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們·不要來煩我!
“嘯,爲什麼不理我?你……”還在討厭我嗎?這樣的話北塵天問不出口,因爲他知道對方給出的答案是什麼,眼中癡迷的光黯淡了下來,嘴角邊苦澀的笑讓人看着就心酸。
眼眸閃了閃,說實話,柳笑塵並不能真正做到對北塵天絕情,這個人畢竟是他愛護了那麼多年的弟弟,曾經的他不懂得表達感情,只一味的默默忍讓默默包容,結果弄得家裡人都以爲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連自己雙手送上生命的成全都被認爲是一場陰謀。
他傷心着爺爺的狠,卻更怨怪着北塵天的冷漠。
北塵天怎麼可以眼看着爺爺開棺而不阻止?沒有人知道那一幕對他的傷害有多深,也正是因爲那聲開棺,讓他徹底放棄了前生的家人,也徹底對這個弟弟,絕望了。
明明,北塵天應該是最瞭解他的人,明明,自己的忍讓和付出北塵天都看在了眼裡,明明,每一次北塵天惹出來的麻煩都是自己耐心去解決的,明明,就算被人誤解被人懷疑,那些人裡面,也不應該有北塵天!
可是這個人讓他失望了,他前生唯一在付出和試着接近想用所有去寵着的弟弟,背棄了他的信任,更甚者,他還背棄了一脈相承的血緣。
多可笑?北塵天不要他的愛護,不喜歡他做他的兄長,他因爲血緣而推開了他,卻又因爲愛而對他癡纏不休。
手掌捂上隱隱作痛的額角,柳笑塵悠悠垂下了眼簾,算了,還想那些做什麼?過去的就讓它永遠過去吧。
“嘯……”隱含哀求的語氣帶着脆弱的顫音,北塵天上前一步,想能離柳笑塵更近一點卻又不敢靠得太近,腳步在兩步遠時不甘的頓住了,眼睛捨不得移開,只是癡癡的盯着柳笑塵的臉。
心在發涼,又怎麼了?爲什麼他在嘯的身上看到了比以往更深的冷漠?嘯又想推開他了是不是?到底讓他怎麼做,嘯才能原諒他?纔會接受他?
他知道,當初是自己傷了嘯,小的時候怕他懼他,大了又因爲看不清自己的心而一味的傷他給他惹麻煩。
是自己蠢,親手推開了嘯,可老天已經懲罰過他了,沒有詞彙能夠形容得出,當他看到嘯的屍體時是種什麼樣的心情,痛苦?麻木?還是崩潰?
他以爲嘯會像爺爺說的那樣,不過是一場蓄意的陰謀,更準確的說,他是硬逼着自己相信,棺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而當棺蓋被揭開之後,他是真的傻了,呆呆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那個靜靜躺在棺材裡,嘴脣黑青臉色污紫一看就是中了劇毒的男子,怎麼可以是自己印象裡永不會倒下的大哥?他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懲罰所有人?!
慘淡的勾起脣角,可是嘯做到了不是嗎?他用他的死,他的自殺,敲碎了母親多年來的無視,敲開了他一直朦朦朧朧的感情,也敲掉了所有人的僞裝,那一天,連從來不喜歡嘯的父親和爺爺也落了淚,只是這一切,嘯都看不到了,他,捨棄了他們。
於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每天夜裡都能夢到嘯躺在棺材裡的情景,每每由惡夢中醒來,自殘成爲了他最好的發泄方式,直到他看到了那一抹和嘯相似的背影,直到嘯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惡夢才漸漸淡去。
其實如果嘯再出現的晚一點,大概自己早就或死或瘋變得不再是自己了吧?
