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們·不要來煩我!
帶着兩個保護神一個保鏢,踏着一路尖叫聲,柳笑塵如閒庭信步般慢悠悠邁過了擋住他好一陣子路的大鐵門。
前方早已不見了劉雲珍的身影,那個膽小如鼠欺軟怕硬的女人被嚇壞了,高叫着跌跌撞撞直奔屋內而去,不想看到劉雲珍驚恐到讓人倒胃口的臉,索性就慢一點進去好了,也算他給了陳震山一個緩衝的時間。
果然,等柳笑塵和蓉城雲天幾人走進屋子時,一直意圖躲在房間裡不出來的陳家家主陳震山早已走下樓來,一臉震驚的問着劉雲珍什麼。
震驚?也是,被人拿着槍大白天裡打上門來,不震驚是有點不太正常。
“蓉城少爺?陸少爺?”見到兩位貴客陳震山比剛剛還震驚,如果自家老婆沒有說謊的話,那拿着槍連打了他家鐵門三槍的人真的是這兩位?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們了?
顯然,陳震山忘記了走在兩人中間的柳笑塵,從根本上來說,陳震山得罪蓉城雲天或陸逸風都可以解決,唯獨得罪了柳笑塵不好說。
站在柳笑塵左邊的陸逸風一聽陳震山的話裡半分都沒提自家心上人,當時就不高興了,身子往柳笑塵跟前湊了湊,假做很小聲的說:“笑塵,陳家家主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使?要不要我出錢給他配副眼鏡?”
柳笑塵沒說話,他已經習慣了陸逸風和他在一起時時不時的搞笑和小心眼兒了,什麼溫柔公子高貴氣質,早成浮雲了。
而陳震山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到了這會兒他要是還不知道陸逸風爲何要擠兌他,那他就白活這麼大歲數了,眼睛不安的瞟了瞟一直不作聲的蓉城雲天,他該不會也是……
心陡然提了起來,若是蓉城雲天也是爲了柳笑塵才找上門來的,那麼自己這回就真的有點懸了,蓉城雲天不比陸逸風,陸逸風的外公雖然是管槍子的官卻不能亂來,越是位高者越是敵衆,龍定邦不可能爲了外孫子的桃花債買單。
可蓉城雲天不一樣,在蓉城家蓉城雲天等同於家主,而不是借別人的力量當英雄的毛頭小子,誰惹了他不高興他直接就能收拾誰,還有蓉城雲天本身也是個手段高超的人,這麼多年來黑白兩道都需給他三分薄面看得可不是蓉城家,而是蓉城雲天自己。
汗,越流越多,陳震山回頭就朝着劉雲珍吼去,“還不快點上茶,沒看到來貴客了嗎?”轉回身時又笑容滿面的,“蓉城少爺,陸少爺……”望着柳笑塵時遲疑了一下,最後一咬牙,“還有笑塵,都坐,都坐。”
心中這個吐血啊,自己的兩個兒子被柳笑塵弄得一個名聲狼藉傷心遠走,一個爲了看好弟弟陪讀國外,好好的家硬是變成了半個空城,如今他還得對着柳笑塵小心的陪笑臉,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既然人家陳家主賜坐了,那笑塵就坐吧。”淡淡的開口,也不知道蓉城雲天都知道了些什麼,從今天出現開始說話就不陰不陽的,還賜坐?瞧阿強的眼睛都抽了。
輕輕看一眼對着陳震山冷淡異常,轉向他就春光乍暖的男人,柳笑塵抿脣不語,蓉城雲天的態度一直是這樣的,爲什麼自己以前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笑塵,坐。”吃醋了吃醋了,纔不想讓笑塵又和蓉城雲天默默相望呢,扯着心上人的袖子坐在沙發裡,陸逸風暗暗竊笑,蓉城雲天坐的是輪椅,可不比自己與笑塵是緊挨着坐在一起的。
望天,陸逸風啊,一個沙發扶手的距離就能讓你滿足了嗎?不得不說,你個眼皮子淺的貨,也就這點子出息了。
“陳家主,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當年的事情。”安坐在沙發中疊起雙腿,柳笑塵望着陳震山的眼神淡淡的冷冷的還帶着點兒煞氣。
蓉城雲天皺眉,陸逸風眨巴眼睛,兩個都多多少少猜到點原因的男人默默給陳震山又加了點罪刑,但凡惹了笑塵不高興者,打死沒商量。
“當年?”聽了話的陳震山心裡一驚,“什麼當年?”當年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的,別自己嚇自己。
“什麼當年?”悠悠的笑了,“要我一一說明嗎?好吧,既然陳家主想聽,那我就說給你聽聽又何妨。”眯了眯眼睛,柳笑塵嘴角邊的笑染上了清晰的嘲諷意味,半點不掩飾。
“當年是你借了柳勇也就是我母親的父親錢讓他去賭的吧?三天十五萬,好大的手筆,我的母親被柳勇賣進風月場所後又逃了出來也是你派人幫的忙嗎?在母親對這個世界絕望暈倒在巷子裡時,還是你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將母親帶回了家是不是?你在她最無助最不安最痛苦的時候給了她安全感,你還對她示好,隱隱的表示你是喜歡她的,於是小小年紀就嚐遍了人情冷暖的母親在報恩還是不報恩之間徘徊了半年之後,以十四歲的稚齡成爲了你的地下情人,然後在十五歲還未年成就懷了你的孩子,接着你又毫無徵兆的拋棄了她,讓她挺着個大肚子四處尋找你,直到,在那個雨夜裡找到了你的家,我可有說錯一分?”
