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王手中的劍快速的朝着永貞帝襲來,對他來說,如今沒了希望,唯一能做的,就是泄憤!
他籌謀了那麼久,本還以爲能在他父皇的面前多說上兩句話,讓他放棄帝位,讓他來當。
他不是他的父皇,再狠心,也不會殺了他,只會留着他,讓他好好看着,他的長子管理下的江山,會不會比他差!
可是……
“陛下,小心……”
王得全驚呼的聲音,還有其他人在低呼的聲音,永貞帝耳朵只覺得嗡嗡作響。
在劍刃朝着永貞帝而來的時候,王得全以最快的速度擋了過去。
“讓開!”
王得全只感覺耳中一聲怒吼,他想說話,但是卻被人推開。
劍刃朝着永貞帝而去,那千鈞一髮之際,誰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驚呼聲,恐懼聲響起。
叮——
刺耳的聲音傳來,在所有人以爲永貞帝會被惠王那把劍刺傷的時候,卻發現,劍刃突然一偏,那本該刺在永貞帝身上的劍,最後刺在了旁邊的龍椅上。
惠王臉上閃過一絲陰騖,他又快速的提劍出擊,而隨後,一個人影快速的掠了過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抵擋住惠王的劍。
“沈大人?”惠王冷哼道,目光落在沈亦然那張剛毅的臉上。
“王爺,投降吧!”沈亦然道。
“哼,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兩人刀劍相碰,頓時,大殿上全是兩人打鬥的聲音。
惠王不敢懈怠,手上的劍速度更加的快,朝着沈亦然襲擊過來,兩人打做一團。
“護駕,護駕!”王得全驚呼道。
這一次,殿外突然涌入了不少御林軍,將整個大殿包裹的嚴嚴實實。
那幾個剛纔還和惠王衝進來的侍衛,此刻無比的驚恐。
而從御林軍中走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凜王。
他身上什麼兵器都沒帶,就這麼素手走進來,可也足夠讓這些侍衛膽戰心驚。
那些侍衛在出神瞬間,很快就被趕來的御林軍給控制住了,就連惠王一黨的朝臣,也都被控制住了。
方左相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朝着他們一羣人走近的凜王。
“怎麼會……”他喃喃道。
可是,他並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控制住了。
而凜王站在衆人之間,看着從高位上一直打到下首的兩人。
惠王在躍下高臺之後,目光落在凜王身上。
他面上閃過一絲驚詫,最後,猝不及防,以至於他手中的劍被對方甩了出去,最後,一把劍抵在他的胸口,凌厲的目光看着他。
“王爺,投降吧!”沈亦然目光冷然的盯着惠王,說道。
只見惠王淬了一口,道:“哼,沈亦然,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誰做事?”
他說的咬牙切齒,目光在說完之後,盯在了凜王身上,那是對凜王的不屑。
可再怎麼不屑,這個昔日讓他如何都看不起的弟弟,此刻正讓他的手下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而他就像一個階下囚一樣,任由他們斬殺!
可最終,凜王和沈亦然並沒有因爲他的憤怒而回答什麼?反而把所有的話語權交給了座上的永貞帝。
看着這一幕,雖然不至於兄弟殘殺,但是也已經夠了!
永貞帝揮了手,最後說了一句,“先把惠王押下去,聽候發落。”
他的目光隨之落在方左相的身上,那些跟着方左相一起被迷了眼睛想要擁立惠王的人,隨後跪了下去。
“皇上饒命啊……”
“皇上饒命啊……”
頓時,大殿一陣哀嚎。
沈亦然回府的時候,季雲笙便從身邊的人口中得知了惠王想要造反的事情。
自從太子廢除成爲惠王之後,他便一直不甘心,一直在蟄伏等待時機,終於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他自然不會放過。
其實,如果不是實現做好一切部署,也許,並沒有那麼容易成功。
當然,惠王這次也是想要釜底抽薪,雖然可能會失敗,可他還是做了,畢竟現在他不做,以後去了封地就沒機會了。
季雲笙努力的想着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可惜,那時候她已經遠離京城,遠離了是非,不過是個無能的婦人,所以京城當時太子是如何被拉下馬的,她並不知道。
就連上輩子,好像並沒有廢除太子一事,這輩子,倒是發生了偏差!
“那……其他想要造反的人呢?”季雲笙問道。
比如方左相,還有林之堂,他們兩個是文官裡頭,最擁護太子的,也是因爲他們兩個,上輩子纔會害的他們季家一家家破人亡。
所以,此刻季雲笙很希望他們能受到應有的懲罰。
“他們自然不會有好下場,皇上已經安排下去,將這些參與造反的人全部關進大牢,族中之人,全部聽候發落。”
“嗯,那就好。”
沈亦然能感覺到,自家娘子似乎很厭惡方左相林侍郎等人,這種恨,並不單止只是因爲他這個丈夫的原因而恨,更不只是因爲他們所做的事情而恨,似乎還有別的原因。
他雖然不很清楚,但是媳婦討厭的人,他自然也喜歡起來,加上他們都做了那麼多壞事,理應得到懲罰。
其實說到底,惠王會走到今日這一步,主要也是方左相與林侍郎在搗鬼,他們兩人聯合他國勢力,就是想要將這個天下成爲他們囊中之物,至於惠王,不過是他們手中的一座橋樑,如今,這橋樑可算是徹底斷了。
也幸好他們早就有預料,所以才能及時的斬斷這一切援軍!