所以嘯,別再折磨我了好嗎?我已經得到最大的懲罰了,這三年來曾因爲你的出現而斷掉的惡夢又開始露出了猙獰的面孔,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這每一個日日夜夜的。
“嘯……”控制不住發抖的手緩緩伸出,“別再躲着我了,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了嘯,如果你一定要躲,那麼……”抿的泛白的嘴脣綻放出一抹悽然的笑,“請殺死我吧,讓我死在你的懷裡,那對我來說,是一種幸福呢,你能……答應我嗎?”
不想再等了,第一次的無知,等來了嘯的死亡,第二次的急切霸道,等來了三年的不知所蹤,他等不起了,他怕,怕自己會因爲嘯的第三次不告而別瘋掉,他真的會瘋掉的。
耳邊顫抖的聲音含了太多太濃的哀傷,不由得挑起眼簾,一對上北塵天的眼睛柳笑塵就僵住了。
這樣脆弱的北塵天,他其實是見過的,在陳子昂家裡北塵天發現柳笑塵就是北塵嘯的時候,他也曾這樣哀傷脆弱的看着他,當時自己是怎麼回答他的?‘我不是北塵嘯,北塵嘯已經死了。’
他記得,當自己說出北塵嘯已經死了之後,北塵天臉上那種淒涼的表情,好像天地間再沒有了色彩。
“爲什麼?”輕輕的問,爲什麼要愛上自己的親哥哥?你可以恨,可以不喜歡,連你徹底傷透了我的心時,我也只是怨怪你卻從不曾想過去報復,可爲什麼你還是要越過我心中的底線,一再拿你自己來逼我?
周圍靜悄悄的,別人的目光柳笑塵看不到,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北塵天,生氣嗎?當然氣,可他最氣的不是北塵天反而是自己。
應該再狠一點的,像三年前那樣漠視顯然不夠,自己應該如同對待腳下這些人一般,將北塵天踢暈最好打得他吐血打到他再也不敢對自己說愛。
只是……
下不去手,看着他的眼睛,想着曾經的愛護,還有剛剛北塵天進來時與卓亦凡如出一轍的話,更甚者,眼前人雖身材高大卻滿身疲憊瘦可見骨的樣子,每一處都像條條繩索束縛住了手腳,讓自己動不得又倔強的不肯承認自己對北塵天的心軟。
於是苦笑,自己真的變了吧?從下定決心只要自己有能力讓別人快樂,而那個別人又是自己喜歡和接納在身邊的人,那就用心對他們好時,心軟,就成爲了必然。
一如陸逸風爲他下廚時,心頭的震動。
一如蓉城雲天誘哄加拐他上牀時的無奈和妥協。
也一如,眼前曾傷了他又一再用卑微的姿態請求他原諒的男子。
自己已經硬不起心腸對他們說不了,更別提像三年前那般狠狠扇北塵天的耳光。
可是接受北塵天又顯然不太現實,自己拿不拿北塵天當弟弟且不說,只說兩人之間橫着的母親,就已經爲他們兩人定位了,北塵天,只能是家人,純粹的家人。
“嘯?”忐忑又驚喜着,北塵天發現,嘯看他的眼神不再那麼冷漠了,雖然離親切還很遠,但剛剛凍得他發冷的那種疏離和決絕卻半絲都找不到了。
壓抑不住喜悅之情,北塵天僵在半空中的手臂悄悄前進,眼看着就能碰到柳笑塵的臉了,卻被橫裡插|進來的一隻手打到了一邊。
“誰準你碰笑塵的?”幾大步衝到兩人之間,一手打飛北塵天的手,一手緊緊纏上了柳笑塵的腰,宇文清瀾以行動表示,柳笑塵是他的人。
“嘯?”不理會惡狠狠看着自己的男人,北塵天只是委曲的看着被人攬在懷裡的少年,他早就知道的,嘯的身邊有很多保護者,也從沒奢求過嘯的眼睛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只是希望能在嘯的心裡佔有一小塊地方,別再被嘯拋下就可以了,足夠了。
所以這個男人是誰,哪兒來的,對自己討厭不討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嘯的態度,他……會不會心疼自己的委曲?
