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你們·不要來煩我!
“唔~”探進嘴裡的舌頭太過於霸道,想退,退不開,想躲,口腔就這麼點地方能躲到哪裡去?還好柳笑塵經過蓉城雲天一整天的‘調|教’總算知道怎麼換氣了,不然只憑着這一吻,他就能當場暈過去。
不知道嘴脣是在什麼時候得到的自由,無力的柳笑塵用手揪着對方的衣襟,頭抵着對方的肩膀大口大口喘氣,感覺扣在腰間的手在上移,然後輕輕的,一下一下拍着自己的背,那動作中隱含着點點安撫,卻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意味。
忍不住眯起眼睛,說不上來爲什麼,柳笑塵就是很生氣。
“你騙我。”沙啞着嗓子質問,緩緩擡起頭,直直看着男人面具後的眼睛,柳笑塵恨的牙根都癢了起來。
“爲什麼這麼說?”一手撐着牆,另一隻手繞過來細細撫摸着柳笑塵的嘴脣,那微微紅腫的樣子,讓男人愉悅的眯起了眼睛,這是他,弄出來的,只憑這一點,就能讓心情好上老半天。
“龍伯伯,您真的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刻意將‘伯伯’和‘您’字咬的很重,抿了抿紅腫的嘴脣,柳笑塵又是滿肚子的不爽。
記得前幾天他們相遇時,自己還曾激動的問這問那,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什麼分離三年?他們三年來的大半時間都是在一起的。
難怪那天龍躍會出現在M國,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另有任務,而是怕他們完成不了跑去相助的,最可恨的是龍躍吻自己之前問的那句話,‘聽說你潔癖好了?’
磨牙再磨牙,是聽說嗎?根本就是龍躍親自調|教出來的結果,天天和一幫兵痞子推來打去還一同滾泥巴爬草地,就是再大的潔癖也能磨沒了,更何況自己的潔癖本就不重,最多隻是心理負擔重了些而已。
龍躍沉默,他承認,柳笑塵的一聲‘伯伯’深深的打擊到他了,而那聲‘您’更是讓他氣悶,只是低頭看着一副牙癢癢想咬人樣的少年,再大的氣悶也在瞬間轉變成了喜愛。
他喜歡笑塵靈動的眉眼,淡漠的笑塵是很迷人,可太冷了,不若此時,怎麼看怎麼可愛。
於是放緩了聲音低聲解釋,他很少對別人解釋什麼,生來的冷淡性子註定了他話不多的性格,可他想和笑塵解釋,不是討好,而是一種溫馨的溝通,像他們每一次相處那般,淡淡的,靜靜的,卻涌動着幸福的味道。
“兩年前接到上面通知要訓練一個新編的分隊,我沒想到會在那裡看到你,但我很高興,才分開一年而已,你的成績讓我刮目相看。”真的是刮目相看,那飛揚着眉眼顧盼之間灼灼生華的少年,差一點讓他認不出來。
原來,笑塵也可以笑容燦爛,原來,這個看似淡漠的人和自己並不一樣,笑塵是在用冷漠去掩飾內心的熾熱,一旦剝去他冷漠的外殼,迸發出來的光芒就會比世上最美的鑽石還要耀眼三分。
“原來是這樣。”那倒真的不能怪龍躍了,只是……在M國時這個男人既然可以用真面目對他,爲何還要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還有那個吻……
推開將自己圈在牆與人之間的男人,柳笑塵繞過龍躍走到桌子前拿起杯子猛灌了好幾口水,“謝謝你。”
握着杯子回頭,柳笑塵的臉上多了幾分尷尬和感激的笑,他不會忘記自己第一次出任務時,是誰全程護着他的,也不會忘記,每一次熬不過訓練時,又是誰默默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一直堅持到底的。
龍躍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內斂、寡言、冷情,對誰都是淡淡的,哪怕是他的父母子女,可這個男人若是對誰好了,每一分付出都能讓人震動,以前不清楚,只以爲龍躍對每個隊裡的人都那樣,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原來糊塗的只有自己一個。
摸鼻子,怕是隊裡看明白的人不止一個吧?那幫混蛋,看他笑話很歡樂?想到剛剛送自己來的那兩位便服軍人,跑的真快啊,他們也是知道內情的?
手上突來的溫暖驚回了柳笑塵再次遊走的心神,擡頭,正看到龍躍放大的俊美臉龐。
這人是什麼時候摘下面具的?還別說,身着軍裝面目俊朗的龍躍,真的是個少見的美男子,還是那種制服型的冰山美男。
“笑塵,這杯子是我用過的。”淡淡開口,雙手支着桌子,將表情猛然僵住的少年又一次圈在了方寸之間,“我們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臉上一紅,柳笑塵真想回一句,‘龍躍,你學壞了。’
這種調戲的話雲天說可以接受,龍躍說就……驚悚了,而如果是逸風呢?大概會……被自己一巴掌拍飛吧?
