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一部貶斥佛門的書來?”
李飛陽點頭如搗蒜,笑道:“行!行!您是祖宗,只要我能辦得到,我就答應!”
酒道人回嗔作喜,也不哭了,說道:“還有,在書中不但要貶斥佛門,還要提高我道門的地位!”
李飛陽點頭:“依你!依你!”
酒道人嘿嘿一笑,“小子,這話說出去,可不要反悔?”
看酒道人突然就把眼淚收起,比影視演員們的演技還要高明幾分,李飛陽大拇指一翹:“祖宗,您這演技比電影的影帝都要強上幾分!”
酒道人接過旁邊楊曉月遞過來的藤杖,心疼的看着自己綁在杖上酒葫蘆的塞子被摔掉,裡面的酒液已經灑了出來,淌了一地。
劉小璐咯咯笑道:“酒爺爺,我大哥這裡好酒多得是,你葫蘆裡這些劣酒灑了也就灑了,一會兒我再給你換點好酒灌進去。”
酒道人道:“還是小璐璐知道孝順我,哪像某些小壞蛋,一點孝心都沒有!”
李飛陽知道他這是說自己,當下摸着鼻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酒道人被楊曉月、劉小璐兩個女孩攙扶進了客廳,李飛陽急忙吩咐徒弟去飯店訂飯,知道酒道人喜歡吃狗肉,又讓謝夫之去集市讓人殺了條狗子,等燉好了,好送進來。
進了客廳坐下,李飛陽讓李小龍、孫陸坤兩人給酒道人磕頭,對酒道人說道:“道長,這是我新近收的兩個徒弟,這兩天就讓他們兩個伺候您,您看行不行?”
酒道人對於李飛陽沒有好臉色,對於別的人卻是一副笑模樣,伸手摸了摸李小龍的腦袋,讚道:“這孩子身子骨好,是塊練武的好料子!”
扭頭看向孫陸坤,伸出手中藤杖點了幾下孫陸坤的後背脊椎骨,面露異色:“咦?又是一個習武的奇才!小子,你好運氣啊!收徒的眼光都比別人高明!”
李小龍也還罷了,年紀尚小,雖然骨骼精奇,是一個練武的胚子,但是日後成就之大小,半在天意半在人爲,就要看他以後的造化與努力了。
孫陸坤與李小龍就不一樣,他是帶藝投師之人,在之前門派中修行外家拳法,將近三十歲的年齡,渾身筋骨已然打磨熬煉到了極致。如今入了唐門,在李飛陽的教導之下,一身形意拳功夫進展神速,驚掉了許多人的眼球。
酒道人眼力非同尋常,拿藤杖只是在孫陸坤背脊上搭了一下,就已經知道了孫陸坤的不凡,若是說發展後勁,李小龍並不比孫陸坤強上多少。
而流風道人與三清宮裡的高雲子師兄弟都只是看出李小龍的不尋常,而對孫陸坤卻是沒有多加關注。蓋因孫陸坤三十多歲的年齡還被十多歲的謝夫之打的落花流水,幾人難免對孫陸坤有點輕視,而對李小龍又過於重視。
單單從眼光上來看,幾人就差了酒道人不止一籌,若是從輩份從功夫上來看,他們更是無法與酒道人相提並論。
聽酒道人李飛陽道:“僥倖發現兩個不成材的苗子,讓道長見笑了!”
酒道人兩眼一瞪,“他們是不成材的苗子?那你乾脆讓他們拜入我武當門下算了!”
李飛陽笑嘻嘻道:“他們兩人若是願意拜入您老門下,我是不會阻攔的。”
酒道人笑罵道:“口不對心!口不對心!放心,你自己的徒弟還是你自己來教,老道做不來搶人徒弟的惡人!”
將李小龍與孫陸坤扶起來,酒道人讚道:“好孩子,好孩子!兩個都是好孩子!以後肯定都比你師傅強!”伸手從藤杖上面解下酒葫蘆放在桌子上,將手伸向酒葫蘆的腰部。
原來他這個大大的酒葫蘆亞腰上還繫着一個小小的紅的發亮的亞腰小葫蘆。
酒道人將那個小小的紅皮葫蘆解下來,拔出小塞子,從葫蘆裡倒出幾粒花生米大小的藥丸,分出兩粒遞給孫陸坤李小龍一人一粒,笑道:“幸虧前些日子遇到瘋僧普元,我們老哥倆合力採藥練出來一葫蘆丹藥來,不然今天還這沒有什麼東西給這倆孩子。”
一個院子裡的人,除了酒道人就數孫陸坤年齡最大,如今被酒道人“孩子”“孩子”的稱呼,雖然知道酒道人年齡大,輩份高,還是覺得滿臉發燒,麪皮通紅。此刻看到酒道人手裡的幾顆丹藥,心下好笑:“這難道還是神丹妙藥不成?若是將這個當作禮物賞給我們倆,比起來高雲子道長他們,這位道長可就小氣多啦!”
