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呆立了半晌,這才驚呼道。
“你說什麼?秦國大陸已經派人來殺那八岐劍派的仙道忍嗎?”
江小湖反應很快,聞言頓時想到,既然有人願意出頭,那我豈不是可以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那知道那楊玲心思通透,彷彿已料到江小湖會如此所想,繼續開口說道。
“我並非不關心那康大壯生死,反倒我比你更加關心他。只是我聽說康大壯已經是八岐劍派的副門主,而且還成爲了那仙道忍的弟子。”
江小湖聞言,心中急切,趕忙問道。
“那爲何你卻要我留在這木上島上半個月呢?”
楊玲卻是不急,找了個椅子坐下後,這才緩緩說道。
“讓你留下,原因有三。第一,你雖然目前武功不弱,卻遠不是那仙道忍和秦國大陸高手之敵。”
“第二,據我分析,康大壯此刻處境卻還沒有你想象那般危險。”
“第三,那秦國大陸之人,此行的目標不僅是殺那仙道忍,還有一個目標,可能..”
楊玲頓了頓後,猶豫了一會,這才又開口說道。
“還有一個目標可能是你。”
“所以,這幾日,你必須加緊修習這《春曉驚雷》,方能有一些自保之力。”
“對了,我之所以殺光這青龍木教弟子,那是因爲我剛剛收到朝廷命令,要我徹底剷除那八岐劍派殘餘黨羽。”
江小湖聞言,心中疑惑頓消,直接走到楊玲跟前,坐到了地上,又低頭思考了下,這才答應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來吧。”
“只是你說秦國大陸來人目標是我,卻是爲何,是要殺我?還是?”
楊玲搖了搖頭,說道。
“至於這秦國大陸來人,我卻不知其詳細底細,只知道這人武功奇高,乃是朝廷重臣,位高權極,連當今聖上都要看其臉色行事。”
“至於他對你的目的,我更加的不清楚了,按我分析,應該是有利無害,畢竟你也是我秦國大陸之人。”
“所以,你便先修習這音波功,半月後,我們出發土佐島,去找玄武土教教主宮城虛僞的麻煩去。”
江小湖聞言,在心裡盤算了下,隨即說道。
“既然楊教主已經決定了,那就便先這樣吧,感謝楊教主告知我這些。”
楊玲笑了笑,從椅子上起身,帶起一陣香風,離開了教主大殿。
在其臨走時,卻是留下了一句話給那江小湖。
“不用謝我,若是真要感謝,那就便謝當今秦國大陸朝廷吧。”
江小湖足足在木上島逗留了整一個月,那音律實在是太難學,不過爲了那音波功,江小湖也是每日硬着頭皮向那楊玲請教,不過除了學習那《春曉驚雷》外,江小湖其他的幾門功夫也沒落下。
《乾坤不滅經》、《逍遙真經》、《達摩心經》修習得已初見火候,只是那《霸劍訣》卻只能趁那楊玲外出之際修習。那劍勁威力太大,江小湖也只能找偏僻位置偷偷練劍。
一月後,木上島青龍木教門口。
身穿嶄新的藏青色武士服,腳穿楊玲所贈的萍蹤無影靴,身背玄鐵重劍,腰挎竹柄彎劍,帥氣無痕的臉龐,一切都已經就緒,江小湖準備出發土佐島。
朝着那站立在門口望着他的楊玲拱手抱了一拳,江小湖隨即說道。
“多謝楊教主這一月以來的厚待,這土佐島一行,讓在下一個人去便可以了。”
江小湖對那大還丹仍舊是念念不忘,上次沒能從那白虎金教教主櫻木囂張手上弄到解藥,這玄武土教的教主宮城虛僞可是不能再放過了。
楊玲彷彿知道江小湖打算,也就不執意跟其一同去了,只是提醒道。
“江少俠,一路小心。”
江小湖點了點頭,朝楊玲揮了揮手,隨即告辭離去。
楊玲呆呆的望着江小湖遠去的身影,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口裡輕輕在自言自語。
“希望你這一路上千萬不要遇到那位朝廷之人,一入官場深似海啊,江小湖撫軍大人!”
