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這個人,越來越沒有出息了!”
看到了報紙上王石有的文章,黃世昌對身邊的黃徵農道。
黃徵農正在氣頭上:“王石有這個老不羞,太也不是東西,連一個小孩子也容不下!要不,老爸您出手幫一下飛陽吧?王石有就是仗着他的輩份有點高,不然他也不可能冒着得罪王不知先生的風險來針對李飛陽。您的影響力,就是十個王石有也不配替您提鞋,要不您就寫篇文章挺一下飛陽吧。反正我看您也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黃世昌笑道:“瞧你急得的這樣!放心吧,沒事的!不用我出手,自然會有人幫助李飛陽小朋友的。”
黃徵農鬆了口氣,道:“難道王不知先生他們會對王石有進行反擊?”
黃世昌笑道:“用不着王不知他們,咱們大漢國屬於體制內的文學工作者多的是,這時候是他們發力的時候了。”
黃徵農有點不太理解:“他們怎麼會對飛陽這麼好?飛陽雖然是一個文學天才,但也不至於會勞動這些人來爲他辯護吧?”
黃世昌道:“老三,你就是有點不愛動腦子,有些事情其實仔細一想就能明白,現在是什麼時候?剛剛撥亂反正,一切以安定爲主,一旦有人重演當初大運動時期的手段,自然會遭到當局的嚴厲打擊。王石有批評李飛陽的小說,就是有着極爲明顯的大運動時期的風格,都是一貫以大帽子來壓人。被同樣的手段壓迫了十多年的當權者,對這些論調的厭煩之情,用膝蓋想也能知道!他們怎麼可能允許再有這種鬥爭氣息的文章存在?王石有這麼一個風雨裡過來的老人,如今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看透,一大把年紀都活到了狗身上了!這次如果被禁言,也怨不得別人!他抨擊李飛陽的這種手段,本就算不得光明,實在有**份,自己如果落的了不良的下場,同情之人不會有很多的。”
黃徵農道:“難道政府會對他遏制?”
黃世昌笑道:“畢竟一個天才小作家的出現,對我國如今的文學界的影響還是比較正面的。飛陽小朋友的作品,已經被許多國家翻譯到了國內,在西方國家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大,比我們這些老傢伙的影響力可就是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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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世昌嘆息道:“別看咱們國內這些所謂的知名作家,在國內蹦躂的挺歡實,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但是在國外,誰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在國內你是大作家,但在國外,根本就沒有人聽說過你!中西方文化之間巨大的差異性,決定了我國作家很難在西方得到認同。自從和西方國家建交以來,我國就從沒有一部被夠影響到西方文化的文學作品,只有我們翻譯他們的作品,而很少有人翻譯我們的作品。”
黃徵農道:“現在我們大漢國出現了李飛陽?”
黃世昌道:“不錯!在所有的文化輸出作品中,童話作品最爲各國文化部門所接受。成人文學作品裡面,或許會宣傳什麼政治理念,或許有什麼和別的思想企圖。這就導致了有些國家對外界文化引進的慎重和戒備,使得文化輸出和引進都是慎之又慎的國家行爲。但是,童話作品則不然,它不涉及政治,只是單純的故事而已。”
說到這裡,黃世昌笑道:“恰恰飛陽小朋友的童話故事,寫的非常好,如今已經被翻譯成了多種文字,被東西方各國所接受。李飛陽不但在我國是童話大王,就是在國外,也一樣是一位著名的童話作家,地位不比在我們國內低,反而還要高出一點。在有些國家裡裡面,‘李飛陽’這三個字,甚至已經代表了漢國整個文化的輸出形象!我大漢國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影響世界的文化工作者,怎麼可能會不多加保護?黃石有這是生生往槍口上撞啊!”
黃徵農道:“這次王石有之所以這麼衝動,估計和我們上一次的爭吵有關。我當時放話說,我們年輕一代的作家也能寫出不屬於我們時代的作品,還被他嘲笑,現在飛陽寫出了這部《紅高粱》,估計他這張老臉是沒地方擱了。惱羞成怒纔會攻擊飛陽。”
黃世昌道:“他一個老前輩,和你一個小輩爭吵,本就是丟人現眼的事情,現在又因爲此事遷怒飛陽,老臉早就丟盡了!”
黃徵農問道:“那現在我們怎麼辦?就不幫一下飛陽麼?”
