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她是不是欺負你

她是不是欺負你,重生之嫡女不乖,五度言情

張氏騰地坐直了,柳眉倒豎,“把三小姐給我叫來。”

不多時,曹中雅就扶着丫頭紅兒的手到了延年堂,張氏將人都打發出去,只留了曲媽媽服侍,“你叫美景給你偷什麼?”

曹中雅道:“拿只簪子,那個沒用的丫頭,居然跟我說沒拿到。”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張氏聲色俱厲,“你想設計俞筱晚?真是不自量力!我上回是怎麼跟你說的,美景現在輕易不能用!”

曹中雅滿不在乎,“我知道,她會派人盯着美景嘛,總有盯不住的時候。再說,母親你所說的用處,就是讓美景做陪嫁丫頭,奪她的寵,可是到那個時候,君二公子已經被俞筱晚給搶走了!”說着心裡覺得委曲了起來,“憑什麼啊!她害我被惟芳長公主打了兩個巴掌,就算以後我是正室她是側室,我心裡都不舒服。”

張氏身心俱疲,真不想多說,可是現在的情形對她們母女不利,必須安穩老實一點,她只得用手按着太陽穴,強打精神說道:“你胡扯些什麼,你的親事還沒定……”

“沒定也不能讓她佔了。”曹中雅哼了一聲,“我挑剩下的也不給她。韓二公子雖然沒有爵位,可也不是她一個小孤女能配得上的。”

“所以啦,哪家選媳婦都會看門第看身世,何況她還要守二年多的孝,不能談婚論嫁,到時候你早就定下親了。她無父無母的,只要以後我對她冷淡一點,讓旁的府上的夫人們知道了,誰還會要她?你這麼急幹什麼?”張氏好說歹說,才讓曹中雅點了頭,暫時不輕舉妄動。

“吳姑娘……呃吳庶妃是用八擡大轎擡走的,真是威風吶。”美景比手劃腳地描述着,“宮裡還賞了好多珠寶給吳奶奶,老太太說,把南偏院歸整出來,重新修葺一下,臨街牆上開道門,給吳奶奶用。”

這兩天俞筱晚允許美景時常來自己跟前湊湊熱鬧,打聽八卦是美景的愛好,知道俞筱晚不方便參加吳庶妃的婚禮,她就跑去看了個盡,再回來學給俞筱晚聽。

俞筱晚顯得很有興致,這樣的場面不多見,也的確是有興致,聽完了,便叫趙媽媽給看賞。美景喜滋滋地接過荷包,掂了掂,竟有三四兩重,忙推辭道:“太厚重了。”

趙媽媽含笑道:“小姐賞你的,你就接着。只要你以後好好跟着小姐,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雖然院子裡有定例,二等丫頭只有兩名,但小姐心裡惦記着你,剛纔還跟我商量着,私下給你把月錢補足成二等丫頭的。”

美景心中大喜,漂亮的臉蛋上就掩飾不住地笑開了,俞筱晚親切地笑着勉勵了幾句,就讓她下去了,順道告訴趙媽媽,“以後還是按以前的,不必安排她做任何事。”不能讓舅母看出端倪來。

第二天一早,俞筱晚去延年堂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發現大傢伙都在,舅父舅母、姨娘、表兄表姐表妹,一個不落。因攝政王大婚,朝廷休沐三日,曹清儒沒去上朝,帶了兩個兒子也坐在延年堂裡。這情形跟往常不同,男人白天很少會呆在內宅,就算休沐,曹清儒也會要兒子們去前院讀書……好象在等什麼消息。

俞筱晚請完了安,便沒走,安靜地坐在一旁聽武氏給老太太報帳。武氏已經是平妻了,管理內宅師出有名,只是出席外府的宴會之時,還有些不便,畢竟她出身商戶,旁的夫人並不大看得起。

張氏的臉還是描畫得十分精緻,可是卻掩飾不住眼底的憔悴。她有心事,俞筱晚幾乎可以篤定與歐陽辰有關,不過沈天河一直盯着歐陽辰的動向,並沒發現他有什麼特別的舉動。

正思量着,就聽得院子裡一陣歡快又嘈雜的腳步聲,杜鵑興奮地聲音響起,“回老太太,牛媽媽過來了。”

