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少PK蓉城雲天
一聲北塵小姐叫的北塵雨臉色微紅,她聽得出來,這兩人語氣裡連最起碼的尊重意味都沒有,敷衍都比這好得多。
“我……找柳笑塵有點事,你能去請他出來見一下我嗎?”咬了咬嘴脣,該說的話還是要說,若不是她實在不想進晨光,也不會站在這裡看兩人的臉色。
天知道在晨光裡有多少人在暗地裡笑話她,輸給一個男人是種恥辱,輸給一個那麼像大哥的男人……她分不清自己是怨還是恨,而且這裡是歐陽皓生的學校,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正在哪扇窗戶裡往外看?
她對歐陽皓生是真的動了心的,也是真的恨上了他,這感覺太過於複雜,折磨得她日日不能安生,而眼前這兩個和柳笑塵關係非淺的男人,毫不掩飾對她的厭煩,那眉宇間的不耐煩真傷人呢,呵,厭煩?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錯的從來都不是她!
她就弄不懂了,同是男人,柳笑塵有的他們都有,以柳笑塵那樣的性子也做不出來勾引誰的事情,他們怎麼就那麼死心塌地的愛着柳笑塵?愛到連身份和地位都不顧及了,統統在小心的護着柳笑塵。
很悲哀是不是?她讀懂了他們的眼睛,卻要不來自己想得到的那一顆心,她只是個旁觀者,也許一開始還有參與的機會,卻註定了只是配角。
垂下眼簾緊緊握着手中的提包,北塵雨眼眸中的嘲諷譏笑濃得化不開。
就算她很悲哀又怎樣?總比他們的膽大妄爲好,晨光四少叫出來好聽,其實不過就是羣仗着長輩們餘蔭的大少爺而已,若是哪天真把長輩們惹惱了,他們將一無所有,也包括他們所謂的愛情。
她會等着看他們哭的那一天,男人,本不該愛上男人。
“嘯不在。”卓亦凡是幹什麼的?醫藥世家的長孫,中醫靠的又是什麼?望、聞、問、診,憑的就是個眼力,所以剛剛北塵雨似怨尤恨的眼神,全都被他看在了眼裡,忍不住冷笑一聲,怨?她有什麼資格怨?是歐陽皓生退的婚關笑塵什麼事情?而恨……眼睛眯了眯,北塵雨,你最好別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來,不然……
“柳笑塵不在?”擡頭看了卓亦凡一眼,顯然,北塵雨並不相信卓亦凡的話。
“不錯,嘯的確不在班級裡。”說謊是要講究技巧的,這一點卓亦凡明顯不如陸逸風,自家心上人的確不在班級裡,他在校長室。
“我找他真的有事。”北塵雨有點急了,要是柳笑塵不在學校裡,難道她還要去柳笑塵的家裡等不成?她可是知道的,自己的哥哥和媽媽都來找柳笑塵了,若是在柳笑塵的家裡碰上了他們,那她請人的事情就絕對沒有希望了。
“都說了嘯不在,你想找人改天再來吧。”板着臉,卓大少打開了全天然冷氣模式,眼若寒潭般掃了眼北塵雨,管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想見嘯?沒門。
“北塵小姐還是請回吧,改天再來也一樣。”陸逸風暗笑不已,他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家好友卓大少爺也挺會玩心機的,改天?改天也別想找到嘯,頭髮都不會讓北塵家的人碰一根。
畢竟北塵雨討厭,或者說恨着嘯這一點,整座城市的人都知道,今天這小丫頭突然跑來找嘯,說她心裡面沒打歪主意鬼都不會信,嘯是自己的心頭肉,若是萬一被她傷到了,心疼的不還是自己?
“算了,你們不幫我找,我自己去。”她就知道這兩個男人只會一味護着柳笑塵,她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人不成?憤憤的跺一跺腳,北塵雨舉步就往裡走。
“等一下。”橫跨一步擋住了北塵雨的去路,卓亦凡長臂一伸,很有幾分風紀衛員的範兒,“非晨光學生不得隨意進出學校,這是規定,請北塵小姐不要故意破壞。”
“你……”北塵雨差點被氣個倒仰,誰不知道晨光是貴族學校?這些晨光裡的大少爺們平時逃課、打架、拿老師當擺設,連公然帶着小混混回來鬧的都有,她進晨光怎麼了?拿規定說事卓亦凡也不怕閃了舌頭?
‘咳~’低咳一聲,陸逸風站到了卓亦凡身旁,完完全全堵住了北塵雨的路,“北塵小姐,天上的太陽這麼大,曬多了對你皮膚不好,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你們讓開。”想讓她回去?她偏偏不,再說了,她奉了爺爺的命令來請人,完不成任務讓她怎麼有臉回去?
