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平日出門不是不佩劍的嗎?”
那婢女菠菜花望着楊玲手中青龍寶劍,驚訝的說道。
楊玲冷冷的望着那菠菜花,眼角里閃過一絲厭惡,口中說道。
“哼,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操這份心了。”
說罷,將那柄青龍寶劍佩於腰帶上,更顯這美貌教主英姿颯爽。
只見那菠菜花趕忙跪地磕頭,竟是不敢在多作言語,只是個求饒。
楊玲將劍佩戴好,又整理了下衣服,沒有對磕頭認錯的菠菜花多作理會,只是輕聲說了一句。
“走吧。”
說罷,邁着香步,緩緩出門。
那菠菜花見狀,趕緊起身,緊緊跟在楊玲身後,只是望向那楊玲的眼神中,怨恨之色更加深重了。
扶桑國,金下島,牡丹花會。
牡丹花被譽爲“花中之王”,色香雙絕。
江小湖和那康大壯兄弟兩人剛剛走進牡丹花會,頓時一陣微風吹過,陣陣清香便撲鼻而來,花香沁人肺腑,讓人心曠神怡,令人陶醉。
只見街道兩旁擺放着開得嬌豔的各種牡丹花,奼紫嫣紅,端的是國色天香,雍容華貴的花中驕子。
花的顏色各異,有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粉色的。
紅的似火,黃的似金,粉的似霞,白的似玉,爭奇鬥豔。更有一些牡丹珍稀品種,像綠色的牡丹“綠萼”,黑色的牡丹“冠世黑玉”,更有那深紫發黑、花瓣最多的“魏紫”。
這牡丹花會此時正是花海人潮,每個人來到這裡的人都是一廂競睹牡丹倩姿芳容。
可江小湖和康大壯兩個習武粗人對這牡丹競放,花團錦簇的美景卻是視而不見。
捂緊懷裡揣着的五張紅綠票子,江小湖不滿的對着那康大壯說道。
“喬大哥送來那麼厚一沓桑交幣,那摳門和尚竟然就給咱們兄弟兩人一共才五張,真的是不仗義。”
康大壯聞言,頓時捂住江小湖的嘴巴,阻止其繼續說下去,隨即說道。
“噓,別在背後說煌哲老丈人的壞話。”
“沒辦法,那煌哲老丈人,說那剩下的是什麼丹藥成本費,住宿費,醫藥費,還有那什麼寵物代養費,七扣八扣之後,我們還倒欠那煌哲老丈人幾百桑交幣呢。”
那康大壯早就將煌哲和尚要強行收他作女婿的事情告訴了江小湖,否則之前江小湖也不會編造謊言去替自己這個兄弟解圍。
此時江小湖聞見那康大壯此刻一口一個煌哲老丈人,那還不知道這小子心已動了,隨即打趣道。
“當時推推脫脫說是不願意答應,後來聽那煌哲和尚把自己女兒給吹上了天,說是什麼這扶桑國第一美人,現在又改稱煌哲老丈人,還不許我說他不是。若是煌哲和尚萬一是騙你的呢?”
