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世昌家裡走出來後,李飛陽捧着黃世昌寫的條幅與馬奇東一起回到了家中。
對於李飛陽的大宅子,馬奇東極爲羨慕,每次來這裡都兩眼放光的在宅子裡面走一圈纔算是心滿意足。
他這次來京一是給李飛陽送請帖,另一個就是想要李飛陽在寫一部新的武俠小說。
其實李飛陽如今在大陸寫得梁羽生系列的武俠小說也在連載,馬奇東的報社已經將李飛陽在大陸寫得幾篇武俠小說在《新青年》報紙上進行刊登連載,只是銷售量與連載《絕代雙驕》的時候相比,有點下滑。
其實馬奇東與《大江湖》報社的打賭已經勝過一局,對於報紙的銷量便不怎麼在意了。他是豪門子弟,相對於報社的利潤而言,他對李飛陽新作品反而更是期待。
向李飛陽說明來意後,李飛陽笑道:“寫小說終究不是一件速成的事情,以前給你給的爽快,那是因爲那些書都是我之前寫好的,如今我精力有限,寫書的事情就要往後延遲一點了!”
馬奇東急道:“別呀!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在港城的名氣!如今你的武俠小說已經成了港城人民津津樂道的話題,我們報社的報紙只要有你的小說連載,就不愁賣不出去!若是沒有你的小說撐着,銷量肯定會直線下滑,對於我們報社那可是致命的打擊啊!”
李飛陽笑道:“我之前沒有寫武俠的時候,你的報社不是也經營的也挺好麼?”
馬奇東一臉的無奈:“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之前那是沒有武俠小說,如今你的武俠小說這麼受人歡迎,要是突然停筆不寫,讀者哪能受得了?再加上我那個老對頭《大江湖》報社已經有了寫武俠小說的專欄作家,我們報社如果沒有武俠小說,而對方有的話,可想而知以後我們報社的下場!”
李飛陽道:“那你們現在再找一個寫武俠小說的作家不就成了麼?現在武俠小說已經風行華人圈子,肯定有許多想要寫武俠小說的作家,你們報社可以聯繫一下這些作者們,相信他們很樂意向你們報社投稿的。”
馬奇東苦笑道:“現在大漢國還有幾個作家能有你的號召力大?能有幾個有你的文筆好?”
李飛陽好笑道:“那這樣吧,我以後寫武俠小說,你的報社與《大陸的武林傳奇》雜誌同時連載吧。不同的故事終究要有不同的寫作風格,什麼時候大陸風格的武俠小說連載完畢,或者我寫膩了,我再換另一種風格的寫法。”
馬奇東知道不能強求,李飛陽是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也只能同意。
馬奇東也就是稍微有點不太甘心,很快就想到另一件事,很是興奮的說道:“飛陽,你這回可是要拜黃老先生爲師了?這可是一件大事啊!上一年港城人員來大陸來訪,有幾個身份不低的傢伙慕名拜訪老先生,想要拜老先生爲師,還讓國內的高層人物做介紹人,都被黃老先生拒絕了。”
李飛陽很奇怪:“難道我的身份就很低麼?”
馬奇東輕輕打了自己的一巴掌:“是啊!飛陽你的身份更是不一般!瞧我這腦袋,我怎麼還是把你當做一個孩子來看待!”
孫陸坤正從旁邊經過,聽到兩人說話,停下來問李飛陽:“老師,您還要拜師?難道還有誰的功夫比您還厲害?”
馬奇東沒有見過孫陸坤,見孫陸坤三十來歲的一個粗獷漢字喊十六七歲的李飛陽爲師父,很是驚訝:“飛陽,這是?”
李飛陽拉過來孫陸坤:“陸坤,這是港城的馬奇東馬二公子,你們認識一下!”
又對馬奇東道:“這是我收的一個徒弟,現在正在跟我學武,還有一個徒弟叫做李小龍,現在不在這裡。”
馬奇東知道李飛陽有一身了不起的功夫,但是沒想到他竟然開始收徒了。
眼看孫陸坤這麼一個大漢,對着李飛陽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點不耐,馬奇東大奇,看孫陸坤張口要跟自己說話,急忙道:“孫兄弟,咱們自己論自己的輩份,我託大喊你一聲兄弟,咱們兄弟相稱就是。”
李飛陽笑道:“陸坤,我要學習琴棋書畫,因此拜了一位老師,過幾天你跟小龍一起跟着去見禮去吧,也順便見一下你們的師祖!”