……
惠王府,在惠王造反之後,便被人嚴加看管起來,裡裡外外的侍衛攔住了府裡想要進出的人,就是防止這些人離開。
雖然惠王造反是惠王決定的事情,但是府裡的人,是惠王的人,理應同罪!
只見惠王府裡頭,人心惶惶,都在等着,接下來陛下給予的處罰。
造反想要弒父,這些事情,雖然宮裡有人極力想隱瞞下來,可是身爲謀反人的宅院,自然也都清楚知道這些事情。
這樣的罪責,理應當誅,而他們身爲惠王府的人,自然逃不過這一死,即便陛下聖明,那他們也恐怕也要前往邊疆最苦寒之地,成爲一直到死也無法見天日的奴隸。
想到這些,衆人皆瑟瑟發抖。
比起府裡的奴僕都在瑟瑟發抖,那被關在院子裡的惠王妃姜媛,卻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哈哈大笑起來。
“報應啊,這都
是報應啊!楚軒你倒是造反啊,造反啊,我看看你能造個什麼反?”
惠王妃這般瘋言瘋語,聽在周圍的奴才耳朵裡,十分諷刺。
當然,自從惠王妃被關在院子之後,惠王妃的遭遇便十分悽慘,除了孃家帶來的奴僕,府裡的下人根本就沒把她當作王妃看待,甚至還爲了能夠巴結上林側妃,不停的打壓惠王妃。
可今天,他們聽到惠王妃這些話,突然發現,自己再怎麼巴結別的主子,此刻還不是要同惠王同罪,被認爲是造反的人?
趙側妃自從聽到惠王被押入大牢之後,便神情恍惚。
雖然她對惠王除了阿諛奉承,爲了能讓母族更好之外,早已經沒有了感情。
可不管怎麼說,她依舊是惠王的側妃,當初還是太子側妃,所以再不喜歡,爲了那些名啊利啊,爲了家族啊,她都要順着。
可惜,現在惠王造反,他們這些後宅女流之輩,即便沒有參與造反,但也是惠王后宅的女人,到時候,肯定不會有好下場,就連母族那邊,都可能被牽連。
趙側妃知道現在惠王在牢房裡,是指望不上的了,所以直接去了惠王妃的椒慶院,想要去找惠王妃出出主意。
“娘娘,您說王妃會幫咱們嗎?”身邊的丫鬟嵐兒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趙側妃目光閃過一絲怔忡,是啊,她會幫他們嗎?畢竟當初姜媛爲太子妃的時候,她這個側妃可沒少與她做對,即便姜媛大多數只與林靜玉斗爭的更兇。
可這麼多年,後宅的女主子向來都是自己顧着自己,大家都互相鬥爭着。
可是……
“不管如何,總是要試一試的。”趙側妃說道。
其實說起來,姜媛也未必幫的了她什麼,畢竟姜媛是惠王妃,是惠王的正妃,即便不得寵,被禁足在椒慶院,可她身後還得冠着惠王兩個字。
可是,姜媛父親是姜太尉,雖然如今已經退居二線,可不能說他沒有半點作用。
否則,以惠王妃當初的事情,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不管怎麼說,兩人想辦法,總是比一人容易的吧!
椒慶院。
姜媛依舊一日三餐正常享用,外面怎麼亂了天地,她都沒放在心上,對她來說,越亂越好。
至於擔心什麼的,倒是不擔心。
“王妃,如今王爺已經被押入大牢了,咱們……咱們……”文蝶欲言又止。
“咱們怎麼了?”姜媛擡首,手中還拿着一塊西瓜,看着文蝶。
“雖然王妃如今不想去管顧王爺的事情,可是王爺如今因爲造反入獄,咱們身爲王爺後宅之人,難免會受波及,王妃難道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姜媛咬下一口西瓜,鮮紅色的汁水從她手中的瓜囊中流出來。
她目光盯着文蝶,文蝶想說的話,卻生生的哽回了喉嚨。
他們都該知道,王爺造反,很快會殃及他們後宅的人,到時候,就算不死,也不會有如今的好日子。
可身爲主子的姜媛,卻一點也不擔心。
她道:“不管如何,這個結果都不會更改,既然是這樣,何必再去擔心。”
“可是……”
文蝶還想說點什麼,正這時,有丫鬟前來稟報,趙側妃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