“要是那楊玲真的像他說的那般漂亮,武功又高,卻爲何還需要強行找你當女婿,怕是追她的人就想這看花的人羣一般,早就排成長龍了。”
康大壯聞言,心中一抖,頓時腦海裡又想起當日那女子村莊裡那塌鼻歪嘴的扛水女人,身上寒意頓起,隨即說道。
“江老哥,你別再說下去了,先專心找找有什麼好東西賣吧。”
康大壯說罷,頓時心中也學那煌哲和尚打起了佛號。
“阿彌託佛,老天爺,可千萬不要是和那醜女子一樣啊,千萬不要,不要。”
江小湖見那康大壯滿臉緊張神色,拍了拍其肩膀,隨即說道。
“哈哈,瞧把你給緊張的,這談情說愛,講究的是兩人你情我願。不管那楊玲是漂亮還是醜陋,你若是真心喜歡,便不會在乎她的模樣。”
康大壯聞言點頭稱是,口中卻是說道。
“行,倘若真是很醜的話,那到時候就麻煩江老哥你替我接下。”
江小湖聞言,心裡也是一寒,急忙說道。
“別別,老哥我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罷了,先不管那楊玲了。你我兄弟兩人此番是出來散心的,別把心情給搞壞了。”
這兩個大男人人顯然都不是會聊天的主,聊着聊着女人,頓時便把自己搞的灰頭土臉。
兩人頓時停止這個話題,隨即轉向那花會集市區方向逛去。
這牡丹花會雖然說是一個大花展,但來的人頗多。此時,由於那八岐劍派四處征伐,導致這扶桑國境內到處兵荒馬亂,狼煙四起。
那些尋常老百姓爲求得一片安寧之地,便懇求那仙道忍,在此處建立一個花會,僅僅用於休息和賞花。
那仙道忍也是知道,自己若是搞的太過激烈,引起民憤,也是不好收拾場面。見這花會只有那鮮花花展,對自己八岐劍派沒有什麼威脅,隨即也默許其存在了。
因此,只要每年這個時候,牡丹花展一開放,扶桑國各島的商販便紛紛來到這裡做生意,久而久之,便有了這牡丹花會的集市區。
江小湖和那康大壯在集市區到處逛着,這裡商販雖多,卻大多是賣那花種子,花肥之類的,兩人卻還沒有看到過有賣兵器的。
偶爾有幾個賣武功秘籍的,卻是偷偷摸摸看着這兄弟兩人身後揹着的利刃,趕緊逃走,遠離這兩人。
這兄弟兩人頓時感到奇怪,江小湖隨手抓過路邊一個行人,用剛學的扶桑話問道。
“這裡的人,怎麼見到我們就跑,我們有那麼可怕嗎?”
那行人被江小湖雙手按住,身體瑟瑟發抖,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裡,不允許帶兵器,也不能賣兵器,連武功秘籍和丹藥也只能賣給扶桑國人。你們,不是扶桑國人。”
那行人說罷,用手指着江小湖的頭髮。
江小湖聞言恍然大悟,自己和那康大壯兩人一頭黑髮,在這黃髮遍地的人羣裡,實在太是明顯了,不行,得先找個東西遮擋一下。
放走那個行人後,江小湖弟兄兩人,隨即找到一個斗笠攤,朝那攤主買了兩頂帶面紗的斗笠。
“尼瑪,這兩頂斗笠,竟然就要五十桑交幣。”
江小湖將斗笠戴好,朝着康大壯抱怨道。
其實那斗笠最多隻值十個桑交幣,只是那攤主看江小湖兩人乃是異國人,坐地起價,狠狠地宰了這不懂行情的江小湖一刀。
江小湖抱怨完,朝着身上的玄鐵重劍看了看。
那玄鐵重劍劍身實在太大,藏不起來,江小湖索性就背在背上,若是此時有人膽敢來找茬,那便開打,江小湖現在也慢慢沒有了當初那種膽小怕事的性格。
那康大壯戴好斗笠後,卻不像江小湖那般麻煩,鬆開褲帶,將那竹柄鐵劍朝着右腿褲管處一插。
那竹柄鐵劍原本就是一根長鐵條,又曾未開鋒,所以康大壯十分放心的將其貼在右大腿處藏好,只是在藏好那劍後,右腿褲子頓時鼓起一塊,因此那康大壯走起路來十分的不方便。
江小湖瞧得那康大壯走路一瘸一拐,笑着走上前,扶住康大壯,兄弟兩人勾肩搭背的繼續逛起這集市區來。
此時,牡丹花展上。
楊玲正站在一朵白色的牡丹前,舉足不前,靜靜觀賞。
那菠菜花站在楊玲身後,急的是抓耳撓腮。楊玲看在眼裡,卻不心急,仍然靜靜地欣賞着自己面前的那朵白牡丹。
那菠菜花早已和那採花賊花中飛商議好,只待這楊玲一來牡丹花展,便找個機會將其引到一個偏僻之處,以菠菜花和花中飛兩個人武功,再加上那扶桑秘丹“麝香迷魂散”,定能將這楊玲手到擒來。
