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笙被沈亦然嗮了一下,臉頰瞬間紅了起來。
“你這……你這人怎麼這樣?”什麼時候變的這般沒臉沒皮了?
這身後不遠處還站着丫鬟呢,說這些話也怪他好意思?
可她忘了沈亦然的臉皮有多厚,她越是這般,沈亦然越想逗弄她。
“我怎麼樣?與我娘子說點情話,也都不允許了麼?”他笑的開懷,越是這樣,季雲笙越害羞。
她低着頭,繡着竹葉梅花的鞋子擡起,在他的腳背上,狠狠踩了一下,以無聲控訴他的流氓行徑。
她的力道對於沈亦然來說,簡直就是在撓癢癢,反而逗的他更加開心。
腳步微微上前,沈亦然大手直接扣着她的腰,然後輕輕將她往懷裡一帶,聲音呼出的熱氣都是熱的。
“笙兒這是生氣了?”沈亦然問道。
季雲笙低頭不言語。
她怎麼可能生氣?只是被他這沒臉沒皮的,帶的更加不好意思了。
她還以爲自己適應了他的性子,可終究,還是不敵。
沈亦然面容笑的開懷,將妻子扣在自己的懷裡,大手在對方後背輕輕的順着,語氣輕鬆:“好久沒和你好好說說話了。”
“那你就該好好說話,不能動手動腳!”季雲笙嗔道。
沈亦然哪裡捨得鬆開媳婦,恨不得把人嵌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開。
動情時,沈亦然卻歉疚的說道:“笙兒,這段時間,你受苦了!”
都說新婚夫妻應該蜜裡調油,恩愛兩不離的時候,他們兩人成親才兩個月,就該天天黏在一起纔是。
可是,他最近有些忙碌,雖然晚上儘量早些回來,可大多數時候,都在書房裡忙碌,兩夫妻極少像今天那般輕鬆自在的待在一起。
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對妻子的忽視,沈亦然心中很是歉疚。
說好給她幸福生活,可卻沒有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正是朝堂緊張時期,他哪裡能夠真的做到,每天和媳婦一起?
“不辛苦的!”季雲笙說道。
她的臉頰貼在沈亦然的堅硬的胸膛上,聽着他胸口裡頭有力的跳動聲。
她明白他的難處,現在每日都堅持早回來,她已經很滿足了。
也許經歷了兩世,她更加知道,幸福不是當下開心就好,而是把未來的路鋪整齊,之後纔是真正的幸福。
妻子的大度體諒,倒讓沈亦然心中更加歉疚。
用手將兩人身體微微推開,隨即,沈亦然一手擡起妻子的下巴,俯身吻了過去。
“唔……”
季雲笙被吻了個猝不及防,眼睛睜大了看着眼前的人,近距離的觀看,卻看不清那雙眼眸裡藏着的色彩。
她身子緊繃住,一動不動,心裡清楚,這花園處,除了夫妻二人,還有旁的人。
即便已爲人婦,與丈夫恩愛是應該的,但是當着那麼多人,大庭廣衆之下親吻,在季雲笙的觀念裡,依舊有些不適應。
只是,丈夫溫柔的親吻,卻讓她捨不得推開他。
溫軟的脣瓣,描摹着她的脣形,輕輕的啃噬着,酥酥麻麻的感覺,遍佈全身。
季雲笙嚶嚀一聲,身子也跟着
虛軟下去。
還怕摔下去,季雲笙連忙伸手抱緊了丈夫的脖頸,以免自己掉下去。
妻子的嚶嚀聲,和簡單舉動,彷彿是最具鼓勵的聲音,沈亦然緊隨着,加深了這個吻。
季雲笙感覺自己胸腔的呼吸都要隨之被奪走,雖然不至於不能呼吸,卻也讓呼吸變的粗重起來。
緊密的廝磨,不停的交纏,最原始的動作,卻最能撩撥人心。
沈亦然感覺全身的熱量,都隨着這個吻,而順勢往下,最後抵達腰腹下處。
小腹下的某物,正在快速甦醒。
兩人靠的太近,季雲笙能清楚的感覺到某物正戳着她的腰腹,堅硬火熱。
“亦然……”她輕呼一聲,明明是要提醒對方,但是聲音出口,卻蘇媚的讓人更加心癢難耐。
“笙兒……”壓抑住的聲音從喉嚨深處溢了出來,嘶啞中帶着繾綣和溫柔。
季雲笙覺得自己本應該推開他的,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可是,當對上他那雙帶着歉疚的眼眸,那些拒絕的話與舉動,都不捨得落下。
最終,她只能羞赧道:“亦然,這是……外頭,外頭。”
她這話一說出口,沈亦然就笑了。
兩人隨即分開,季雲笙能看到他眼中的狡黠,就像一隻狐狸那般。
她感覺自己被騙了,嗔惱了聲,“你……你故意的。”
而回應她的,卻是沈亦然突然的抱住,“笙兒,我想要你。”
沙啞暗沉的聲音在耳邊處響起,粗重的呼吸,帶着熱灼的氣息,一一噴灑在季雲笙的耳朵上,酥酥麻麻,既舒服卻又難受。
“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季雲笙羞憤不已,卻只能說道:“現在是白日,你……”
“無礙!”