一字一句,柳笑塵說的緩慢而又清晰,隨着他的話,屋子裡的人的表情都變了。
首先是陸逸風,柳眉怎麼說也算他半個舅媽了,自家未來舅媽被人這麼欺負,他怎能不氣?更別說柳伯母還是柳笑塵的母親,更加氣得他想暴打陳震山一頓。
蓉城雲天的氣憤就單純一些了,他只氣陳震山不該讓笑塵傷心,任何一個兒子知道了母親當年曾被人如此玩弄過,都會恨不能殺了那個玩弄母親的人吧?當然,身爲人子,笑塵有他不能動手的原因,可只要笑塵想,他會幫笑塵解決這個麻煩的。
阿強不屑的撇嘴,只知道欺負女人的男人,不配稱爲男人,陳震山比只知道欺負女人的男人還不如,他欺負的不是女人,是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
就連被趕去倒茶的劉雲珍都愣了,她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卻比陳震山要強得多了,畢竟她再狠也是對着別人狠,如陳震山這般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算計在內的,禽獸不如都算是誇他。
以前她勾搭陳子謙還覺得愧對陳震山,現在?哼,給陳震山戴一堆綠帽子她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天知道哪一天陳震山會不會也把她趕出去,還是身無分文的那種,她不是柳眉,過不了苦日子也受不了別人的白眼。
臉色變化最大的是陳震山,從柳笑塵說話開始他的臉色就在變,直到最後一句落下,臉色不止白還冷汗一層一層的下。
當年的事情柳笑塵是怎麼知道的?連柳眉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柳笑塵怎麼可能打聽得到?難道是有人出賣他?想到唯一能出賣他的人,搖了搖頭,不可能。
想到此,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些底氣,陳震山假做生氣的挑高了眉毛,“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借人錢財,什麼誘人欠債,還有什麼計劃着讓你母親做我的情人,統統都是胡說,柳笑塵,我不知道你是在哪裡聽來的閒話,反正我陳震山做人堂堂正正,不怕人說。”
“堂堂正正?”陸逸風玩味的勾了勾脣角,“退一萬步講,就算笑塵說你計劃柳伯母的事情不對,可你一個弄大了未成年少女的肚子又拋下人家不管,還讓自己的女人和兒子在外受苦十六年都不聞不問的男人,哪裡堂堂正正了?我看你歪的都快趕上歪脖樹了,上吊正好用。”
“你……”憋氣,對上陸逸風,陳震山有氣也不敢撒,只能惡狠狠瞪着柳笑塵,一副‘你胡鬧你帶着朋友上門欺侮親生父親你不孝大不孝’的樣子,直瞪得柳笑塵哭笑不得。
見過沒臉的,卻從來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震山還咬牙死挺,他爲的是什麼?
“陳震山,我的耐性不多,希望你能體諒一個做兒子的心,配合着說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何?”他的耐心,真的不多,特別是對着陳震山的時候。
切~撇嘴做出不屑狀,你耐性不多關我屁事。
柳笑塵的眼眸一沉,不合作呢,說起來……他還真的一點也不意外,陳震山這塊骨頭沒那麼好啃。
收回目光,柳笑塵彎起手肘以掌支額,半垂着眼簾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你不認識我的母親,爲什麼要刻意接近她?你和柳家無怨無仇,爲何要讓柳勇欠下鉅額賭債?你既已算計了柳勇把母親賣掉,爲何不自己買下母親?爲何要假意救人?又爲何要等到母親真正喜歡上了你之後才拋棄她?甚至都不顧及她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這是不是很奇怪?”