幾天後,黃府。
黃世昌李飛陽領着李東生、謝夫之幾人,還有兩個徒弟孫陸坤與李小龍,站在了正坐在正堂的黃世昌面前。
黃世昌從未收徒,這次破天荒的要收李飛陽爲徒,滿天下傳的沸沸揚揚,因此這次收徒的場面弄得極大。
京都文藝界的老前輩基本上都來了,戲曲名家、相聲大師、也來了不少,就連京都周邊的幾個城市的文藝界的人也都趕着時間來了。
在李飛陽剛剛端着茶水奉給黃世昌的時候,黃世昌以前的老家院黃丁來報:“周雲長同志和雲雨年同志來了!”
外面圍觀的衆人都是一驚,正議論間,雲雨年與周雲長一起走了過來。
雲雨年當先而行,進了門口,看到捧茶跪着的李飛陽,哈哈笑道:“飛陽,你小子拜師也不跟我說一聲,還有你,老黃你個老東西,收徒弟請帖都發給我了,也不等我們一會兒!”
黃世昌道:“愛來不來!誤了黃道吉日,難道還要另選時間?”
雲雨年笑罵道:“這老東西!我最近事情多的很,今天也是擠出點時間來見證一下,一會兒就走!”
周雲長笑道:“這我可以作證!最近雨年確實很忙!”
黃世昌面無表情:“坐下吧,三兒啊,給你兩位叔叔看座!”
說着伸手接過李飛陽端過來的茶盞,拿着茶蓋在茶湯上面擦了擦,喝了一口。隨後將茶盞放到身邊的八仙桌上,他夫人金玉婷老太太將一張古琴遞到黃世昌手裡。
黃世昌將古琴托起,“飛陽,我聽過你彈吉他,雖然有點意思,但是手法生疏,音律不準。這張七絃古琴送你,你以後先跟我學琴,至於其他技藝在學琴期間我慢慢教你。”
“多謝師傅!”
李飛陽接過古琴,吩咐後面的孫陸坤、李小龍兩人:“還不給師祖磕頭!”
孫陸坤與李小龍一起在黃世昌面前跪倒:“徒孫拜見師祖!”
黃世昌已經從李飛陽嘴裡聽說他收了徒弟,此刻見兩個徒孫給自己參拜,心下高興:“快起來!快起來!沒想到今天收了一個徒弟,還連帶着送來兩個徒孫,哈哈哈。。”
雲雨年看着眼熱,“老黃,你倒是收了一個好徒弟,可憐我平生所學到現在連一個繼承的人都沒有!要不你這個徒弟勻給我一半算了!”
黃世昌一愣,趕緊將李飛陽師徒拉起來,一臉警惕的看向雲雨年:“怎麼?今天來跟我搶徒弟來了?”
雲雨年笑道:“你緊張什麼?難道我比你還能差多少?你的本領有人來學,難道我的本領就要失傳?”
黃世昌見雲雨年不像是說笑,知道這老傢伙身份地位不一般,收徒弟比自己還要困難。
他們這些天縱之才,如果要收徒弟,肯定要求徒弟也得是萬里挑一的絕世奇才才行,不然一般人根本就學不來他們的本領。但是絕世奇才哪裡能那麼好遇到?要是滿大街都是奇才,那也不叫絕世奇才了。
如今看到李飛陽這萬頃田地裡的一根獨苗拜自己爲師,估計雲雨年是心急了。
他和雲雨年是多年老友,深知雲雨年的書畫比自己高明,琴棋兩道卻是不如自己。若是李飛陽能跟雲雨年學幾年,對李飛陽的肯定有極大的益處。
想了想,對李飛陽道:“飛陽,你願不願意跟旁邊這個老東西學習書畫?”
雲雨年哈哈笑道:“飛陽,我跟你師父是發小,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就是我的徒弟!早就想收你爲徒了,只是公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開口。倒是讓老黃這個老東西搶先了!”
李飛陽倒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他與雲雨年是熟人,見過雲雨年的一些作品,對雲雨年的書畫詩詞極爲欽佩。如今既然黃世昌不反對,李飛陽也沒有什麼抗拒,對着雲雨年拜倒:“拜見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