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輕醒來,已是次日夜半時分,整整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凌輕,魂海里滿滿的魂力。
“娃娃,你終於醒了!”曼曼欣喜的搖擺着七彩的花瓣。
“親親曼曼,辛苦了。”她能憑着沉睡就恢復魂力,曼曼功不可沒。
“紅色曼珠完成了任務,正在花園裡裝死,娃娃,我也好想出來玩兒。”曼曼越說,越低落。
聽聞,凌輕可內疚了,都怪她如今還沒能修習靈力,不能配合着曼曼修煉,這才讓曼曼只能呆在她魂海里,卻凝不出實體來。
“娃娃……”
曼曼心疼的看着凌輕落寞的模樣,好似又回到那片曼珠沙華的世界,六歲的娃娃,形如走肉。
凌輕輕笑,柔聲道:“沒事,曼曼,我不會只沉浸過去了。咱們先去看看紅色曼珠吧。”
君閣花園裡,紅色曼珠耷拉着腦袋,藏在一片翠色中,卻顯眼之極。
“紅曼!”凌輕叫道,紅色曼珠“咻”的挺起腦袋,張牙舞爪的蹦躂過來,蹭着凌輕腳踝,小模樣可滿足了。
“水仙如何?”凌輕蹲下來,輕撫紅色曼珠的花蕊。
只見紅色曼珠花蕊蠕動蠕動,就吐出一縷殘魂,還好,它還沒消化完呢。
水仙的殘魂一暴露在陽光下,就尖叫不已,當她看見凌輕之時,更是一臉扭曲的撲過來,只是在半道上停住了。
來自曼曼至尊的壓制,讓她毫無反抗力!
“凌輕!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沒有死!”水仙猙獰着,嘶喊着。
“我不但沒死,老妖婆你還要感謝我,你這模樣就是拜我所賜!”凌輕輕撫風兒,說的雲淡風輕。
水仙的殘魂扭動着變換形狀,發狂的掙扎,嚎叫:“該死的!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執念,深如許。
她以爲,她此刻的境地都是因爲凌輕,殊不知,自作孽,不可活!
“紅曼,將她帶入拔舌地獄,一路享受到阿鼻地獄方可!”凌輕說的隨意。
而紅曼則聽得花瓣兒顫。
“不準偷吃,這麼噁心的魂靈,你也下得了口!”
紅曼搖擺着花莖,一隻花蔓勾住水仙殘魂,東搖西擺的緩緩沉入底下,扭捏的模樣好似在說:人家就是噬魂嘛,哪管惡習不噁心?
解決完水仙,凌輕這纔打量幾番君閣,這不是水族客居麼?她怎麼在這兒醒來的?
“那塊臭石頭呢?”凌輕喃喃道,她記得沉睡的瞬間,就是那石頭接住她的啊。
她嘴裡的石頭,自然是石斂。
“曼曼,你可知道那石頭哪兒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不久娃娃就醒了,那時候屋子裡沒人。”
正當凌輕擰眉思索間,豔小表擺着腰肢兒,妖嬈的走來,魅惑人心的說道:“主,豔豔知道。”
說着,豔小表滿眼發光,一臉垂涎。
凌輕勾脣,邪笑,暢快的說道:“看在你任務完成得極好,自然會給你獎勵的!走,前面帶路!”
一人一鬼在水族裡穿梭,白天水仙一事留下的餘韻,便是走到哪兒都有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水族二長老淫靡無下限、殘忍弒親夫的名聲,水心怎麼壓也壓不住,迅速向雲下洲各地傳去!
凌輕直接忽視這些個或同情、或謾罵、或譏諷、或可憐,跟着豔小表一路來到沁閣。
這不是族長的地盤麼?凌輕疑惑,石頭來找族長幹嘛?
“能知道具體在哪個位置不?”凌輕問道。
豔小表做出一副憂傷的表情,悲哀道:“主,那地方不能進,不能進。”
“人不能還是鬼不能?”
“鬼……”
“那你還不趕緊帶路!”凌輕湊近豔小表耳側,帶着魂力低喝。
豔小表身子一抖,委屈的說道:“人家以爲主還是鬼身嘛!”
抱怨間,也不磨蹭,麻溜的朝着沁閣書房重地而去,繞過裡間,來到書房內的廁所。
凌輕捂着嘴鼻,伏犀眼靈動的轉悠,跑這兒來幹嘛?
“主,那俊美的男人就是從這兒消失的。”
擰眉,難怪那石頭又臭又硬,原來是喜歡呆茅坑。
一手捂鼻,凌輕在這小廁所裡敲敲打打,這兒摸摸那兒踹踹,也沒整出個動靜出來。
正當她無語望青天之時,石斂從一塊牆面噗的鑽出來,正巧朝着她撲來。
“死開!”
凌輕一腳踹過去,踢飛石斂的想法果然不現實,凌輕被抱了個滿懷。
“豔小表,這男人賞你了!”
臭石頭,昨天捉弄她,她還沒報仇呢!
豔小表流着哈喇子,咻的就往石斂身上躥,只是,她只能伸出兩隻鬼手拽住他,沒法兒像水仙一樣,半個鬼身附上去。
“輕兒,別鬧,來人了!”石斂顧不得太多,抱起凌輕趕緊的離開。
兩人剛走,水心就帶着四名長老匆匆趕進來。
水心朝着一堵牆面魂識一掃,水靈力感應,瞪着眼陰沉的道:“水靈珠,被盜了!”
水月水雲對視一眼,脫口而出:“小殿下!”
“走!”水心帶着四名長老,直奔君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