這牛媽媽是吳家以前的僕人,服侍吳麗絹的,特意去接了來,雖然曹家出銀子幫買了一批丫頭婆子,但她進了王府,身邊總得有自己信得過的人。

芍藥忙去門邊打起了靛青色印牡丹花的薄棉簾子,牛媽媽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蹲身福了福,笑得見牙不見眼,“昨個兒晚上王爺是在水風景下榻的,今日宮裡的嬤嬤來驗了喜,王妃讓老婆子過來派喜餅。”

後頭跟着的丫頭就捧了喜盒上前,屈了屈膝,一身的宮裝打扮,的確是攝政王妃差來的人。

曹清儒和曹老太太、武氏等人都是一臉喜氣,“恭喜庶妃了。快,給牛媽媽和這位姑娘看座。”芍藥忙去接了喜盒,小丫頭們搬了錦杌安置好,杜鵑拿了荷包派賞銀。

牛媽媽和那名丫頭略略推辭,就收下賞銀坐下了,聊了聊昨日大婚時的盛況……其實就是宴會,側妃是不必拜堂的。這次選出的五人中,另外三人都是四品孺人,身份差些,因此攝政王爺必定是從張君瑤和吳麗絹中選一人洞房,卻沒想到會選吳麗絹,畢竟張君瑤的身份還是要高一些的。

武氏和小武氏喜得手都在發抖,張氏卻更加鬱卒了。送走了牛媽媽和宮女,曹中雅就小聲哼道,“早洞房也不過是一天的事,懷上了纔是有本事。”

張氏就覺得女兒真是與自己貼心的,想事都想到一塊去了。

俞筱晚這才知道大夥兒原來都是在等這個消息,前世曹中貞和曹中燕出嫁的時候,她還沒出孝期,所以不知道成親的程序。新娘子被花轎擡過門,還不能算是夫家的人,必須得到新婚的第二天,驗過了元帕,夫家放了喜炮,纔算真正成了夫家的人,若沒有元帕,夫家就會用一頂小轎,直接將新娘子送回來……那就是真正的丟人現眼了。

歡喜地分食了喜餅,聊了會閒天后,各人便散了。張氏心肝脾肺腎都疼,剛回屋躺下,就聽曲媽媽來通稟道:“舅夫人來了。”

張夫人和張氏兩個前幾日撕破了臉,不過只是一時之氣,過後都後悔得不行,而且兩人有了共同的秘密,心理上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時覺得對方纔是自己能信任的人,一時又恨不能請老天除了這個知道自己丑事的人。

想了想,張氏便坐起身,理了理頭髮,示意曲媽媽請人進來。

張夫人是來訴苦的,“堂堂的王爺,行事竟然是這麼沒章法,不按照尊卑來,怎不叫人寒心?還想着瑤兒若是得了寵,好歹幫上小姑你一把……”

聽了這話,張氏原本要出口的取笑就在舌尖上轉了個圈,變成了安慰,“不要緊,最重要的,還是早些懷上。”的確是只有張君瑤得寵了,她纔有機會扳倒武氏,於是低聲告訴大嫂,“有個方子,很靈驗。”

張夫人聽得眼睛一亮,歡天喜地地記錄下來,忙忙地去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美景都自動自覺地打聽了,告訴俞筱晚。

時間一晃就是一個多月,眼看着就要過年了,攝政王府那邊終於傳出了喜訊,張側妃有喜了。

曹家跟張家是姻親,自然是要上門恭賀一番的。張長蔚和張夫人就逮着機會對曹清儒道:“不是我們偏心自家的妹妹,姑爺您心裡也當有杆稱,武氏是什麼出身,別人會怎麼看她,你應當是清楚的。這馬上要年節了,這幾次的宴會都是武氏去應酬的,難道你真沒聽到一星半點的閒話?”

