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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的話一說完,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大夫人的身上,而大夫人卻十分淡定的喝茶。
等她放下茶杯,安慕錦才急切的問道:“母親,是誰?”
大夫人擡起頭對安慕錦微微一笑,頓時目光一變,陰森森的瞪着三姨娘:“三姨娘,這件事是你做的,你還不快承認?”
三姨娘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還帶着笑容,陡然間聽到大夫人這麼一問,臉上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硬生生的給扯成了一個錯愕的表情。
“大夫人,你說什麼?”三姨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夫人居然說她是對安慕錦下毒的人。
“我說什麼,你心裡最清楚。你嫉妒二姨娘比你賢良淑德,比你運氣好,成了小夫人,所以你心懷嫉妒。你不能對小夫人動手,所以你就讓琴兒對錦兒下毒。可憐琴兒多麼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你教成了這樣。”大夫人一連串說下來,根本就沒有給三姨娘思考和反駁的機會,三姨娘的臉色可謂是難看之極。
等她反應過來時,徐媽媽和兩個粗使的婆子已將來到三姨娘的面前,將她壓着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大夫人起身指着三姨娘道:“母親,侯爺,這個人就是因爲嫉妒小夫人,纔對錦兒下此毒手。幸好是錦兒吉人自有天相,沒有中毒,不過在卻在如菊接觸錦兒的衣服時中了毒。”
三姨娘想擡頭,想說不是自己,但是她的肩膀被人死死的壓着,頭也不得不抵着。不知道是誰的手已經伸入她的脖子,手指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不讓她說話。
“咳咳……”三姨娘咳嗽着,想要擺脫這些人的束縛,可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居然是你!”侯爺聽大夫人如此說,惱羞成怒的從椅子上坐起,狠狠的踢了三姨娘一腳。
三姨娘被踢的朝旁邊倒去,因此也掙脫了那三個婆子的束縛,一得自由,她趕緊爬起來,爲自己爭辯道:“老夫人,侯爺,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什麼毒,竟然能夠讓人變成這樣?”
三姨娘哭着喊着,爲了避免徐媽媽她們對她的殘害,一口氣爬到老夫人的面前,摟着她的雙腿,求饒道:“老夫人,雖然我是庶女,但是也是你的侄女,求求你爲我說說話。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敢發誓。”
聽到三姨娘說她是老夫人的侄女,除了侯爺,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安慕錦輕輕的轉着手裡的帕子,眯眼看了三姨娘一會兒,總算是明白三姨娘爲何能夠在侯府裡飛揚跋扈了,原來她是有靠山的。
一想到三姨娘欺負二姨娘的時候就像是欺負一個丫鬟一樣,安慕錦的心裡就十分的不舒服。再想到老夫人和侯爺也是知道這件事,卻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安慕錦的心裡更加的不舒服。
她退後一步,抓着林媽媽的胳膊,好像是擔心自己體力不支會倒下一樣。這一刻,她覺得眼前的這些人又熟悉又那麼的陌生。
老夫人果然爲三姨娘求了情,從來不忤逆老夫人意思的大夫人第一次和老夫人對着幹,非要認定三姨娘是下毒之人。
看到大夫人這樣,安慕錦在心裡更加的認定她纔是母后主使。看三姨娘那哭的悽慘的樣子,安慕錦還真的相信了也許三姨娘真的不是下毒之人。可是一想到她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侄女欺負二姨娘,安慕錦也不想放過這個人,很樂意看到她被大夫人拉着當替罪羊。
“姑母,求求你爲我說說話,我真的沒有對二小姐下毒,真的沒有。”三姨娘哭的嗓子都啞了,眼淚鼻涕一起流,絲毫沒有了之前的風光。
老夫人瞪着大夫人道:“大夫人,說這話是有證據的。”
大夫人一挑眉,也許是恭順老夫人恭順的慣了,現在一聽到老夫人這樣說,她就忍不住順着老夫人的意思來。但是她知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否則那矛頭就指向了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氣,大夫人對着門外道:“雪兒,你們進來。”
話音一落,安慕雪帶着安慕琴進來了。安慕琴的嘴巴被塞了東西,臉上也有被打過巴掌的痕跡,胳膊被曲媽媽按着,雙眼仇恨的瞪着屋裡所有的人。
這是安慕錦第二次看到曲媽媽,即使上次將她的人將曲媽媽揍的很悽慘,但是這也無法化解安慕錦對她的恨。
相對於安慕雪,安慕錦覺得她更恨曲媽媽。因爲前世就是曲媽媽將她的孩子給摔死的,這個狠心的老太婆。
曲媽媽壓着安慕琴往前走,莫名的覺得有一道仇視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她擡頭一看,正好和安慕錦對上了眼。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打的很慘,曲媽媽現在一看到安慕錦就覺得心慌,當即低下了頭,不敢再擡頭了。
看到安慕琴被人堵住嘴巴,押了上來,三姨娘從地上爬起來,野蠻的喊道:“你這個臭婆娘,快放開我的琴兒。”
三姨娘剛站起來就被徐媽媽攔住了,三姨娘伸手去推徐媽媽,徐媽媽一把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推,三姨娘跌坐在地上。
看到三姨娘被人欺負成這樣,安慕琴心裡不是滋味,她想反抗卻根本反抗不了。
安慕雪對各位長輩行禮完畢,才認真的說道:“祖母,父親,在錦兒妹妹閉門不出的前一天早上,我看到琴兒妹妹將錦兒妹妹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估計錦兒妹妹就是那天對錦兒妹妹下毒的。”
“唔唔!”安慕琴聽到安慕雪這樣說,連忙叫着,眼神悲慼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瞪了安慕雪一眼,指着她道:“這就是你對待妹妹的態度嗎?曲媽媽,還不快將琴兒嘴裡的東西拿出來。”
東西一拿開,安慕琴就叫開了:“安慕雪你放屁,那天我找錦兒姐姐根本就是爲了別的事情。”
“祖母,她承認了。她接觸過錦兒妹妹,就是她對錦兒妹妹下毒的。”安慕雪微笑。
安慕琴眼神一呆,隨即看向安慕錦:“錦兒姐姐,你爲我證明,那天我沒有對你下毒。我沒有!”