季雲笙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卻突然凌空,隨即被兩隻大手緊緊的打橫抱住。
她驚呼一聲,迴應她的,是丈夫腳步快步而走。
因爲有她的衣服遮掩,並沒有人看到沈亦然的異常,可季雲笙不同,被抱起之後,身體在走動時候,腰腹等處,都能感覺到那火熱不停的摩擦,而且,並沒有因爲走動而弱下去,反而,更加的堅硬火熱。
這人……這人怎麼能這樣!
沈亦然走的極快,他身子欣長,腿腳邁步本來就大,走的速度又快,有種三步做兩步走的架勢,不一會,已經穿過遊廊抵達他們的房院中。
幾個丫鬟想要跟過來,沈亦然卻在走到房門前的時候,突然站住,對着身後的說道:“不必跟來,沒叫你們,不許進來!”
他這話說的那麼明顯,是人都聽清楚夫妻倆這是要做什麼?
季雲笙被他直白的話說的,臉頰羞紅的彷彿要滴出血來。
她伸手輕輕的打着他的胸膛,眼睛怒瞪着他,以此警告。
可她不知道,此刻滿臉紅暈的她,連那雙眼睛也嬌媚的能讓鋼鐵柔化成水。
沈亦然低笑了聲,扭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下,隨即快步走了進屋。
房門被沈亦然的腳直接踹着關了上去,屋內屋外,隔絕開,外頭看不到裡頭,裡頭也看不到外頭。
可是,季雲笙知道,外頭的人早就知
道他們夫妻這是要做何事?
“亦然……”她喊了聲,聲音中帶着求饒。
“怎麼?”沈亦然問道,言語中卻是帶着疑惑,表示不懂她在說什麼?
他這是故意的!她知道。
腦袋一陣眩暈,季雲笙被沈亦然扔到了軟香的牀榻上。
她終究只是個簡單的女子,膽子再大,也做不來青天白日做那羞恥的事情,即便是煙柳之地,那些女子做生意,也都在晚上時分,何曾在白天做過?
想到這裡,她連忙往牀內躲去,勸道:“亦然,我們休息吧。”
剛吃了飯,消食了一會,這會正好睡午覺。
沈亦然嘴脣勾起,盪出一抹笑。
看着妻子瑟瑟發抖的樣子,那種由心裡最深處激發的慾望,讓他更不想放開這次機會。
他走了上前,一直腳上擡,膝蓋放在牀邊上,俯身朝下。
“笙兒,我們就是休息的。”他意有所指。
季雲笙抹不開那臉,縮着脖子,嘟囔道:“可這青天白日,若不,晚上,晚上吧!晚膳後……”
“笙兒,現在外頭的人都知道我們在此幹什麼?現在若不落實了,豈不是說明爲夫不行?”他挑了挑眉,說道。
季雲笙覺得他就是強詞奪理。
“可是,我們……唔……”
話還未說完,檀口已經被完全堵住,季雲笙要說的話,全部被吞進了腹中。
“笙兒,你便從了我吧……”
沈亦然知道怎麼樣能讓她放鬆,所以,在溫柔軟語了幾句,季雲笙自然繳械投降,只能任由他予舍予求。
因爲青天白日,她總感覺有人在外頭聽着他們牀第之間的聲音,所以季雲笙並不敢大聲喊出來,正因爲因此,那時不時從喉嚨裡溢出難耐的聲音,反而更能激起沈亦然的慾望。
她越是啞着嘴巴,不願意放出聲音,沈亦然越不願意放過她,故意想要讓她大聲喊出來。
“亦然……嗯哼……輕點,求你……”
她恨不得用手掩住嘴巴,可惜雙手卻被丈夫抵在頭頂上。
“笙兒,不必委屈自己,叫出來會好受些。”
“不……”季雲笙連忙搖頭,可越是這樣,卻是被折騰。
最後受不住,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喊了出聲。
她其實也知道,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外頭總會有人守着,他們都會聽到聲音,不過是她自欺欺人,以爲晚上漆黑,就該沒人能聽見,而白天卻不同。
夫妻一番酣暢淋漓之後,沈亦然讓人準備水。
季雲笙想要阻止他的使喚,可手還沒擡起來,便虛軟下去。
沈亦然知曉她的舉動爲何,到了現在,她還想用自欺欺人來隱瞞兩人做的事情。
“你怕什麼?”順着妻子的後背,沈亦然聲音輕鬆的說道。
而他得到的,是妻子怒瞪的雙眼。
“我再也不會聽你胡來了。”
說是這般說,但是季雲笙也感覺的到,今日所做的事情,遠比晚上要來的更加的動情,甚至更加的舒服歡愉。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雖然嘴裡說不願意,但是不得不承認,感覺是挺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