曹清儒也知舅兄說得在理,回到府中就跟母親商量。曹老太太沉吟了許久,微微嘆道:“武氏一人管着也累,就讓她二人分管吧。”說着讓人請了張氏過來。

張氏一個多月來頭一回揚眉吐氣,但面對曹老太太還是顯得十分恭敬,謙虛推辭了一番,說武妹妹管得就很好,曹爵爺要她收下,才半推半就地接下了帳冊,雖然只是一半,但有了權,纔有辦法漏銀子出來。歐陽辰那裡已經找她要過兩回銀子了,她可不想都從自己的私房錢裡掏。

趙媽媽從廚房點了菜回來,就聽得美景又在學舌,“三小姐神氣得,走路都是看着天的,又不是她懷……”

俞筱晚就擡眼睛看向美景,美景訕笑着住了嘴。

趙媽媽皺着眉頭走進去,斥責道:“主子也是你能編派的?”這丫頭爲了在小姐面前賣好,說起舅夫人和三小姐來,沒有一點顧忌,不管束着一點,會給小姐惹來麻煩。

俞筱晚就看向趙媽媽,“美景的規矩還得再學學,媽媽看着辦吧。”

趙媽媽點了點頭,“跟我來。”

美景小臉一白,想辯解或者求饒,看着俞筱晚平靜無波卻隱含威脅的雙眸,就沒來由的怯了,乖乖跟着趙媽媽出去。趙媽媽黑臉訓導了一番,讓她跪在院中剛掃了積雪的青石板上。

俞筱晚放下書,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院中的枯枝上鋪着一層厚厚的雪,遠遠看去,黑白相間,竟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新年真的近了!

父母已經過世一年……不,五年了,她獨自一人活在世上,也有一年了。一時千萬種愁緒涌上心頭,俞筱晚忙仰起小臉,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淚水逼回,她不要天上的父母擔憂,她會好好的活着,活得灑脫、活得幸福,總有一天,要將害她的人都踩在腳底。

冬季的白晝短,傍晚去延年堂請安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初雲打着琉璃燈籠,初雪扶着小姐,小心翼翼地踩在麻石小徑上,掃過雪之後,石上特別容易結冰,比積雪還容易滑。

身後突然撞來一股力,俞筱晚早就聽到了腳步聲,裝作踉蹌了一下,卻沒滑倒。只聽得曹中雅冷哼一聲,嘲笑道:“路都不會走,哪裡有名門閨秀的風範。”然後一揚頭就越過她往前而去。

俞筱晚淡淡一笑,輕輕踢了一腳地下的冰棱子,曹中雅正好一腳踩上去,冰棱子還在往前滾着,帶着曹中雅往前一撲,紅兒都沒扶得往,也跟小姐滾成了一團。

俞筱晚“哎呀”一聲,“雅兒妹妹怎麼連路都不會走?名門閨秀的風範學了這麼久都沒學會麼?”

丟下這句話,就扶着初雪的手走遠了,連扶她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給老太太請過安,俞筱晚就乖巧地陪坐在一旁,聽張氏跟老太太商量結親的事。不管多不情願,賜婚的旨意下了,又找了藉口拖了一個來月,必須去何家下聘了。

“至少年前要把納采給走完。”老太太沉吟片刻,“你請了誰當保山?”

張氏道:“想託大哥當保山。”

張長蔚當時也在場,就不會問東問西,再說張長蔚是戶部侍郎,身份上也相襯。曹老太太沒有異議,又說起了宴會的事。年節前各府都會辦宴會,張府安排在大年二十八,只有六天了,有許多的事情要準備,但今天收到了晉王府的帖子,再忙也得去,只是武氏不便去。曹老太太將帖子遞給張氏,“指名要晚兒同去。”

張氏就遲疑,“說起來不方便,晚兒還在孝期,不合適。”

曹老太太淡淡地道:“晉王妃是太后娘娘的親姐姐,難道還不知孝期的規矩?”