孫陸坤此時只從李飛陽口裡知道這是一位道門前輩,但對酒道人的生平來歷卻是不太清楚。更不知道酒道人在武林中驚人的地位。
李飛陽看向酒道人手中的藥丸,心下微驚:“道長,這難道就是你以前說的龍虎丹?”
酒道人面有得色:“不錯,就是龍虎丹!若論調和龍虎,平衡陰陽,普天之下,非此丹莫屬!”
李飛陽聽酒道人說過這龍虎丹的效果,平常武者吃得一顆,能抵上十年苦功,只是煉製不易,如今世上只有丹方而沒有成藥,沒想到現在竟然給他煉成了一爐!
酒道人將手中丹藥給了李飛陽兩個徒弟後,隨手又給了劉小璐、楊曉月等人一人一粒,晃了晃手中的小葫蘆,唉聲嘆氣道:“多乎哉?不多矣!”一臉肉痛表情,卻始終沒有給李飛陽的意思。
劉小璐搖着酒道人的手臂,撒嬌不滿道:“酒爺爺,你爲什麼不給大哥一粒?他都給你認錯了!”
楊曉月聽剛纔李飛陽的語氣,就知道這龍虎丹的不凡,也是爲李飛陽求情,“道長,你就給大哥一粒丹吧。”
酒道人哼哼道:“人家眼角高的很,哪裡稀罕我這牛鼻子臭道士的小藥丸?”
楊曉月與劉小璐還想再糾纏,李飛陽好笑道:“小六小七,不要難爲道長了。這丹藥對你們有用,對我卻用處不大!到了我這個地步,修行只能靠自己,這些外力之助,有不如無。倒是你們幾個,還不快謝謝老前輩的厚禮!這丹藥極爲不凡,過幾天你們調整好身心後,我親自護持你們送服此藥!”
酒道人哼道:“難爲你還懂得這個!”
見李飛陽如此鄭重,收到丹藥的幾個人才知道這看起來不起眼的黑乎乎的小藥丸竟然是了不起的東西,都有點不知道怎麼保存纔好。
李飛陽從條几上拿出一個小小的黃皮葫蘆,“都裝進這個葫蘆裡面吧,誰想用的話提前給我說聲就是。”
酒道人看着李飛陽手裡的黃皮葫蘆,一臉的驚奇,“咦?這葫蘆養的好!正適合保存丹藥!只是看着怎麼這麼眼熟?哪裡弄來的?”
李飛陽笑道:“這個葫蘆是京都黃世昌老先生送給我的,一直放在這裡,現在倒是用上了。”
酒道人嘖嘖稱奇:“黃世昌?這老小子是養葫蘆的大師啊!我手裡的兩個葫蘆就是他給的,老道溫養了幾十年,也不過比你手裡這隻葫蘆好上一點而已!這老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連這隻葫蘆都肯送給你?”
李飛陽問道:“您和黃老先生很熟悉?”
酒道人哈哈大笑,“他老婆就是我武當門下弟子,是我的師侄女,你說我們熟悉不熟悉?”
李飛陽沒想到兩人還有這麼一層關係,看來黃世昌老先生交際圈子也是大的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也難免哪裡就會有他的朋友故人。
將幾瓶子外國的紅酒白酒擺在了桌子上,李飛陽對垂涎欲滴的酒道人說道:“前輩,這是西方大鼻子們釀的酒,您品鑑一下口味如何?”
酒道人眯着眼道:“不急!你這裡這麼多的酒,我一下子也喝不完,咱們還是先說說剛纔你答應的事情再說喝酒。”
李飛陽無奈道:“我不都是答應您了麼?您放心,我絕不食言!”
酒道人說道:“你說給我聽聽,你要把我道門老君寫成什麼樣子的人物?”
李飛陽轉了轉眼珠,想起一副對聯來,對酒道人道:“我這裡有副描述老君的對聯,您來聽一聽,合不合您的意思?”
酒道人道:“你說。”
李飛陽道:“上聯是,道判混元,曾見太極兩儀生四象。”
酒道人道:“下聯呢?”
李飛陽道:“下聯是,鴻蒙傳法,又將胡人西渡出函關!”
酒道人撫掌叫好:“好,老子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