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福飯館,密室。
這時,只聽江小湖對着室內一衆人等解釋道。
“那冒牌司馬安城可能手持武林七寶之一,百相面具!我懷疑他可能是高昌運的走狗。”
官林略一思索,隨即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按照江大人的意思,那就是說,皇帝難道不想我等繼續將這金人失竊案給追查下去?”
“不過照這般說來,百相面具如此神妙,那帶着面具之人,若是想變成誰就變成誰,那我們豈不是找不到半分線索。”
“早知道如此,今日裡就應該把他給留住。”
江小湖看着官林,臉色絲毫沒有喪氣的樣子,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到不必,那面具僅是能變換面容,身高和聲音並不能隨之改變,今日裡那人的口音我已經記住。”
“若不是我在番邦習得完整的《破天踏地術》,消除了頭部弱點,怕是今日我都會遭到暗算。”
“而且根據他對我的熟悉情況,我肯定他還會再來找我的。”
衆人聞言,也只得作罷,在商議好明日裡去向之時,便是早早各自回房休息。
翌日,江小湖等人依照昨日夜裡商量好的事情,天一亮便是再次匯合,又重新回到了神機御刀營。
不過這一次,江小湖沒有帶上官林,而是帶着江義和麗小雅來到了地窖處。
神機御刀營,地窖門口。
此時,只見江義將兩名兵士朝着地窖門口一丟,頓時開口喝道。
“說吧,你們對這裡知道些什麼?”
那兩名兵士正是昨日被那假司馬安城給留下來守門的兵士,此刻被江義丟在地上,已經是摔的七葷八素,稀裡糊塗。
又聽到那摔人的勇猛少年問話,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兵士急忙開口,答道。
“回,回這位大俠。”
“我等只是底層兵士,這裡的事情,只有仙道大人知曉。我們不清楚!”
開口喝止住正準備假裝動手的江義,江小湖臉帶微笑的對着這位兵士問道。
“你剛纔是說,昨日裡帶着你們來的那個人,叫做仙道大人。”
“那麼,他的真名叫什麼?”
這兵士看得江小湖和善,心知有救,此刻聞言,又是急忙開口答道。
“回大俠,仙道大人叫做仙道南,是從扶桑國來的。”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江小湖聽到這仙道南的名字,頓時醒悟,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仙道南和仙道忍有關。
此時又聽到這兩個兵士正準備想走,江小湖伸手按住其中一個肩膀,繼續和顏悅色地問道。
“不急,還有一個問題。答完你們就可以走了。”
見到兵士點頭,江小湖這纔開口說道。
“你們的仙道大人,和我們的皇帝,見過面嗎?”
這兵士倒是老實,見到可以走,立刻便是將自己知道的,給一五一十地盡數說出,口裡說道。
“大俠,這個我不知道,我們只是鷹門弟子。不是皇帝的士兵。”
江小湖聞言,朝着江義和麗小雅點了點頭,這才揮手讓這兩個兵士離去。
待兵士走後,看着此刻空空如也的地窖,江小湖臉色沉重的說道。
“你們有誰知道鷹門?”
江義搖了搖頭,表示這個門派,自己從未曾聽說過。
這時,麗小雅卻是低頭想了半晌,這才擡頭對着江小湖說道。
“江大哥,那個鷹門好像是江州門派,而且我還知道,殺我芙蓉鎮鎮民的秦楓,便是鷹門的弟子。”
江小湖聽麗小雅說完,面色一緊,對着看這自己的兩人說道。
“那如此看來,仙道南和秦楓都是高昌運的手下。”
“只是不知道,高昌運親自找我來查案,又派人來暗殺我。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正當衆人站在地窖門口冥思苦想之時,外面卻是匆匆走進一人,頓時讓江小湖又驚又喜。
來的這一人,正是神機御刀營的主人,中郎將黃國忠。
京城,皇宮,麒麟殿,三人。
此時,殿內,只見高昌運滿面怒氣地看着仙道南,一開口便是朝其怒喝道。
“廢物,真是廢物。”
“朕千里迢迢從扶桑國把你給找來,你沒出過一點力也就罷了。”
“這次居然私自領人,去找江小湖報仇。朕精心謀劃的一切,都被你這莽撞的廢物給毀掉了。”
秦楓站在一旁,見到高昌運心情極差,也是打着圓場,說道。
“聖上息怒,江小湖沒有那麼聰明,定是猜不到仙道大人和咱們的關係。”
“在說了,那百相面具神妙無比,仙道大人易容成司馬安城,又有誰會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呢?”
高昌運聞言,大袖一付,坐到金龍椅上,臉色更差,說道。
“別跟朕提百相面具,你知道那面具原來是誰的麼?”
“那百相面具原來的主人,就是江小湖!”
“數年謀劃,就讓這點蛛絲馬跡,全部給朕毀於一旦。”
誰知仙道南也是怒火沖沖,對着這秦國大陸皇帝,臉露不滿,一副不服氣的口氣,開口嘲諷道。
“你找我來,那是因爲你們秦國大陸沒有武功超絕之人。”
“想殺江小湖,也是隻能依靠我們扶桑國人。”
“再說了,你們給我的情報有錯,不是說弱點在頭部嗎?可是那江小湖的練體術,全無弱點!”