張氏只好應下,她實在是不願讓晚兒拋頭露面。上一回只是隨意回答了幾個問題,那些夫人就對晚兒的印象好得不得了,大嫂都說好幾次被人問起晚兒來,她怎麼放心讓這樣的人跟雅兒一起去赴宴?可是帖子上又寫明瞭……

曹老太太看了看牆上掛的自鳴鐘,“雅兒怎麼還沒來?”

芍藥就打了簾子出去問,一會兒折回來稟道:“路上滑倒了,回去換衣。”

張氏就心疼了,“也不知摔傷了沒有。”

曹老太太也心疼,打發了芍藥去拿些藥酒準備着。

一柱香後,曹中雅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老太太便不用她行禮,心疼地責備,“怎麼不走穩些?”又怒道:“哪個服侍的,扣一個月月錢。”

曹中雅裝親善,“祖母,不關她們的事,是孫女自己沒留神地面。”

曹老太太覺得十分欣慰,“跟着嚴嬤嬤學了幾個月,的確懂事多了,但奴才們做得不好,該罰的要罰。明天晉王府有宴會,你這樣子可不成。”說着接過芍藥遞來的藥酒,親自給她上藥,又叮囑道:“晚上讓丫頭多揉幾次,也就好了。”

第二天,曹家的女眷整裝出發,曹中雅跟張氏坐一輛馬車,向母親報怨,“怎麼讓晚兒表姐去?說不定有機會見到君二公子的。”

張氏笑得十分神秘,“你君瑤表姐也去,怕她作甚?”

到了晉王府,曹家的馬車直接駛到了二門,才換乘了王府內宅裡的小油車,到了正廳。

曹清儒這個二品大員上任不過一個月餘,張氏的誥命沒有下來,只能帶着小輩們在小偏廳裡等着,等晉王妃什麼時候有空了,再去請安。

才上了茶,就有小丫頭過來福了福,笑盈盈地道:“王妃暫時不得空,不過攝政王府的張側妃此時有空,在雪海的暖閣裡歇息,請夫人和幾位小姐過去呢。”

張氏笑了笑道:“有勞引路。”

小丫頭又福了福,纔在前面引路。從小偏廳到雪海不遠,走過一個曲廊,穿過一道垂花門就到了。

小丫頭訓練有素,邊引路邊介紹府中的景緻,“曲廊那邊是飄萍閣,世子請了藝伎在表演,有不少貴公子在呢。”

衆人就想,這世子怎麼在內院請客?小丫頭笑着接話,“雖然能看到這裡,但飄萍閣其實是外院的。”

曹家的姐妹就偏頭去看,那邊正有人打開了推窗,幾個年青公子遙遙看了過來,其中一人的輪廓顯得格外俊美些,只是看不真切,幾人朝這邊指指點點,嚇得曹氏姐妹忙嬌羞地低了頭。俞筱晚始終目不斜視,神態恬靜舉止端莊,小丫頭就暗暗點了點頭,“曹家也就這位小姐出得了檯面。”

到了雪海,張氏打賞了小丫頭,便帶了小輩們進去。張君瑤正斜倚在美人榻上,一身金線繡大朵牡丹的銀紅棉襖,頭上赤金鑲多寶團花冠,她本就美豔,很適合這樣張揚的裝扮,顯得貴氣逼人。張夫人陪在一旁,滿臉喜氣。

張氏帶了人行禮,張氏是有誥命的,不用行大禮,曹中雅要跪下,張君瑤就親切地招手叫她坐到自己身邊,曹中貞、曹中燕行過大禮後,張君瑤叫了起,輪到俞筱晚的時候,卻半晌不叫起,而是笑問張氏,“這位就是姑父的外甥女吧?”

明明見過好幾次的,卻假裝不認識。俞筱晚垂眸掩飾不屑,這手段太拙劣,失了側妃的風度。

張氏小聲兒地回話,“正是我那外甥女。”

張君瑤十分好奇,“不是說……她父母亡故了麼?”

