有妖怪,肯定是那些人迷路,或者遇到野獸被吃了也說不準。所以還是老話說得好,冬天千萬不能進山。”
大家散了去洗涑,溫柔卻把這事記在了心裡。這時,清風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主人,你必須去一趟大豐山。”
“清風,你閉關出來了!”溫柔喜悅極了,這些天,清風不在她身邊,她真有點不習慣了。
“主人,那個東西居然出現了,你如果能找到它,你就可以進入先天期了!”清風說道。
溫柔糊塗了,“什麼東西?”
清風不語。
出關的清風看起來有點不同,臉張開了,頭髮長了,貌似還長高了。只是,臉色的笑容一如既往地讓溫柔想動手收拾他。
“清風,我是學生,請假可不好請。”溫柔老老實實地跟清風說,真的不是她推辭,請假需要一個讓輔導員信服的理由。
清風說道:“請假好請,你先去買票,我們去安西市。”
“安西市有什麼東西?”溫柔好奇了,能讓清風心動的東西可不多。
清風神秘一笑,背手溜達幾回,才說道:“保密。”
溫柔點點頭,臉上笑容越發擴大,“你不說,我就不去請假。”
以爲這樣就能難倒他,清風勾勾手指,他的能增長不少,想迷惑一個人還不簡單。
第二天早上,久未露面的輔導員邁着八字步款款走進教室,教室裡一陣騷動,而後安靜了下來。輔導員走到溫柔的位置旁邊,把一張假條放在桌上,笑眯眯地說道:“溫柔同學,這是你的假條。既然有病,就要好好休息。”
溫柔莫名其妙地拿起假條,腦子裡猛然閃過清風奸詐的小臉,原來,怪不得他這麼胸有成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