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大婚
大婚
不過這還不算完,三人走後,錦和爬起身,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院子走去,想要開口咒罵幾句,臉抽疼地讓他呲牙咧嘴,只好放棄了咒罵。
摔桌子砸碗的爆吼聲中,讓幾個倒黴的小丫頭給他擦好了藥,躺在牀上還沒歇過來,屋門就被錦元一腳踢開。
“哪個混蛋……呃……大哥……”錦和剛罵了一句,發現踹門而入的是錦元,頓時熄了聲。“大哥你看殷若飛那小子把我打的!”
儘管知道錦元不喜他,也要先告一狀,先佔個理。他這個大哥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他爹眼中的鳳凰蛋,若是能讓他給說一句好,他和殷若飛之爭他未必會吃虧。
雖然往日錦元最疼愛殷若飛,但是聽說最近錦元十分看不上殷若飛,甚至還出言呵斥,若不是那多事的王爺,恐怕早就被大罵一頓了。
錦鴻、錦明和錦勤全是殷若飛那頭的,肯定也連帶着被錦元不喜,這可是他抱住大腿的好時機。想到這裡,錦和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嘴裡還大聲的呼疼。
錦元冷笑一聲,既然還有力氣,那就多喊幾聲吧。
將錦和從牀上拖到院子裡,他手下那羣親衛早就等着了,看到正主出現,猶如狼看到肉一般地撲了上去,哪裡有傷朝着哪裡打。一時間這院子裡是鬼哭狼嚎,令聞着汗毛倒豎。
“若是再從你嘴裡聽到詆譭飛兒一個字,我就撕了你的嘴,打折你的腿!”
錦和哭都哭不出來,渾身是土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點頭。
錦元帶着人走了,錦和忍不住大哭,憑什麼這小子天時地利人和全佔了他,他哪裡比他差了!
不過錦和以爲這事就此完結了,顯然是做夢。殷海城晚上回來時候不知道怎麼聽說了這事,頓時勃然大怒。他心裡怎麼想,怎麼不樂意一點也不重要,關鍵這婚事是皇上賜婚,嫁的還是王爺,豈容他侯府一個庶子出來指指點點出言不遜?
當即派人過來把錦和杖責四十,打了錦和徹底死了心,連脾氣都沒了,只流着眼淚被人擡上牀。不過他心裡也暗暗琢磨,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
大人全部搞定,殷若飛長長除了一口氣,心想這下總算能鬆口氣了。皇上不反對,他爹,祖母不反對,太后雖然不願意,也被容靖澤說服,這世上已經沒有人能阻礙他和容靖澤在一起了。
殷若飛深居簡出,除了每天到老夫人那裡和容靖澤一起吃個午飯,其他時候就在自己院子裡練練劍、寫寫字,陪着最小的兩個弟妹玩。
若嵐如今已經是十歲的姑娘了,雖然還是個孩子,但是個頭不矮,而且在陳氏的精心打扮下,貴氣十足,一看就是名門閨秀。
陳氏只若辰一個兒子,就把這最小的女孩放在自己身邊親自教養,這也是瑞棋,若飛喜聞樂見的。陳氏出身大家,有她的教養,若嵐將來必定能嫁個好人家。
若辰拉着姐姐的走一路朝着殷若飛的院子跑,每天吃過了早飯,這就是若辰最急着做的事,甚至有時候都恨不得就跟着殷若飛一起吃。
不過殷若飛起得早,吃飯也不是很細,經過邊疆這一年的歷練,倒是和當年錦元吃的差不多了。一大碗米粥,幾個新出鍋的饅頭,幾碟鹹菜。不過殷若飛是必須有肉的,否則一會兒就餓。
若嵐其實也挺喜歡早點過來的,她最近在學女紅,來哥哥這裡,就不用學女紅了。
殷若飛看到兩小攜手過來,頭一陣疼。他當然喜歡這對弟弟妹妹,但是同樣的,這兩小也讓他頭疼。光是他要和容靖澤成親這件事,兩個還不懂啥意思的小娃娃就反覆地追問。
哥哥爲什麼要嫁人?
嫁人是什麼意思?
哥哥要當新娘子了麼?
爲什麼不是娶個嫂嫂?