張夫人也訝然道:“是啊,爲什麼她會來這裡?這可是宴會吶。”

張氏微微一嘆,“有什麼辦法,晉王妃大約是不知情,纔會在帖子上寫了她的名,其實象今日這樣的聚會,喜慶歡愉,她還在孝期,本不應當參加的,可她不主動提,我也不好自作主張就不讓她來。我、我……真是爲難,不讓她來,老太太會不高興,讓她來,又怕被人知道了她還在孝期,生生毀了她的清譽。”

真是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張君瑤的眼神就顯得嚴厲了,“本朝最注重孝悌,你還在孝期,就應當緬懷父母,食不知味、寢不能安纔對,居然這般喜氣洋洋地來參加宴會,真是不知廉恥!若是讓王爺知道我有這樣的親戚,還不知會……”她似乎真被俞筱晚氣着了,張夫人忙勸着,“想法子解決便是了,不會讓王爺知道的。”

張君瑤琢磨了一番,問身邊的蘭嬤嬤,“蘭嬤嬤,您說這怎麼辦纔好?若是傳揚出去,旁人還會以爲是曹府沒規矩,不知管束她,好歹是親戚,不能讓姑父姑母擔這樣的罵名。”

那蘭嬤嬤就建議道:“這樣的行爲的確有違婦德,這位俞小姐想必是沒認真學過女訓,不如就讓她在這裡抄女訓,待宴會結束了,再跟曹夫人一同回府便是。”

張君瑤點了點頭,朝俞筱晚道:“你就去內室抄女訓吧。”

俞筱晚擡頭看了張君瑤一眼,張君瑤得意地一挑眉,“怎麼?你不服?”又轉向張氏道:“姑母,若是你家老太太問起,就說是我的意思,老太太若是不滿意我這般處置,讓她來王府找我便是了。”

張氏就笑了起來,看着俞筱晚的眼神裡盡是嘲諷,你有心機又如何,會討人喜歡又如何,在絕對的權威面前,什麼都是虛的,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俞筱晚沒理張氏,看着張君瑤笑道:“我可以起來了?”

張君瑤點頭,“可以了,進去抄女訓吧。”

俞筱晚優雅地起身,象春風撫過枝頭的鮮花一樣,身形輕輕搖擺,風情點點,屋中人都不自覺地眯起眼睛欣賞。然後她找了一處牆壁,靠着站好。

張君瑤就皺了眉,“我叫你進去抄女訓聽到沒有?”

俞筱晚淡笑,“聽到了。”

“那還不快去。”

“不去。”

俞筱晚笑得有如最乖巧聽話的孩童,說出的話卻氣得張君瑤豎起了眼睛,“你敢不聽令?”

俞筱晚淡然問,“請問,張側妃以什麼身份來命令我?”

張君瑤將精巧的小下巴一揚,張氏就急巴巴地代她答道,“瑤兒是攝政王殿下的寵妃,你敢無禮?”

俞筱晚淡淡地道:“見命婦,差三級者,行大禮。我沒有品級,剛剛已經行了大禮,張側妃已經讓我起身了,我何曾無禮?若是指抄女訓這一節,我一不是攝政王府的丫頭,二不是張側妃的晚輩,爲何要聽令?”

按規矩,平輩可沒資格處罰平輩。

“你!”張氏氣得站了起來,她真想直接命令俞筱晚抄女訓,可是這樣一來,老太太必不會饒她,只能是張君瑤下的令,她纔好圓話。

張君瑤也氣得不輕,自打她懷上之後,就各種順意,這還是頭一次有人敢不聽她的指令,“來人,給我掌嘴。”

“喲,妹妹好大的威風啊。”隨着這動聽的聲音,攝政王妃笑盈盈地扶着一位嬤嬤的手走了進來。君逸之也一臉淡笑地跟在後面。

一屋子人忙見禮。

攝政王妃免了禮,笑坐在上首,淡然道:“妹妹千萬別動,你動了胎氣,王爺可不會原諒我。”

張君瑤慌張的心立即穩了,心中得意,你是正妃又如何,還不是隻不會下蛋的雞!

君逸之脣笑淺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指着張君瑤問俞筱晚,“她是不是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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