菠菜花見距離自己和那花中飛商議的時間越來越近,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隨即心生一計,對着自己主子楊玲說道。
“稟教主,方纔小的從那集市區彷彿聽到有人叫賣《青龍劍法》秘籍,教主要不要過去看看。”
菠菜花急的也是沒得辦法,這一句話漏洞太多,只是時間緊迫,只得隨口瞎編一番。
楊玲聞言,停止了觀賞那白牡丹,轉頭盯住菠菜花,心道。
“哼,終於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你自木上島出來便一直跟着我,哪裡又到過那集市區,那《青龍劍法》便是那仙道忍告訴你的吧。”
“急着要我去,定是那裡埋伏着幫手,只是不知那幫手是誰,又有幾人。罷了,只要不是那仙道忍親自前來,這扶桑國境內便沒有幾人能將我楊玲給留住。”
想罷,楊玲望着心中發虛的菠菜花笑了笑,說道。
“也好,這花展看了幾個時辰,也看夠了。便隨你去集市區看看。”
那菠菜花被那楊玲突然露出的笑容給嚇了一跳,右眼皮頓時跳動了一下,心下暗道。
“這楊玲極少對我笑過,麼非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菠菜花此刻心下有些不安,擡頭卻瞧見那楊玲已經走遠,來不及多作細想,急忙一路小跑,跟上那楊玲腳步。
牡丹花會,集市區,偏僻角落。
楊玲瞧見四下無人,冷冷的對着面前的菠菜花說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還有其他人呢,一起出來吧。”
菠菜花聞言,知道事情已經敗露,隨即朝身後喊了一聲。
“花郎,快出來吧,這臭娘們就一個人。”
只見聲音剛落下,頓時從牆後翻出一人,一頭雜亂無章的黃髮,長的尖嘴猴腮,其臉上藍眼珠子凸出,身上無肉,瘦的像個骷髏。遠遠望去,模樣甚是駭人。 Wшw⊙TTKдN⊙¢O
楊玲望見此人模樣,眉頭一皺,右手緩緩按在了青龍劍劍柄之上。
這骷髏模樣的人正是採花賊花中飛,此刻正和那菠菜花站在一起,笑嘻嘻的朝着那楊玲說道。
“赤木教主,我喜歡你..”
嗖的一聲,一道劍氣瞬間劃過那花中飛同那菠菜花的脖子,頓時兩人頭顱掉落在地。此時那花中飛的嘴巴還在張大着,竟是還想再講話。
“青龍劍法二龍戲珠”
隨着那楊玲將青龍寶劍緩緩插入劍鞘的同時,那花中飛掉落在地上的頭顱纔將剩下半句話纔剛剛說完。
“..好久了。”
這時,江小湖和那康大壯正在集市區中亂逛着,口袋裡沒有桑交幣,兩人也買不到啥東西。
康大壯忽地將斗笠上面紗揭起,滿臉尷尬,對那江小湖說道。
“江老哥,有些尿急,老弟我先找個地方解決下個人問題。”
見那江小湖點頭,康大壯隨即朝着四下一看,頓時瞧見一條小巷,好像裡面沒人。
康大壯見狀大喜,一瘸一拐的朝着那條無人小巷走去。
待康大壯走進小巷內,一眼便望見躺在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和一名絕美的女人,而此時那個美貌無雙的女子此時正在冷冷地看着他。
康大壯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此時見到這名美麗女子正好也望着他,康大壯頓時害羞的低下了頭,所幸戴着面紗,看不見裡面滿面通紅的臉頰。
楊玲冷冷的望着眼前這個戴着斗笠的男子,口中嘲笑般的說道。
“喲呵,又來一個送死的。”
說罷,楊玲見那斗笠男子低頭,便順着那男子眼光向下望去,頓時瞧見這男子的右邊褲子竟是凸起一大塊。
只是那楊玲卻是不知那凸起之處乃是那竹柄鐵劍的劍柄,頓時俏臉通紅,大聲喝道。
“大膽惡賊,竟敢找死。”
頓時青龍寶劍出鞘,一劍直刺正低着頭的康大壯,康大壯此刻低下頭,還未瞧見那劍刺來,眼看就要中劍。
“青龍劍法蛟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