黃世昌恨鐵不成鋼:“我剛纔不是說過了麼?用不着我們來操心,自會有人來出手幫助李飛陽,我們旁觀就是。”
黃徵農撓頭道:“這個時候我要是不做點什麼表示一下,感覺有好像點對不起我這個飛陽小老弟。”
黃世昌笑道:“你要真是想要幫他,那就想辦法鼓動王石有一系的人猛烈攻擊飛陽就是,只是要多注意一下,千萬要將自己摘出去,不能把自己給拖進去。附和王石有的人越多,這件事情結束的就越快!”
黃徵農一臉佩服道:“老爸,薑是老的辣,還是您陰險啊!”
躲過了黃世昌踢過來的一腳,黃徵農哈哈大笑的出了家門。
有批評李飛陽的,自然就會有力挺李飛陽的。
黃石有的文章發表之後,王不知先生和他的出版社的一些同事朋友們因爲看不慣王石有的做法,紛紛寫文章反駁石有。
王不知發表了一篇叫做《風雨中的幼苗》的文章,文中把少年作家李飛陽比做剛剛露出頭角的一根幼苗,還未長開身子,就受到了狂風暴雨的摧殘,而這狂風暴雨就是像王石有這一類別有用心的人發出的文化攻擊。
文章中指出:在文學界裡面,某些自認爲德高望重的老資格作家,連新人一點成長的空間都要進行無情的摧殘,一點成長的時間都不給他們,這些人有何資格自稱前輩?
平常也還罷了,現在竟然連一個孩子也不放過,當真是文學界之恥,讀書人之羞,實在是斯文掃地,不成體統!
王不知發文後,他的一些文學界的朋友也開始紛紛發文,支持王不知,批評王石有。
但是,王石有身爲老資格作家,在文化圈裡面,自然也有自己的一套班底,他資格老,輩份高,在文學界裡面身擔數職,身邊少不了有一羣替他搖旗吶喊的小嘍羅。
發現有人針對王石有開炮之後,這些小嘍羅開始紛紛撰文反擊。
王石有的朋友也不少,而且能成爲他的朋友的人,地位也都不會太低。王石有開口後,礙於情面,這些人也只好捂着臉、捏着鼻子,發表幾篇含糊不清、似是而非的文章來影射李飛陽。
王不知的朋友自然也不少,雙方呼朋引伴,使得罵戰的規模越來越大,而且許多平素看不慣王石有行爲的一些青年作家,也紛紛發表匿名文章,痛罵王石有,說他是文學界內阻擋新人進步的“攔路虎”和“損人不利己的老不羞”。
如此,風波越來越大,連平常不太關注文學方面的人也都被這場罵戰吸引過來,每天都興致勃勃的買幾份報紙搶先觀看雙方的戰況如何。
作爲當事人之一的李飛陽自然也是極爲關注。
謝夫之他們幾個,這幾天也是極爲興奮,他們倒是不爲李飛陽感到擔心,在他們的認知裡面,從來就只有老大欺負別人,還沒有人能夠得罪老大後,還能完好無損。
他們興奮的是,竟然可以見到傳說中的文壇罵戰,而且還這麼激烈,當事人還是自己的老大,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激動難耐。
趙春江不止一次的嗷嗷叫囂:“老大,你也趕快發表一篇文章,狠狠的打一下他們的臉皮,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厲害!乾死丫挺的!”
每天一大早,他們都會去校長辦公室裡面,拿一份新出來的報紙,看完後就遞給李飛陽,讓他評論一下。
等到李飛陽看完後,幾個人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讓李飛陽寫文章反擊。
幾個人發現,從不吃虧的老大,這次竟然老神在在的毫無動作,文壇裡硝煙四起,殺聲震天,作爲當事人的老大,卻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報紙拿過來,他就看,不拿給他,他也不是非得要看不可。
從沒有表露出生氣或者高興的情緒,也沒有動筆寫文罵戰的舉動。
李飛陽這種異常的安靜,使得幾人很不適應,眼看雙方罵戰越來越激烈,李飛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問他爲什麼不出手,他也不說,只是說時機未到。
幾個人裡面,除了馬克外,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李飛陽這種淡定的表現,實在是急死了他們幾個。
幾個傢伙蠢蠢欲動,老大不反擊,他們就自己寫文反擊!
謝夫之在他們裡面是筆頭最好的一個,當下幾個人合計了幾天,由幾個人共同商定,謝夫之起草撰文,他們幾個商量潤色,最後寫成了一篇文章,名字起的很霸氣,叫做《炮打王石有》。
文章寫好,幾個人瞞着李飛陽,把文稿投進了《青年報》。
沒想到,幾個人合起來的水平還真不賴,一週後,《青年報》上還真的刊登了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