安慕錦看着安慕琴祈求的眼神,回答的很蒼白:“我都沒有見過那種毒,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對我下毒。”
安慕琴呆住,隨即掙開曲媽媽,跑到老夫人面前,跪下道:“老夫人,我知道之前我做了讓你很失望的事情,但是我真的沒有對錦兒姐姐下毒,真的沒有。”
老夫人爲難的看着安慕琴,有心想保她,但是她剛剛都承認了自己和安慕錦接觸過。
“進來吧。”安慕雪突然開口,安慕玉拉着珍姐兒走了進來。
安慕玉天生膽小,珍姐兒還是個孩子,兩個人看上去都有怯怯弱弱的。
“兩位妹妹,你們還記得錦兒妹妹稱病不去請安的前一天,是琴兒妹妹非要拉着錦兒妹妹去角落裡說事情的對不對?”安慕雪笑着問道。
安慕玉和珍姐兒一起點頭,小聲道:“是的。”
“琴兒姐姐還不讓我們靠近,我們一靠近她就瞪我們。”屋子裡靜悄悄的,珍姐兒的話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艱難的閉上雙眼,長嘆一口氣,將手從安慕琴的手裡抽出來,脫下手腕上的念珠,狠狠的摔在了三姨娘的腳下,“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多少聽一句,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三姨娘現在也知道害怕,也知道後悔了。她剛進侯府時,老夫人和她說將性子收一收,好好服侍侯爺,給侯爺生個一兒半女的,侯府不會虧待她的。
可是她呢,她本就性格潑辣,是給侯爺生了個女兒,可是她又不想做姨娘,想做貴妾。和老夫人鬧了幾次,老夫人都給壓下了,說她再努力一點,生個兒子,到時候就會被擡成平妻。
她一開始也認真做了,只是後來發現給侯爺生兒子太難了。漸漸的她就不想靠生兒子了,反而變得越來越潑辣起來。
老夫人對她失望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爲她太不爭氣了。
此時此刻,三姨娘母女倆被大夫人這樣冤枉,而老夫人不幫她還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她只覺得滿心都是酸楚,後悔後的心都要碎了。
見老夫人不爲自己說話,安慕琴知道老夫人指望不上了,轉而看着大夫人,憤恨的說道:“我沒有下毒就是沒有下毒,今天我看誰敢對我怎樣。”
安慕琴的潑辣多半是遺傳了三姨娘,想當初她都敢和侯爺吵,更何況是大夫人了。
大夫人見安慕琴如此對她說話,也不生氣,微微挑眉對老夫人和侯爺道:“母親,侯爺,我想請家法!”
老夫人臉色臭的很,還沒有說話,侯爺贊同道:“琴兒就是疏於管教了,趁着這次好好管教一番。”
侯爺都同意了,老夫人就不再說什麼了,只是臉色依舊是不好看。
大夫人並沒有立刻讓人去拿家法,而是笑眯眯的問安慕錦道:“錦兒,你覺得請家法可以嗎?”
安慕錦本來是看戲的,被大夫人這樣一問,她一愣,所有人都看着她。
安慕琴和三姨娘也都看着安慕錦,那樣子如狼似虎,好像安慕錦一說是,她們就會撲過來咬死安慕錦一樣。
安慕錦低着頭,想了一會兒才道:“錦兒的所有事情都是母親做主的,這次還是母親做主吧。”
大夫人點點頭,才讓徐媽媽去請家法。
在家法來之前,安慕琴突然掙開惠媽媽的束縛,朝着安慕錦撲過去。她摟着安慕錦的肩膀,一拳狠狠揍在了安慕錦的肚子上,安慕錦一彎腰,安慕琴立刻小聲道:“下毒之人是安慕雪,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安慕錦對安慕琴同樣小聲說道,並給了她一抹微笑。
“你!”安慕琴瞪大雙眼,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早就被人給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