低頭,做懺悔狀,他錯了,前幾天欺負逸風欺負的狠了點,瞧?人家舅舅找場子來了。
“笑塵,我想要你。”支在桌子上的雙手慢慢收攏,牢牢的圈住了柳笑塵的腰,他說的是‘想要你’,而不是‘可以要你嗎’,因爲他知道,對待笑塵這樣性子的人,等待和懇求都是沒有用的,你必須拿出強勢的態度來才能最終抱得美人歸,這一點,蓉城雲天用行動爲他們做了最明確的見證。
“我趕了好幾天的路,身上髒。”他記得龍躍也有潔癖,這人的臥室通常是外來人止步的,即使是家裡人也很少有人能進得去。
“不髒,你今早剛剛洗過。”很認真的反駁柳笑塵的謊言,龍躍邊說邊解起了柳笑塵的扣子,動作輕柔而堅定。
柳笑塵無言,被噎的。
話說龍躍是怎麼知道自己今早洗過澡的?陡然一抹靈光閃過,柳笑塵更無言了。
他明白了,自己能夠順利躲開雲天等人的追蹤,龍躍一定出力不少吧?還有兩天前的三架飛機,如今想來其中一架肯定是龍躍派去的,也是自那之後,自己的行蹤就一直在龍躍的監控之下了吧?
黑線一把把的落,這又是軍車又是飛機的,動靜鬧得這麼大到底會驚動多少人?
‘嘶~’脖子被咬了一口,柳笑塵手捂着脖子向後躲,另一隻手死死扣住了放在腰間正想解他皮帶的大手,“你先等一等。”
自己和逸風的關係已經定下來了,雖然他們並沒有發展出‘牀上關係’,但定下了就是定下了,而且逸風也說過,他用三年的時間取得了家裡人的首肯,換言之就是,在龍家和陸家人的眼裡,自己是逸風的愛人。
那麼此時此刻他是真的不能和龍躍發生什麼,他並不想當禍水,外甥和舅舅共有一個情人什麼的,怎麼看怎麼不正常吧?
“笑塵討厭我?”沒再動,龍躍低着頭盯着柳笑塵的眼睛問。
“………”沉默,不是不想回答,柳笑塵只是覺得這話題很熟悉。
“不討厭是嗎?”低頭吻着柳笑塵的額頭、眼睛、鼻子,一下下的,很溫柔,獨屬於龍躍的,清冷的溫柔,“我喜歡你,這輩子唯一一次動心,就是你了。”
淡淡一句就是你了,道盡了龍躍的真心,他不是那種太會表達的男人,胸中的感情再澎湃也只有一句喜歡而已,今天能做到當面表白已經是龍躍的極限了,剩下的,只能用做的。
耳邊迴盪着‘喜歡你’三個字,柳笑塵有點神情恍惚,而這一恍惚就被龍躍抓緊了機會趁虛而入,直接解開柳笑塵的皮帶扣子,將大手直直蓋在了一片柔軟之上。
“你……”抓住還想往裡探的手,“我和逸風在一起了。”這事不是秘密,他也不想瞞着龍躍。
“噢。”手掌一點沒停的往裡探,另一隻手解開柳笑塵上衣的最後一顆釦子,然後手掌抓住衣襟,用力剝落。
下一瞬少年誘人的肌膚映入了視線,看得龍躍下腹一緊,眯眼睛,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猛烈的**,一切,只是因爲誘惑了自己的人,是柳笑塵。
柳笑塵在發呆,眨巴眼睛看着龍躍發呆,連自己都快被剝成白羊了都沒注意到。
這個‘噢’是什麼意思?是知道了?還是沒聽清楚?
“龍躍,我說……”
“你和逸風在一起了,我知道。”手終於摸到了柳笑塵最最重要的‘寶貝’,輕輕動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在血管裡狂亂的沸騰了起來,這是笑塵的東西,垂下頭仔細看,很漂亮的東西。
柳笑塵再次呆住了,比剛剛還要呆。
到底是自己太過於大驚小怪了?還是龍躍和自己的思維不在一個點上?他是逸風的舅舅,還是自己的伯父,這種雲淡風輕的回答算是怎麼回子事?
還有,身上怎麼這麼涼?僵硬着低頭,正好看見專心研究他下面那根東西的龍躍,紅潤剎時間以風的速度襲捲了全身,自己是什麼時候被人脫下褲子的?
下意識的,擡起拳頭轟向了龍躍,也許因爲太投入,這一拳竟實打實的擊在了龍躍的身上。
提起褲子糊亂的穿好,感謝軍隊的訓練,穿好衣服那就是秒秒鐘的事情。
回身,利落的跳上桌子,門出不去,咱跳窗總行吧?
“高壓超出人體可承受三百倍,笑塵,你確定你要從那裡走?”
僵住,柳笑塵默默回頭,高壓電?龍躍,你這是下了血本了?
揉眉心,龍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柳笑塵好好談一談,雖然他並不認爲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好談的,他要笑塵,笑塵也喜歡他,那他躲什麼?
