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外男或許不知道太子妃的爲人,不過我以前與她打過幾次照面,她不是這般糊塗的人,不可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對林良娣出手。”
沈亦然自然是不瞭解這太子妃,可以說,這太子妃長什麼樣子,高矮胖瘦他都不知道。
因爲不理解,所以他也不好評判。
“也許,可能是威脅到她的太子妃之位,又或者,兩人起了大沖突。”
“我覺得,太子妃不是那般莽撞的人,她雖然在閨中之時有些刁蠻任性,但是這般大的事情,自然不會胡來。”
最主要是太子妃是衆目睽睽推了林良娣。
按照太子妃現在的處境,林良娣腹中的孩子也許會影響到她未來子嗣的長子地位,但是以太子護犢子一樣的保護林良娣,若林良娣有個什麼意外,都會被人以爲是太子妃做的,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那麼容易去害林良娣,這樣做,雖然能把林良娣的孩子弄死,但是,也許她的太子妃之位就不保了。
這般殺敵八百卻自損一千的方法,太子妃還不至於蠢笨到這個地步。
那麼,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爲何孩子會掉了?
沈亦然也不清楚這緣由,不過既然那麼多人都看到太子妃推了林良娣,他也不好馬上定太子妃無罪。
最主要,這事情是皇族的家事,和他們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是別人的家事,你也不必多想,反正,太子殿下那邊自有定奪。”
沈亦然覺得,小妻子還是別去操心別人家的家事,他寧願媳婦多看他兩眼。
想到這裡,他便用手碰着小妻子的臉頰。
“做什麼?”季雲笙問道。
面對丈夫熾熱的目光,季雲笙總是容易臉紅。
這不,只是被丈夫注視了眼,登時臉頰就紅了。
女子面帶羞赧的看着他,那種眼眸中有水霧那般惹人憐愛的表情,深深的敲擊着沈亦然的心臟。
他覺得,不管過了多少年,每一次看她,都是喜愛的不得了。
“笙兒,有時間多看看我。”他聲音暗啞,帶着一種故意壓沉的感覺,那種隱忍,卻能在瞬間酥麻掉季雲笙的心臟。
看着沈亦然這般,季雲笙心臟跳動的更快,張口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經常看你,你不知道罷了。”
“不夠。”
“?”季雲笙沒明白。
“我希望你的眼眸時時刻刻都看着我,就像我,只要你在我身邊,便時時刻刻的看着你。”
他說着,嘴角掛着笑,俯身,在妻子不塗口脂的脣瓣上親了一口。
似乎一口不夠,他又連啄了好幾口。
最後這一啄彷彿能上癮一般,變成了纏綿捨不得分離的吻。
夫妻纏綿恩愛,自然是再平常不過的,只是暖炕邊上的窗子打開,外頭有人經過,卻能看到這羞人一幕。
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季雲笙眸光閃了一眼窗子,忙捶着丈夫的胸口,喊道:“有……有人瞧着。”
“無礙!”
沈亦然說着,一手掌着妻子的後腦勺,一手卻快速的將與外頭相通的窗戶關緊。
這會,總算沒人看得見了!
畢竟還在御田的莊子,又在白日,沈亦然雖然不饜足,卻只能在嘴上手上討點便宜。
可即便如此,季雲笙也被吻的暈頭轉向,那身子骨又軟又綿,使不上力氣。
特別是兩人脣齒分開之後,那掌着她
後腦勺的丈夫並沒有讓兩人分開,而是雙手緊緊的抱着她,帶着喘息的聲音,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真想和你一起探討那些姿勢。”
他沒臉沒皮的話,直接惹的季雲笙臉頰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她伸手捶打他的胸口,“說什麼胡話?這是在御田。”
“我知道。”沈亦然低笑道。
正是因爲在御田,他纔不能胡來,就算晚上也只能討點甜頭,卻不好像在家裡那般胡來好些個時辰。
季雲笙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是卻明白他心裡都想了什麼?
爲此,她嗔道:“快些放開我。”
沈亦然聞聲,卻沒動,反而在妻子耳邊一邊呵着熱氣一邊說道:“明日便能回京了。”
他的話裡很明顯,季雲笙又怎麼會聽不明白?
不過可惜的是,回去之後,季雲笙的小日子便來了,爲此沈亦然鬱悶了許久。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
這邊太子在聽到太醫說林良娣的孩子保不住之後,又聽說太子妃陷害林良娣的消息傳了出去,怒不可遏。
“究竟是誰傳出去的?”太子目光落在他那幾個貼身侍衛身上,目赤怒紅。
那幾人都是太子的心腹,見太子問起,只好實話實說。
“殿下,這消息是一個宮女傳出去的,後來,就大家都知道了,屬下去找那宮女的時候,那宮女已經跌入後山的湖裡身亡了。”
“什麼?”太子看着眼前的侍衛,心中怒意更甚。
四個侍衛恭敬的低着頭,不敢去直視太子的眼睛。
“說,那宮女是哪裡來的?她如何得知這事情?”
“屬下查了,是昊王那邊的人……”
“昊王,又是昊王。”
太子怒氣衝衝的揮開桌上的杯盞,對着這些人吼道:“都給本宮滾出去!”