眼眸一沉,卓亦凡身上的冷氣更濃了,“需要我叫保安嗎?”像晨光這種學校,保安是必須存在的,而且個個都是由部隊‘畢業’的好兵,真要把他們叫出來趕人,那北塵雨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你們……你們欺負人。”眼圈兒紅了,手指點着兩人,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卓亦凡,她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人了,平時裝的高高在上像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不願搭理人,骨子裡還不是齷齪下流?連男人都喜歡,裝什麼清高。
“北塵小姐可不能冤枉人,在晨光誰不知道我陸逸風對待女士向來溫柔?人身攻擊什麼的,會顯得北塵小姐沒有家教噢。”陸逸風還是溫溫柔柔的笑着,只是說出口的話可一點也不溫柔了,就像北塵雨對他們有氣一樣,他們又何嘗不氣着北塵雨?
安豐是由嘯帶領着站在了衆人的頂端,北塵家也是因爲嘯才由一個富貴人家變成了豪門大家,而這些嘯所謂的家人們都做了什麼?享用着嘯的成果,揮霍着嘯的血汗,竟然還敢埋怨嘯不通情理是個怪物?他們到底有沒有心?雖說前一陣子北塵堂開的記者會解釋了嘯的死因,這讓他們心中的氣憤散去了不少,但那不等於抹去了他們對嘯曾有的傷害。
對嘯不好的人,都是討厭的!!
被兩個男人又是放寒氣又是當面挖苦的,北塵雨是真的要哭了,轉身想走,想到來時爺爺的吩咐她擡不起腿,有心不走,一看到兩人門神一樣壓根不會讓開路的架式又只剩下了無力,左右爲難了許久,北塵雨乾脆一咬牙,等吧,她就不信下課了或者放學了之後,柳笑塵還不出來。
“你們在幹什麼?”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辦完了事情的柳笑塵由遠處走了過來,見到北塵雨時微微愣了下,但也沒太在意,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移到了陸逸風的身上。
“你怎麼不去讓課?”他記得以前這位陸大少可是乖乖牌好學生,從來不曠課的。
溫柔的笑臉馬上癟了下來,“嘯,難道卓亦凡能等你,我就不行嗎?”說着還小狗狗樣的湊到了柳笑塵跟前,用控訴的目光指責着柳笑塵的偏心。
乾淨利落的扭頭,柳笑塵沒搭理又開始不在狀態的某大少,朝着卓亦凡點了點頭,“我走了,以後有機會見吧。”
噯?眼見着自家心上人說走就走,陸逸風不幹了,趕忙一把抓住了柳笑塵的袖子,“嘯,你要去哪兒?”他怎麼聽嘯話裡的意思,好像再不會來上學了?
其實也不怪陸逸風不知道柳笑塵退學的事,昨天柳笑塵被陳子昂強吻的時候,他早跑出學校找人‘談心’去了,因爲談心談的太激烈,他昨天晚上直到後半夜才小小的睡了會兒,自然的,早上起來就晚了,趕到學校時大家都在上課,就算有人想嚼舌也沒機會跟他說什麼,等他發現大門口的心上人跑過來想熱乎熱乎時又晚了一步,所以直到現在,陸逸風都不知道自家心上人昨個兒被人狠狠吃了頓嫩豆腐,還因爲這個強吻的人被學校無情的拋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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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子被人拽的太緊,柳笑塵無奈只好轉回身,“我……”
“柳笑塵,我爺爺想見你,你能和我去一趟醫院嗎?”實在受不了幾個人的無視,北塵雨直接開口打斷了柳笑塵的話。
爺爺?找他?詫異的看着北塵雨,直到這時柳笑塵才恍然,原來北塵雨是來找他的?忽而又好笑的挑了挑眉,她憑什麼認爲,她來找了自己就會去?