高昌運冷哼一聲,坐在金龍椅上生着悶氣,不再去理會這嘮嘮叨叨地仙道南。
可是這仙道南也是點子背,見到高昌運沒有理會自己,竟是繼續說道。
“那柄精鐵長刀斷了,再給我重拿一把。”
高昌運本來就氣極,此刻聽到仙道南要求,頓時怒極反笑,開口說道。
“你這廢物,還膽敢跟朕提要求!”
說罷,看了在一旁已經站好的秦楓一眼,只見高昌運繼續對着仙道南笑道。
“廢物,你不是說我們秦國大陸沒有人物嗎?”
“那朕便讓你見識一下,秦國大陸的人傑地靈,遠非你們那貧弱的扶桑國可比!”
高昌運話剛說罷,秦楓那邊早已經是站在仙道南的身後,忽地爆射而起。
“五禽擒拿術!鷹爪手!”
一計鷹爪,從仙道南的背後穿胸而過,頓時血染大殿,一片猩紅。
仙道南瞪大了不相信的眼睛,看着胸口的空洞,“轟”的一聲,幡然倒地。
高昌運看着仙道南的屍體,將剛剛取下的百相面具交給正抹着手掌血跡的秦楓,然後對其說道。
“這東西交給你了,記住,關注江小湖的動向,切莫再輕易動他!”
秦楓聞言,點了點頭,將面具收好後,隨即扛着仙道南的屍體走出了麒麟大殿,只留下了獨自一人坐在金龍椅上埋頭思考的高昌運。
神機御刀營,營內。
江小湖衆人愕然看着從外而來的黃國忠,不知道其是真是假。
不過,江小湖和江義是見過黃國忠一次的,驚訝過後,便是恢復了原樣,這來的黃國忠是個真貨。
此時,反觀黃國忠倒是十分鎮靜,在看到江小湖等人後,先是打了聲招呼,隨即低聲朝着江小湖說道。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你單獨跟我來,我家主公,國師司馬安城有請!”
江小湖也是沒有料到,這黃國忠前來,竟是邀請自己去國師府。
想到自己此時正是毫無頭緒之時,反正國師府自己總歸還是要去一趟的,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司馬安城誠心邀請,那現在便去看一下,也是無妨。
想罷,江小湖安排江義和麗小雅先回德福飯館等候消息,自己也是隨着黃國忠來到了國師府。
國師府,會客廳。
看着端着盤子的侍女一一離去後,司馬安城也是對着黃國忠吩咐道。
“你去門口看着,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我和江大人談談心。”
黃國忠看了江小湖一眼後,點了點頭,隨即邁步出門,反手關緊定門,站好守衛。
這時,只見江小湖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茶,安靜地望着司馬安城,等待其先開口。
而此時的司馬安城沒有了當日裡在金鑾殿上的囂張跋扈,一副威嚴老者形象,只是一開口,便讓江小湖滿口的茶水差點給噴了出來。
“江小兄弟,我敬你是個好漢!”
“這裡只有你我,武林人士,講究的是快意恩仇,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便是開門見山的說了。”
“當今皇帝無德,《禁武令》禍害民生,我準備舉兵起義,推翻這高家王朝,江小兄弟願意入夥否?”
江小湖趕緊嚥下茶水,抹了抹嘴脣後,看着司馬安城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才正色說道。
“司馬國師,江小湖膽小,這等玩笑可開不起。”
“若無要緊事,那容許晚輩先行告辭,金人失竊一案,還等着晚輩查呢!”
這時,只聽得司馬安城冷笑一聲,口裡說道。
“呵呵,金人失竊案!”
“江小兄弟,實話告訴你吧。當年奉命熔那十二座金人的軍領,乃是我的心腹。”
“高昌運鑄造十二金人的目的,只是爲了取天下鐵器之精華,來破解武者護體武學。”
“那被退下莽河的十二座金人只是一堆廢銅爛鐵而已,真正的鐵精所在,僅僅是那一個小金人手上。”
江小湖聞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這重磅消息,自己還是剛剛知道,這國師府一趟,自己所來不虛。
想罷,江小湖也是心生奇怪,對着司馬安城開口問道。
“司馬國師,爲何要告訴我這些?”
這時,只見司馬安城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江小湖的身邊,忽地按住江小湖的肩膀,說道。
“江小兄弟,要知道,你也是一名武者!”
“高昌運此舉顯而易見,目的就是爲了對付秦國大陸的正派武林人士,以方便他統治。”
“可是你要知道,京城現在上下紛亂,早已不是當初。”
“惡者仗着武功,可以任意欺壓百姓,而百姓苦無兵器,只得忍辱負重!”
“民衆早已經是苦不堪言,只是高昌運身處皇宮,毫不自知罷了。”
“我再問你一句,這夥,你入究竟還是不入!”
江小湖聽得司馬安城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急忙打着哈哈,開口說道。
“司馬國師稍安勿躁,晚輩又沒說不入。”
見到司馬安城臉色稍緩,江小湖又是補充道。
“不過既然國師說我是武者,要知道武者更講究的是言而有信,我既已答應了查案。那便先容我把案子查完。”
此時,只聽得司馬安城“哼”的一聲,鬆開了按住江小湖肩膀的手,坐回了自己的原位,口裡說道。
“既然江小兄弟想查案,那老朽也不便勉強。”
“便是送你個人情吧。”
“那個小金人,據我得知的消息,就藏在京城最大的富商,賈萬兩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