“笑?”沒等柳笑塵說話,本就憋了一肚子氣正處在爆發邊緣的宇文清瀾,因爲這個親切的稱呼瞬間就炸毛了。
“小子,笑也是你叫得起的嗎?!”冷冷的眼神帶着淡淡的不屑,本就性格狂傲的宇文清瀾嘴脣一抿,多年來由血腥之中歷練出來的煞氣,捕天蓋地壓向了北塵天。
‘唔~’悶聲,不止是北塵天,凡是與北塵天站在一個方向的人幾乎個個都胸口一沉,臉色齊齊發白。
下巴微揚,眼神中的不屑之意更濃了幾分,燈光下,橫在宇文清瀾臉上的疤痕泛着詭異的色彩,淡粉色的條紋像是森林之王驕傲的勳章,涌動着無形的魅力。
強大的氣場震得整個空間寂靜無聲,勾着脣角鄙夷的掃了眼四周,宇文清瀾傲慢的揚眉,一羣廢物罷了,也敢窺視他的寶貝?簡直找死!
北塵天臉色慘白,胸口一陣陣涌上的痛楚逼得他身體微晃,本來這幾年他就因爲思念和愧疚沒怎麼愛惜身體,前些日子又趕着工作,三天只睡了四個小時,此時能好好站着,他都覺得是奇蹟降臨了。
咬緊牙關硬撐着不後退,他知道自己這麼難受都是對面的男人弄出來的,他想看自己出醜?自己偏不給他機會,哪怕是死,也不可以在嘯的面前退縮,自己已經失去那麼多東西了,最後的尊嚴,絕不能毀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只是……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早就看出這個男人不簡單,卻從沒有想到過,這人不止不簡單簡直深不可測,這樣的殺氣,沒經歷過死亡的洗理永遠都不可能擁有吧?
臺下的歐陽浩生緊緊握起了拳頭,又一個他不知道的男人出現了,這個人比北塵天還要難纏,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歐陽浩生的臉色陡然一變,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
宇文清瀾,道上的人都叫他清瀾哥,傳說中他手段狠辣做事從不給人留餘地,要麼絕對的服從,要麼趕盡殺絕,人命在他的眼裡比螻蟻還不如,還聽說,這個男人天性薄涼喜怒不定,前一刻還笑意盈盈稱兄道弟,後一刻可能就會一槍嘣了你。
他是怎麼認識笑塵的?看了眼宇文清瀾纏在笑塵腰間的手,那種態度,太不尋常。
“夠了。”淡淡的清冷聲音悠悠響起,聲音響起的一瞬間,籠罩在酒吧上空的氣壓悄然淡去,像是幻覺般消失的一乾二淨。
‘呼~’所有人,樓上樓下的所有人盡皆暗鬆了好大一口氣,感謝蒼天,他們總算是活過來了~
拍開宇文清瀾的爪子,柳笑塵走上前,重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向北塵天伸出了手,手掌輕輕撫上北塵天的頭髮,果然如想像中柔軟呢。
“嘯?”驚愕的呆視,眼神中有無措有震驚,但更多的卻是狂喜。
嘯在摸他的頭髮?嘯不討厭他了?嘯看他的眼神,竟然是溫暖的……
鼻子發酸,酸酸澀澀的感覺由鼻子一路涌到了心海,繼而整個人都變得傷感起來。
“嘯……”猛的探臂將近在咫尺的人擁進懷裡,緊緊的,牢牢的,像是抱着救命的浮木,死都不願撒手,“嘯……嘯!”一聲聲低啞的呼喚悶悶響起,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嗎?如果是夢,如果是夢自己該如何去面對這醒來的殘酷?