“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淡淡開口,他相信自己眼神中的拒絕意味,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不行,你必須和我去見爺爺。”也許是被卓亦凡和陸逸風擠兌的失去了平常心,又或者柳笑塵和北塵嘯太過於相似的氣場讓北塵雨本|能的認爲,眼前的人還會如曾經那樣,她要求什麼對方就答應什麼,這句‘你必須去’北塵雨說的理所當然,並且理直氣壯。
“必須?”柳笑塵的眼神變了,拒絕的意味更濃,薄涼像看死人的目光只一眼就能讓人手腳發涼,“我沒有義務必須去,北塵小姐,麻煩請自重。”
腳步踉蹌了下,要不是性子倔強,北塵雨早就腿軟的坐到地上去了,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柳笑塵隱含厭惡的目光,心裡竟詭異的升起了種悶悶的感覺,晃一晃頭,她纔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她來晨光的任務是將柳笑塵帶到爺爺面前去。
“柳笑塵,我一直都很自重,這一點不用你一再提醒我。”第一次見面時,柳笑塵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落了她的面子,那時柳笑塵也說讓她自重,她到底哪裡不自重了?明明不自愛不自尊不自強的人是他柳笑塵,他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抿脣,柳笑塵實在是不想再面對北塵雨越來越陰沉的臉,轉頭朝着卓亦凡和陸逸風擺了擺手,再次擡起了腳步。
“你不能走。”這一回抓住柳笑塵衣襟的人是北塵雨,她也顧不得別人看不看了,反正不能讓柳笑塵逃走。
“放手!”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卓亦凡和陸逸風搶在柳笑塵前面開口,一左一右拉住了北塵雨的手腕,管她是不是女生,很沒風度的將北塵雨直接甩到了一邊。
“你們太過份了。”這一回是真的被氣炸了,從小到大,北塵雨從不曾被人如此無禮的對待過,低頭看看火辣辣的手腕,都留下指印了,他們要多恨她,多在意柳笑塵,纔會不分輕重的下黑手?別以爲她一再忍讓就拿她當軟柿子揑。
“柳笑塵,該放手的到底是誰?你心裡比我更清楚,哥哥是我的哥哥,媽媽是我的媽媽,他們和爸爸、爺爺還有我纔是一家人,你,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搶走他們?你這個壞蛋、土匪、流氓、大騙子,你不得好死!”橫眉冷目直指柳笑塵,北塵雨的尖叫聲在寂靜的校園裡清晰的迴盪着,像是咒詛,讓卓亦凡和陸逸風不止臉色發黑,更黑中透紫。
殺人要是不犯法,他們早就剁了北塵雨了。
“呵呵……”低低的笑聲打破了僵硬的局面,也讓氣勢洶洶的北塵雨猛的收起了身上的刺,微有些驚懼的看着柳笑塵。
下意識的,她就是害怕柳笑塵,怕他是因爲他太像北塵嘯了,心中曾對大哥根深蒂固的敬畏在面對柳笑塵時,發揮到了極致。
“不得好死嗎?不得好死呢……”喟嘆,不得好死是怎麼死?無疾而終?還是慘淡收場?
“笑塵。”
低沉的,熟悉的,讓人一聽就安下心來的聲音在身後暖暖的響起,猛的回身,陽光下男人嘴角邊淡淡的笑容輕易驅走了柳笑塵心底的哀傷。
“少爺怎麼有空來看我?”不想讓蓉城雲天看到自己沒出息的樣子,柳笑塵深吸了一口氣,眉眼間的哀傷淡去,悄然升起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擺手示意阿強推着自己走向柳笑塵,擡臂握住少年微涼的手,皺眉,“怎麼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今天天氣不好,你就不能多穿件衣服嗎?”
眯着眼睛,柳笑塵只笑不出聲,他喜歡蓉城雲天對他嘮叨的樣子,如家人一般的溫馨忍不住會讓人一試就陷進去拔不出來,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男性角色在他的生命裡都是淡化的,父親和兄弟,有了還不如沒有,而蓉城雲天恰恰好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白,弄得他每次看到蓉城雲天都想賴在他身邊不走開。
當然,他說的每次是指兩人同生共死之後,沒看現在蓉城雲天拉着他的手他也不覺得噁心嗎?這就是家人和陌生人的差別。
讓我們默哀吧,小云同志,乃追妻的路還很長遠~
柳笑塵這邊是好心情了,那邊的卓亦凡和陸逸風差點沒咬碎了鋼牙。
這丫是從哪兒跑出來的?他怎麼敢拉着嘯的手?自己還沒和嘯手拉手過呢,瘸子是吧?他真想讓他的手也瘸了。
以上是陸逸風大少爺的心聲,他妒忌妒忌妒忌簡直要妒忌死了~!!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卓亦凡覺得自己就是那個被扔掉的貨,也是條等死的可憐蟲。
陸逸風不認得蓉城雲天不代表他也不認得,想當初自家堂姐還差點‘強上’了這位黑道上的少爺來着,老天爺是不是想玩死他?別的對手他有一百個信心打得過,唯獨這位從出道就未嘗一敗的少爺,他一眯眯信心都米有。
哭死,自家心上人招惹情敵的本事表太高好不好?像這種段數的,玩命也是找抽啊嗷~~!!