至於爲什麼那麼肯定笑塵是喜歡他的,當然是通過觀察了,笑塵就是一個別人對他三分好,他就肯付出全部去回報的人,在大隊裡兩年的呵護,他相信笑塵都記在了心裡,那是喜歡,不容置疑的真實。
想了想,乾脆搬張椅子坐在柳笑塵對面,看着隨意坐在桌子上的少年,耐心的一一說起來。
“我喜歡你,和你在一起是必然,既然在一起,你就不能拒絕我對你的渴望。”
柳笑塵望天,又來了,那種話題很熟悉的感覺。
“我在很正式的和你交往,和逸風一樣,通過了家裡人同意的交往。”
“你說什麼?”驚訝,無比的驚訝,龍躍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可這消息,是不是太勁爆了點?
“我說,我,逸風,蓉城雲天和卓亦凡,我們幾個人對你的喜歡家裡人都知道。”
“所以你剛剛纔會那麼坦然?”家裡人都知道……連媽媽也知道了嗎?
“笑塵,我和你一樣,都想有個家,屬於自己的家。”這個家他盼了很多年,期待的心情不比笑塵少,他很慶幸,自己終於盼來了。
‘嘩啦啦’一陣鐵鏈聲聲讓柳笑塵由震驚當中清醒,然後跳起來就想跑,只是這一回同樣註定了跑不掉。
“龍躍,你想幹什麼?”手腕上明晃晃的鐵鏈閃着白森森的光,這東西他認得,是隊裡鎖重犯用的。
“鎖你。”誠實的回答,繼而悠然的將另一邊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後將鑰匙當着柳笑塵的面,扔在了窗子外面。
哭笑不得的看着被甩在窗外的鑰匙,龍躍想防着他再跑連鎖人的招都使出來了,不愧是大隊長,打擊敵人就喜歡快準狠。
再不容柳笑塵多想,龍躍抱起柳笑塵走到內室,輕輕將柳笑塵放在牀鋪間,慢慢的,強勢的,脫去了礙事的衣服。
當然,因爲兩人的手腕上帶着鐵鏈,上衣是脫不掉的,胸前的徽章隨着龍躍的動作而閃爍着暗暗的流光,似乎在見證着這美好的一刻。
沒有再躲閃,柳笑塵抿着嘴脣靜靜仰躺在牀上。
吻,由柳笑塵的脖子向下,不同於蓉城雲天的霸道,龍躍用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的溫柔與耐心,一點點開墾着柳笑塵的身體。
‘唔~’低哼,手掌揪住龍躍的衣襟,柳笑塵喘氣着閉上了眼睛,任龍躍的手撫摸着情動的物什,直到溫熱包圍了那裡,柳笑塵才猛的睜開眼睛。
雙肘支着身體,愣愣看着埋首在腹部的男人,同樣的事情,同樣的震動,一絲一毫也不比那日看到蓉城雲天爲自己做時少。
這個正笨拙的取悅着他,這個剛強的從不向任何人低頭的男子,竟然肯半跪在牀邊含着他的物什,那一身軍裝征戰殺場,清冷絕傲的男人何曾做過這種事情?這讓自己,如何還能平靜以待?
“龍躍……”不知道該說什麼,柳笑塵只能低喃了一句。
而聽到他的低喚,男人擡起頭,清冷的眸子含着淡淡的柔光,然後又低下頭,笨拙而認真的,取悅了起來。
胸中有火在燃燒,久久,白光閃過腦海,柳笑塵終於想起了自己爲何總覺得龍躍的話很耳熟了。
那些讓自己熟悉的話和那天與雲天交談的話題都差不多。
原來,當愛上一個人之後的心情是相同的,他們的要求並不多,只是想和自己在一起,完完全全讓自己屬於他們,僅止而已。
“笑塵?”臉上溢着汗水,高高撐起來的東西磨着柳笑塵的雙腿,火熱燃盡了男人身上的冷漠,此時的龍躍是火山,能燃燒一切的源頭。
撐起身體,腕上嘩啦嘩啦響動的聲音成了柳笑塵耳中美妙的樂章,這是龍躍表達愛情的方式,雖然方式很另類,但於此時而言,也算是種浪漫了吧?
於是第一次,柳笑塵主動將自己交給了別人,雙手圈住龍躍的脖子,雙腿纏上龍躍的腰,無聲的,點頭。
下一瞬,身體被人重重的壓回到牀上,纏在龍躍腰間的腿被用力分開,跟着下面一痛,這個溫柔的小心翼翼對他的男人,徹底的,失控了。
‘唔~’緊皺眉,沒有經過開擴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龍躍的強攻?強忍着疼痛感,深吸氣再深吸氣,好一會才緩過心神。
“笑塵……笑塵。”呢喃着,動作狂野,氣息與氣息交纏,汗水打溼了兩人的發,卻打不散這無限的激情。
死死咬住脣,身體被龍躍圈得緊緊的,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空隙,腰隨着龍躍的撞擊而拱起落下,一聲聲一次次,失控的男人在越來越瘋狂。
天色,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