緩緩挑起眼簾,薄脣勾着幾分譏誚幾分薄涼,如果有和北塵嘯交鋒過的商場對手在這裡,一準得說北塵嘯復活了。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你之所以會認識母親是因爲有人讓你認識的?你不以買主的身份出現,偏偏要扮演救了落難少女的王子,是不是本來的目的就是母親的心而不單單只是身體?在母親懷了你的孩子之後狠心離開,你要的就是她的痛苦,她的悽慘下場,你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陰影裡走不出來,吶,問題來了,你不認得她自然不會恨她,那麼恨她的人,是誰?”
犀利的眼神盯的陳震山身體整個都僵住了,只憑借幾個線索就猜出了所有內幕的柳笑塵,太可怕了,他真的是自己無視了十六年的兒子嗎?他一直都知道柳笑塵變了,可變化到這種程度就有點……太TM見鬼了吧?!
不給陳震山喘息的機會,柳笑塵接着說了下去,“再讓我大膽的猜測一下,欠了賭債的柳勇遠走它方了,走時捲走了賣母親的錢,他走的很順利,也沒鬧出什麼事情來,那麼這個恨着母親的人與柳勇無關,母親小小年紀學還沒上完哪裡來的仇人?排除了母親之後就只剩下了一個人,母親的媽媽柳嫣然,我看了外婆的照片,是個很美的女人,而美麗的女人會染上仇恨,不外乎一個情字。”
拿起茶杯抿一口清茶,對面陳震山沉默的表情讓柳笑塵嘴角邊的譏誚更多了幾分,“有了線索就往下看,在你的身邊與外婆年歲相當的女人並不多,找來找去我發現了一個人。”
“……誰?”陳震山問的很遲疑。
“你的丈母孃,更讓我意外的是,她也性柳,陳震山,還要我說下去嗎?”龍老爺子給他的資料並不多,只寫了陳震山設計柳勇和假意救了母親的事情,剩下的疑點龍老爺子是想讓他自己分析出來,這就是龍老爺子所謂的審評了,看看他是不是個合格的人才,龍老爺子也算準了他就是想藏私扮傻也不可能,事關母親,他只能盡全力去辦。
打蛇打七寸,龍老爺子倒底不愧是混了幾十年的老狐狸,玩他這種小人物輕鬆的很,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很不好,若不是心中有氣,他也不會順走了龍老爺子的碗,不過龍老爺子也太小氣了,不就是小小耍了他一下下?至於弄一車海碗鮮奶當回禮嗎?
“我……”再也說不出反駁的話,陳震山張了張口最終緊緊閉上了嘴巴。
柳笑塵說的都不錯,當初的確是妻子的母親讓他設計柳眉的,他原本不樂意,可自己家裡比不得妻子家,要是自己和丈母孃對着幹,一個好落不着不說,還可能惹得老丈人不高興,連帶着整個陳家都吃虧。
所以後來他也想開了,反正是上個女人,前頭有丈母孃頂着,也不怕妻子知道了找麻煩,再說了,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小蜜外室一大堆?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多女人,他要不是怕妻子孃家施壓,早養上地下情人了。
只是這些讓他如何說得出口?王家是什麼人家?他除了小心供着還是小心供着。
“陳震山。”打斷愣愣出神的人,“爲什麼不說話?”蓉城雲天皺起了眉,他今天來就是爲了給心上人造勢的,眼見着陳震山還糊里糊塗的看不清情勢,忍不住起了敲打他的意思。
陳震山他最好知道,不論是陳家還是他原來妻子的孃家,都不是蓉城家的對手,連遠在京城的龍家都能辦了陳家,他要是還死鴨子嘴硬,那就別怪他們不給他臉了。
看清了蓉城雲天眼眸中的警告意味,陳震山心神陡然一震,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是想不清楚問題的關鍵在哪?柳笑塵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爲的不是要和他上法院,而只是要他承認當年的事實。
別說柳笑塵的手裡可能有證據證明這一切,就算沒有,他說有還不和有一個樣?有蓉城家與陸家撐腰,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又何況自己真的幹了這些事情,躲又能躲到哪裡去?
罷了罷了,認下就認下吧,反正認不認都一個樣,且看看柳笑塵到底想做什麼吧。
“那個……”乾乾的嚥下口唾沫,“笑塵你說的都對,可我也是被人指使的,你要知道當年的陳家還只是個最多幾百萬的小人家,和動輒上千萬投資的王家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要是不聽柳晴蘭的話,我的下場只會比你們母子更慘,笑塵,你到底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哪裡捨得真的放棄你?”
嘔~~除了陳震山的所有人都噁心不已,虧得陳震山說得出這種話來,他不止不要臉,根本就是沒臉吧?