稍稍捂暖了柳笑塵的手,蓉城雲天這才轉頭看向另三個人,卓亦凡和陸逸風他只是小小的瞟了眼,對於北塵雨卻是給予了高度的重視。
“北塵小姐?聽說你是來邀請笑塵去做客的?”特意將做客兩字咬的重一些,意思很明顯,請人做客就是這種態度?不應該啊。
“我……”北塵雨臉上一紅,尷尬的無話可說。
蓉城雲天也不想聽北塵雨說什麼,笑着又接着道:“你想請別人,別人不一定非得去,你以爲我家笑塵是什麼人?說請就能請得動嗎?”嘴角微勾,淡淡的譏諷和淺淺的不屑刺得人骨頭生痛,可面對蓉城雲天強大的氣場又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只能幹瞪着眼睛呆傻傻的臉皮一陣紅一陣青,任人奚落。
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北塵雨扭曲的表情,蓉城雲天仍舊是雲淡風輕的繼續拿不鹹不淡的語氣刺激人,“還有,北塵小姐的姿態擺的很高?你家那位老爺子好像姿態更高?呵~”嗤笑一聲,“回去跟你們老爺子說,別以爲他做的那些事情別人不知道,這世上只有想知道和不想知道,沒有查不出來。”說到這裡時眼眸陡然沉了沉,蓉城雲天明明只是坐着,卻硬是給了人一種,他正站在高高的雲壇上的感覺。
“以後北塵家的事情少來煩笑塵,他賴得理你們是他性子好,我這個人卻是不太好說話的,用句通俗點的話來說,我比較護短,還是很不講道理的那種噢。”緩緩收回霸道的氣勢,看着一臉虛脫樣的北塵雨,蓉城雲天表示,太平常了太平常了,還是他家笑塵好,怎麼嚇都面不改色。
默……不是別人太平常,是你們都屬怪物級別的好不好?
不再看北塵雨,他相信有了這個警告之後,北塵堂那個老頭子輕易不敢再來招惹笑塵了,於是晃了晃心上人的手,蓉城雲天笑的一臉溫柔,“笑塵,我帶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散心?”收回望着北塵雨的目光,柳笑塵還在因爲心中複雜的悶悶的情緒而失落着,乍一聽蓉城雲天這麼說,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呵呵……笑塵既然不反對,那就是同意了?來,跟我走吧。”握着柳笑塵的手掌使力,下一瞬少年身不由已的跌進了他的懷裡,雙臂攬住下意識想起身的柳笑塵,蓉城雲天一個眼神遞出去,推着他的阿強立馬配合無間的邁出大步就跑了起來。
“啊……”低低驚呼,校門口外面的馬路屬於下坡道,這麼快的速度兩人一個不小心會掉下去的,無奈何,柳笑塵只能回身圈住蓉城雲天的脖子,並惡狠狠的瞪了眼阿強。
阿強面無表情,瞪吧瞪吧,像這種孩子氣的小玩笑,他相信自家少爺在今後的日子裡,會一再集體上演的,誰讓連瞎子都看出來了,少爺戀愛了,還是愛上了一個很難撲倒的‘柔弱’美少年。
噢~賣糕的~他們家老爺和夫人還有老老爺和老老夫人都開了盤口,賭少爺什麼時候才能拿下柳笑塵,於是用略帶同情的眼神看了眼還‘年少不知愁’的某性格和長相完全相反的人,暗歎,塵少爺您自求多福吧,被偶家少爺盯上,乃這輩子是註定逃不掉了。
“他們……走了。”乾巴巴站着,卓亦凡身後的背景換成了下着鵝毛大雪的冬天,就差來一首北風那個吹了,碰上如蓉城雲天這樣的對手,他傷不起啊傷不起。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另一邊急的亂蹦的陸逸風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嘯的表情太柔和了,那是他沒有見過的,嘯的性子面對那個男人時也太好說話了,這也是他不曾見過的,兩點加一起說明,那個不知道以前在哪個旮旯裡待着的蝗蟲,很可能會啃乾淨自己小心翼翼護着的莊稼,他需要殺蟲劑,高毒性的那種!
早就沒人理會的北塵雨在兩個男人或傻或瘋的時候默默的離開了,她雖然不認得那個男人,但她知道,那個男人不簡單,男人話裡有話的語氣更讓她不安和惶恐,好像有什麼危險是一碰就爆發的,偏偏她就是找不到危險的方位。
不過有了這個男人的話,她也算對爺爺有了份交待,失落落的坐進車裡,她再一次疑惑起了柳笑塵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就能擁有那麼多人的維護?他……好讓人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