“小天……”北塵天的恐慌和無助由兩顆相貼的心清晰的傳達過來,撫在頭上的手掌下移,輕拍着北塵天的背,一下又一下,直到懷中的人不再顫抖,柳笑塵才淺淺的揚起脣角,冰山融化般的微笑如蓮似月,卻不再是虛無飄渺不可觸摸,反而透出了種,能洗滌人心的溫柔。
“我原諒你了小天,不再怪,不再怨,也不會再躲着你,從今而後,你仍是我的家人,我會愛你護你,一輩子。”是的,不怪了,也不怨了,自己在折磨着北塵天的同時,何嘗不是在折磨着自己?自己畢竟是在意他的,那就忘記一切不愉快重新開始吧,還有母親,她也會高興吧?自己和小天鬧彆扭的事情,母親都看在了眼裡,她的心焦,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一輩子?”雙手抓着柳笑塵的肩膀,眼睛直勾勾看着柳笑塵的眼睛,北塵天急切的渴望的想再聽一次肯定的回答。
一輩子嗎?雖然不是以愛人的身份守在嘯的身邊,可能一輩子不分開,是家人他也認了。
“嗯。”點頭,“一輩子。”他柳笑塵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嘯。”臉上綻開燦爛到耀眼的笑容,北塵天再一次緊緊擁住了柳笑塵,“你答應我了就不能再放手,嘯,若是你敢離開我,我就死給你看。”
宇文清瀾的眉心一陣陣跳動,他腫麼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兩人不像是認親,倒像是情人相許?一輩子什麼的,死給你看什麼的,太挑戰他的神經了吧?
想着,一把推開死扒着自家可愛外甥不放手的臭小子,扯着還沒反應過來的柳笑塵擁進懷裡,單手擡起柳笑塵的下巴,低沉討要個說法的語氣像是情人間的逗趣,“小塵塵,既然哥哥(他以爲北塵天是柳笑塵認的乾哥)可以一輩子不放手,那麼舅舅,也可以吧?”
他就是吃醋了妒忌了怎地?憑什麼一個不知道打哪兒跑出來的臭小子可以得到笑塵的承諾,自己這個親舅舅卻被笑塵幾次三番的忽視掉?他對笑塵不好嗎?明明從一開始他就寵笑塵沒邊的,笑塵偏心,太偏心了。
指控的眼神看着柳笑塵,化身可憐小狗狗的宇文清瀾哪裡還有半點剛剛唯我獨尊的霸氣?那小眼神閃的,閃痛了一票人的眼睛,肝痛啊~~
柳笑塵黑線,自己是不是可以一巴掌拍飛這個丟臉的男人?別再像狗狗一樣蹭人了,人家狗狗那是萌是可愛,你也是嗎?!
不理他?再蹭,還不理他?更蹭,大腦袋扭啊扭的在柳笑塵脖子上拱來拱去,而這一拱,就拱出問題來了。
眯眼睛,眼神幽深的看着柳笑塵鎖骨上刺目的青紫,這痕跡……手掌一緊,直扣得柳笑塵的骨頭髮出了咯咯的響聲,“說,這是誰弄的?!”
宇文清瀾自己並沒有發現,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和表情,活脫脫是個抓住了老婆爬牆的丈夫。
“什麼?”被轉的有些暈,皺了皺眉,沒等柳笑塵再說話,耳邊又是一陣冷氣壓飄過。
“是誰?到底是誰碰了你?那個王八蛋就是你的情人吧?該死的,我要撕碎了他!”漫天的煞氣壓得人透不過氣來,陰冷的氣息一波波盪向四面八方,讓好不容易纔緩過心神的衆樓上樓下成員齊齊打了個冷顫,哭死,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
宇文清瀾很生氣,他本以爲,笑塵就算有愛人也是壓人的那一個,這不是很明顯嗎?以笑塵的心性和手段,哪個男人壓得了他?除非他自願。
可也正是因爲想到笑塵是自願甘居人下的,他纔會更加生氣。
憑什麼?那個男人憑什麼讓笑塵做到如此地步?自己都沒得到笑塵呢憑什麼別人卻得到了?呃……
猛的頓住,剛剛自己想什麼?什麼叫‘自己都沒有得到笑塵?’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
不可能,像是被什麼咬到了,宇文清瀾電一般鬆開了抓着柳笑塵的手,腳步退後再退後,心頭泛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慌亂。
自己不可能喜歡笑塵的,他是自己的外甥,自己是他親舅舅,自己寵着笑塵護着笑塵總是喜歡逗弄笑塵見不到笑塵就渾身不對勁……
天吶天吶,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對笑塵的心思不簡單?這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都怪那個該死的吃掉笑塵的男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麼會瞎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就是那個男人的錯!