“笑塵。”完全當看不見其他人的臉色,陳震山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想安全過關就得抱緊了柳笑塵的大腿,“笑塵吶,你母親之所以和你過的那麼不好,都是因爲她害死了王雲,是王家要折磨她,不是我。”
深呼吸,柳笑塵連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往陳震山身上吐唾沫的不紳士舉動,“王雲根本就沒死。”
一句話驚得陳震山張大了嘴巴,“不可能。”他當年一路陪着妻子去的醫院,親耳聽到醫生說病人沒有了生命體徵,怎麼可能沒死?
“不可能?”嘲諷的挑了挑眉稍,“你親眼看到王雲的屍體了嗎?你親手捧到王雲的骨灰了嗎?還是你和王雲的屍體告別過?說說,哪一樣你有了?”
“這個……”還真都沒有,當年他以爲是自己的疏忽害死了王雲,心裡一直忐忑王家會找他麻煩,哪裡還敢多嘴?所以王家說不讓他見王雲他聽了,王家說讓他簽下離婚協議他也簽了,王家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帶走了王雲更封鎖了所有王雲的消息,他連打聽都不敢,後來聽說王家發了狠要折磨柳眉,他就把想暗地裡幫幫柳眉的心思拋開了,王家,他得罪不起。
“如果母親真的害死了王雲,王家怎麼可能還讓母親活着?柳晴蘭既然能恨母親到了想要毀掉母親的地步,她就不可能眼看着女兒死在母親的手裡還大方的放母親一條生路,我聽母親說過,當年她走投無路最後跑去跳了河卻被人救了上來,還認下個幹爺爺,這位幹爺爺倒是個人物,只是認下母親王家就不再讓人打母親了,也不逼着母親四處跑,那個幹爺爺是什麼來頭?他要是真心爲母親好,就不會放任母親還待在這座城市裡,他會帶着母親離開,讓母親重新生活。”
可恨,一環又一環的毒計,爲的只是讓母親這輩子都快活不起來,柳晴蘭,你好毒。
“所以,所謂的幹爺爺都是柳晴蘭的人,看看柳晴蘭做的多好,母親在這座滿是痛苦回憶的城市裡活活受了十六年的罪,不死不活,十六年的日子,母親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默默握住柳笑塵的手,蓉城雲天眉宇間的安撫讓柳笑塵疼痛的心好過了一點,不管母親當初受了多少苦,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
另一邊的陸逸風在咬牙,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隔着一個沙發扶手也沒能隔開蓉城雲天的鹹豬手,握手什麼握手?以爲笑塵不噁心你你就可以耀武揚威了嗎?
嗚~~他羨慕妒忌恨,森森的!
“你……就算…王雲沒死,你又想怎麼樣?”結巴着問,震驚過後的陳震山驚疑不定的看着柳笑塵,難道柳笑塵想讓他去王家鬧?
“我想怎麼樣?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我不同意。”站了起來,陳震山很激動,廢話,家就要沒了他能不激動嗎?“柳笑塵,我知道你有蓉城家和陸家做靠山,可你不能逼着我去死,王家我惹不起,你們我也惹不起,反正鬧不鬧開都是個死,我又何必費力氣讓自己面子上更少一層皮?”
呵~冷笑一聲,陳震山還知道他臉上的皮早就沒了嗎?
“打開你的電腦看看你公司的股票。”捧着茶水慢慢的飲着,柳笑塵淡淡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股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噔噔噔’陳震山話也沒說一句就上了樓,兩分鐘以後又‘噔噔噔’跑下了樓,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手指點着柳笑塵,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不理會陳震山難看的臉色,柳笑塵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要你能把王雲找出來,我就將手中的股票還給你,不然,陳家的公司就等着改名吧。”
他不是沒有人可用,北塵嘯的一生雖然短,也實在失敗了些,可還是交下了點特別的朋友,今天套牢了陳震山股票的人就是其中一個,他們從沒有見過面,交情卻比某些詛咒發誓的人更可信得多。
蓉城雲天和陸逸風都有點不太高興起來,他們就在心上人的身邊,卻一點忙都沒幫上,胃疼了。
好吧,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比如說,敲打敲打陳震山。
於是陸逸風搶先開口,“你得罪了王家不用怕,我們陸家會成爲你的朋友的。”
蓉城雲天也不落後,“我相信王家不會傻的和蓉城家過不去。”意思是王家要想對付陳震山就是不給蓉城家面子,他們蓉城家明晃晃的護着陳家了。
面對着天大的餡餅和窮光蛋的下場,陳震山小小的猶豫了三秒鐘,妥協了。
“我這就去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