四人不敢逗留半分,連忙快步離去。
現在太子正在氣頭上,他們要是走的慢了,難免會被怪罪!
至於太子,在四人離開之後,便把身旁桌上能掃出去的東西一一掃到地上。
“楚昊,又是你,又是你!”
嘩啦一聲聲響,地上全是破開的杯盞瓷片。
楚昊向來與他爲敵,他的太子妃做了暗害他與林良娣子嗣的事情,楚昊又怎麼會不趁此大做文章呢?畢竟,楚昊可是恨不得他在父皇面前出差錯。
若讓父皇知道,他的太子妃害死他與良娣的孩子,而且那個孩子,還是個皇孫,父皇會怎麼想他?恐怕會以爲他連治理後宅的本事都沒有,何來治國治天下的本事?
父皇把御田的事情交給他,就是想要看他的能力,如今卻鬧成這樣!
“氣死本宮了,氣死本宮了!”
他好端端的兒子,就這麼沒了,還是太子妃這個賤人乾的好事。
本來他以爲自己能有個兒子,這般在父皇還未退位之時,就能通過皇孫更加鞏固太子之位,等到父皇退位的時候,他就能順其自然的坐上皇帝的寶座。
可是現在,不單止孩子沒了,這太子妃做的好事,都可能毀了他,動搖他的太子位!
“喲……皇兄這是怎麼了?發那麼大的火氣?”昊王悠哉悠哉的走了上前,眉頭微挑,看着坐在前廳的太子,面上的愉悅表情,怎麼也藏不住。
他就說嘛,他這太子皇兄就是個草包,連後宅幾個女人都管不住,還讓他
們鬧了那麼多事情,不單止把孩子鬧沒了,這恐怕回去之後,還要給父皇治罪呢。
像這樣草包太子,要來何用,還不如趕緊退位讓賢,這樣,若他日他登基爲皇,也會看着他是兄長的份上,給他一塊封地,過他的逍遙日子。
太子本就在氣頭之上,擡頭見是昊王,恨不得用眼神將其剜死。
“滾!”他怒吼!
若不是桌上早已經沒有了杯盞,楚軒並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拿杯盞砸眼前幸災樂禍的人。
面對太子的咆哮,昊王並不在意。
“皇兄何必那麼生氣?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懷的,如今林良娣腹中孩兒已經保不住,皇兄要做的,應該是怎麼樣開枝散葉,而不是爲了一個孩子,在這裡暴怒,若叫父皇看到你這般樣子,少不得說你不夠穩重。”
“你……”
太子還未說完,他腳下躲過杯盞的裂片,卻又接着說道:“皇兄失了孩子,難受也是正常的,不過吧,以臣弟之見,你現在應該把這事情處理好。”
他意有所指,說的是太子妃暗害良娣腹中胎兒的事情。
可昊王哪裡有這好心?不過是看熱鬧罷了。
太子冷笑看着他,“你且看本宮的笑話,看誰笑的更久?不管如何,本宮現在還是太子,是父皇的嫡長子,而你,你算什麼?”
太子故意把那“嫡長”二字咬的特別重,在用這兩個字告訴他,不管怎麼樣,他楚昊都只是他的弟弟,他纔是長子嫡孫,是太子!
果然,聽到這話,昊王眸眼微微眯起,面上露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怒意。
太子太明白楚昊最怕什麼?他們兩人都鬥了那麼多年,對方怕什麼有什麼缺點,他們比誰都清楚。
看的出昊王臉上的怒意,太子趁勝追擊,“去年西北大旱,父皇讓你主持,你卻做不了半點好,你以爲,父皇對你又有多喜愛?即便這次太子妃無意傷了子嗣,卻不過是本宮後宅管教不夠,相反,本宮的能力,卻在你之上,這點,想必父皇比你清楚的多。”
太子一番話,足以讓兩人剛纔的嘲笑諷刺身份轉換。
昊王聞聲,臉上的怒意更甚。
去年西北那邊乾旱眼中,雖然那裡頭時常出現這樣的事情,但是之前有陳一辰這位大人主持西北乾旱,但是這陳大人去年年初回京途中,卻遭遇了一夥盜匪的伏擊,雖然沒有傷了命,卻傷了身子,一直在調養,所以父皇讓他處理西北大旱。
他以爲,按照往年陳大人那般處理便好,卻不想,沒了陳大人,他什麼都不是,根本無法安撫百姓,最後雖然處理好了,卻死了不少百姓,爲此,父皇震怒。
這事情父皇一直記在心裡,幸好後來三皇兄勝仗歸來,他的事情纔算壓了下去。
“臣弟萬萬沒想到,太子皇兄,居然那麼記掛着臣弟,這事情早已經過去,父皇都沒有放在心上,你卻一直放在心上。”
“哼……”
“皇兄,臣弟還有事,就不和你多說了,只是希望你,可要好好處理後宅之事,臣弟要提前回去陪王妃了。”
他所說的王妃自然是比林靜玉更早懷上孩子的昊王妃孟然。
孟然如今已經快懷胎十月,聽太醫說,大概這個月低孩子就會降世。
雖然孟然的肚子懷的比較渾圓,也喜歡吃辣,可孩子還沒生下來,誰也不知道這昊王妃生下來的是兒子還是女兒。
聽到這裡,太子臉色更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