等等等等,直把殷若飛問的丟盔卸甲潰不成軍,幾乎想拔腿逃跑的地步。
好不容易等兩小過了最初的新鮮勁兒,這才被別的東西所吸引,比如跟着殷若飛練武。
看着兩個小東西跟在後面有模有樣的學着,殷若飛心裡感觸良多,希望這些孩子都幸福的成長,不要想他當年一樣,生不如死吧。
最近生孩子的挺多,眼見着下一代人數往上漲,除了大姐瑞琴家的一兒一女外,錦元有了兒子,楊氏也有了身孕,姐夫尚歐臣也傳來消息,二姐瑞棋即將臨產,聽說也是生男之相。
除了這幾人之外,當初入宮的表姐林雲兒,如今了雲嬪聽說也生了個兒子。雖然皇上兒子好幾個,女兒也不少,但是想着表姐能有一子傍身總是好事。
眼瞅着成婚的日子快到了,宮裡派來人,教導殷若飛大婚時候的禮儀。雖然一開始被容靖澤阻攔,他不希望小飛像個女孩子似的,還學那些繁文縟節,不過太后在這方面一點都不肯定退讓,容靖澤最終也只好認了。
不過人是皇上派去的,知道這位新封的小侯爺在皇上、澤王心中的分量,也不敢多難爲,只要能做到標準就算過。
從大婚前一天起,各家大臣,和殷家交好的衆家族都忙不迭地將準備好的賀禮送過來。這些禮物十分貴重,雖然不到肉疼的地步,也絕對不是平平常常能拿得出來的。
而且這些只是送到侯府的,另外還有一份,是送到王府的,價值更是不菲。其中,有不少東西都是殷若飛喜歡的,聽容靖澤一說,就眼前一亮,恨不能立刻嫁過去。
容靖澤看到殷若飛的表情,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之前這小子還有點成親前的恐慌,一聽到那些禮物還有當天的婚宴,立馬就表示可以馬上嫁過去,實在是……可愛至極,不愧是他媳婦。
大婚當日,容靖澤騎着一匹高頭大馬,身上一身大紅的喜服,上面金線繡着四爪蟠龍。後面衆侍衛跟隨,也是各個身着喜慶的顏色,格外的打眼。
其實在京城,見過澤王的人不少,因爲這位王爺年少時後最喜歡鬧事,後來有了殷若飛當伴讀後,更是變本加厲。當然他打的很多都是無賴奸臣,在百姓中呼聲極高,算是位親民的王爺。
可京中百姓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坐在自己的馬車裡,鮮少人見過他騎馬的。百姓中傳說,這是因爲王爺在之前的內亂中中毒,身體不好。事實真相其實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今天衆人開了眼界,王爺騎馬的樣子格外的英挺。再加上那身華貴喜慶的吉服,更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容靖澤已經是讓衆人眼前一亮了,等殷若飛出來,衆人更是震驚。
臨朝男子也喜修飾容貌,所謂傅粉施朱,衣錦繡服。殷若飛對此卻極是不耐。堂堂男人,做什麼婦人舉動。只是他從不敷粉,顏色卻也是極爲出色的,相比那些塗脂抹粉的男人,且更多了絲清爽和天然。
他是男兒,自然不用蓋喜帕,此時一身繡着麒麟的喜服,又稍作打扮,將人襯得越發的脣紅齒白,任是平素和他舒適的人,也是被這俊俏的容貌震得一愣,衆家大臣心裡紛紛可惜,這俊俏的男兒,倒是嫁了男人,若是能給自己當姑爺多好。
容靖澤將人迎出來,不是女子,也不必錦元這個當哥哥的背,兩人就手牽手走出了侯府大門,各自上了自己那匹纏着大紅花的馬兒,並肩而行。
澤王府在這一個月中煥然一新,從裡到外透着一股子喜慶,雖然以往殷若飛就算是這澤王府的另一位主人,但是從今天起,算是名副其實了。
王府幾進的院子如今都擺滿了酒席,如此還是安排不開,京城中幾大酒樓都被包下,同時擺酒。只不過酒樓裡雖然氣派,卻比不得在王府院子中的親近。
能被安排在王府院中就做的,都是無上榮光,因爲連皇上都親臨了澤王府。
這一天殷若飛算是出盡了風頭,容靖澤將他帶在身邊,各桌敬酒。這本是民間的風俗,皇室成員倒是鮮少如此屈尊降貴。不過容靖澤太高興了,恨不得所有人都對他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非要帶着殷若飛處處敬酒。
當然,容靖澤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之前,一定要灌醉小飛。
平素的小飛是很害羞的,尤其兩人關係挑明後,更是如此。抱抱親親也就罷了,稍微有點激烈,對方馬上就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跳開,讓容靖澤幾次都憋屈難受。
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可不能讓他的膽小怕羞給搞砸了,容靖澤琢磨着,喝得迷迷糊糊任他擺佈,應該更是可愛。
皇上看過兩人拜堂,喝了兩人的喜酒就回宮了,而之後容靖澤帶着殷若飛轉了一圈敬酒,也醉的迷迷糊糊,被容靖澤派人送到了房間裡。
外面賓客衆多,殷若飛可以不陪,容靖澤卻不可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也喝得差不多了。一些促狹的看出王爺的坐立不安,嘿嘿奸笑着打趣幾句,不過大多數人也都理解澤王的心情,這禮也送了,酒席也吃了,也就紛紛散去。
房門外面,有宮九等人守着,看到容靖澤回來,連忙抱拳恭喜。
容靖澤自然是滿臉喜色,忙不迭地推開房門,外間是一桌酒席,挑着兩人口味上的菜。不過此時菜餚一點沒動,因爲要吃的人還在裡間躺着。
容靖澤挑簾進屋,被眼前一幕刺激的鼻血差點流行來,之間殷若飛喜服已經半解,還稚嫩的胸膛半遮半掩地,十足誘惑着剛進門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