“笑塵,那個碰了你的王八羔子到底是誰?”
“如果你想問誰是笑塵的情人,那麼,就是我。”
清朗的聲音由臺下傳來,衆人下意識回頭,一個長相很普通周身上下的氣勢卻絕對不普通的男子,正淡然的站在那裡,他的嘴角勾着淺淺的儒雅翩翩的笑,顧盼之間的威儀讓人驚歎。
“蓉——城——雲——天!”
濤天的恨,恨不能活活掐死蓉城雲天,這是宇文清瀾此時心靈上最最真實的寫照,他怎麼就忘了?蓉城雲天纔是笑塵身邊最陰險的那頭狼。
於是一上一下,兩個同樣強大,生來就是死對頭的男子硬生生扛上了。
如果說,剛剛宇文清瀾連着彪了兩次的冷氣壓是北極的寒流,那麼此時蓉城雲天和宇文清瀾所釋放出來的冷氣就是襲捲全球的風暴,其激烈的程度,看看衆人慘白慘白的臉和溼了一身的虛汗就能略知一二了。
用手捂住臉,柳笑塵很乾脆的扯着北塵天悄悄隱進了背景裡,大門是走不出去了,蓉城雲天能無聲無息的進來,那麼說明外面,一定早就佈置好人手了。
抿脣,一看到蓉城雲天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在叫痛了,特別是那裡,麻痛的感覺讓他沒法給蓉城雲天好臉色,所以還是逃走吧,咱們不是還有個天賜的外援嗎?
歐陽浩生無奈的笑,打從看到柳笑塵扯着北塵天走過來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要攤上麻煩了,不過心中倒沒有懼怕的感覺,笑塵能想到找他幫忙他當然舉雙手雙腳贊同,因爲……
他也在愛幕着柳笑塵,當年爲了什麼放棄繼承人的資格,別人不清楚,自己還不知道嗎?也許當時連自己也不太明白吧?只以爲那是對命運的不甘,只以爲自己只是想活出鮮活的人生,可是到了國外之後,那每天都會浮現在腦海裡的身影又說明了什麼?
那是愛,不知不覺陷入情網的心,早就給了自己答案了。
所以纔會回國,用在國外九死一生掙來的錢建立起自己的王朝,期待着再相見時自己可以以一個成功者的身份平等的站在笑塵面前,讓這個少年再不會拿自己當成不懂事的毛頭小子,讓這個少年看清楚自己的心。
可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快,他們的再次相見,完全沒有給自己準備的機會不說,更可恨的是,這次的相見自己竟然只是個配角,笑塵別說正視自己了,連一抹真心的笑都沒有露過,只除了剛看到他時的那一句‘歐陽浩生’,好陌生的稱呼……
不過笑塵還記得他,這也是種幸福了不是嗎?
“歐陽學長可以帶我們出去嗎?”
“當然。”爽快的答應,這麼大的店面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個出口,而能幫到心上人是他的榮幸。
“笑塵,等下次見面時,我希望你能叫我浩生。”輕輕的開口,他知道柳笑塵聽得見,微笑着目送心上人越走越遠,歐陽浩生一身輕爽的轉回了仍在火星四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