扶桑國,土佐島。
江小湖照着之前楊玲所描述的路線,走在去往玄武土教的路上,在到達玄武土教總壇之前,得需經過一個叫做鎌倉的小鎮。
此時,江小湖正站在鎌倉鎮的鎮口處。
這鎌倉小鎮面積不大,鎮口有一家小鐵匠鋪。
江小湖打算在和那玄武土教教主宮城虛僞交手之前,先將自己的玄鐵重劍做個保養。
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想罷,江小湖邁步進入那小鐵匠鋪。
這鐵匠鋪真的很小,除了必須的鐵爐和鍛臺之外,裡面就只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小男孩。
男子三十多歲,穿着一副短布襟,布短褲,體型壯實,足有近九尺,比江小湖高了兩個頭。
這男子黃髮藍眼,此時正在火爐旁休息,眯着雙眼,打着盹。這店裡彷彿沒什麼生意。
那小男孩約莫十三、四歲左右,模樣可愛,卻是黑髮黑眼,正舉着小拳頭,在給那閉眼休息的男子捶背。
小男孩看見江小湖走進店內,忙拍了拍大漢的背,輕聲說道。
“魚柱大叔,來生意了。”
那男子聞言,睜開了眯着的雙眼,站起身來,走到江小湖面前,大聲說道。
“想打什麼兵器?不過我這有規矩,得先交錢。”
江小湖擡頭望着這名男子,又看了看那小男孩,這纔將玄鐵重劍取下,交到那男子手裡,口裡說道。
“麻煩請將這劍打磨下,劍鋒有些磨損。”
那男子接過玄鐵重劍,在手裡掂量了下,耍了個劍花,口裡說道。
“好劍,五百桑交幣,先交錢。”
那旁邊的小男孩倒是懂事,跑到江小湖身邊,伸出一隻手來。
江小湖很是奇怪,這秦國大陸的小孩爲什麼在這扶桑國的男人手裡,而且看剛纔那男子耍的劍花,應該也是懂武功之人,卻又爲何在這小鎮內當個鐵匠。
江小湖疑團頓生,此時見那小男孩跑來,頓時握住那小男孩伸過來的手,卻是不用扶桑語,改用那秦國大陸語言問道。
“小弟弟,你爲何在此,若是有人欺負你,可以告訴哥哥,哥哥我幫你出氣。”
本以爲那小男孩聞言會朝自己訴苦,江小湖卻是沒料到那小男孩卻是說道。
“謝謝哥哥,沒有人欺負我,這魚柱大叔對我很好。”
說罷,小男孩還對江小湖做了一個鬼臉,笑了笑,將手又伸了出來。
江小湖無奈,從懷裡掏出八百桑交幣,直接遞給那小男孩,說道。
“大哥哥,只有這麼多了,剩下的錢,拿去買些好吃的吧。”
那小男孩接過江小湖遞來的桑交幣,說了聲謝謝,竟是將那八百桑交幣盡數給了那男子,自己一點也沒有留。
那男子接過錢,竟是用着半生不熟的秦國語言說道。
“不必拐彎抹角,我沒有欺負任何人,這小男孩是我收養的義子。”
那小男孩也接口道。
“是啊,魚柱大叔很厲害呢,收養了很多像我們一樣的秦國大陸小孩。”
江小湖聞言,頓時驚奇,朝着那男子說道。
“敢問這位大哥尊姓大名,剛有冒犯之處,還望大哥切勿見怪。”
那男子已經開始打磨起玄鐵重劍了,卻是不理江小湖問話。
江小湖無奈,只得朝着那小男孩使了使眼色。
這小男孩也是聰明伶俐之極,見到江小湖丟來的眼神,笑着說道。
“大叔叫魚柱善良,是這島上玄武土教的教頭喲。”
那正在磨劍的魚柱善良聞言,朝着那小男孩吼了一聲,說道。
“多嘴,快去取炭去,這爐火不夠旺了。”
那小男孩聽得那魚柱善良呵斥,頓時朝江小湖又作了一個鬼臉,這才急忙跑進裡屋去取木炭去了。
江小湖聞言,朝着那魚柱善良拱手抱了一拳,說道。
“魚柱大哥深明大義,收養我秦國大陸小孩,江小湖替他們謝謝你了。”
那魚柱善良沒理江小湖,繼續忙活着手中的活,只是嘴裡說道。
“他們只是我們玄武土教中那些死士所留下來的孩子,他們的父母都已經戰死了。”
江小湖頓時對眼前這位魚柱善良肅然起敬,只是自己接下來要找那玄武土教的麻煩,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魚柱大哥現在和玄武土教還有聯繫嗎?”
這魚柱善良倒真心是話不多,惜字如金,說道。
“沒有聯繫,教主不喜歡我收留這些孩子。”
這時,那小男孩正好取回木炭,將那些木炭一一投入火爐。
江小湖見這魚柱善良不太願意理人,瞧着這小男孩此時無事可做,頓時心中一動。
從自己腰間取下那竹柄彎劍,江小湖朝着那小男孩說道。
“嘿,哥哥交給你個任務。”
那小男孩聞言,頓時跑到江小湖身邊,笑着說道。
“什麼任務?小哥哥。”
江小湖把那竹柄彎劍遞給那小男孩,隨即說道。
“你會修劍嗎?幫哥哥把這彎劍給修好。”
那魚柱善良此刻正好把玄鐵重劍給打磨完畢,見到江小湖正在讓那小男孩做事,大步走了過去。
將打磨好的玄鐵重劍丟給江小湖,隨即一把從那小男孩手中抓過那彎着的竹柄鐵劍,只看了一眼,便說道。
“這柄劍材質普通,雜質很多,即便修好了也沒有什麼用了。”
那江小湖此時見得這魚柱善良終於肯理自己了,心道剛纔自己那招聲東擊西的確效果不錯。
嘴裡卻謙虛的問向那魚柱善良。
“敢問這劍現在能怎麼處理?”
魚柱善良五個字便將江小湖打發了。
“你想怎麼辦?”
江小湖和這魚柱善良說話簡直是比打架還累,想了一會,隨即說道。
“那便將其融了,做成一個鐵牌,上面能刻上幾個字最好。”
魚柱善良說道。
“可以。”
江小湖無語,只得說道。
“魚柱大哥認識秦國漢字嗎?”
那魚柱善良惜字如金依舊。
“認識。”
江小湖無奈,找那小男孩要了一副紙筆,思索了一會,寫下了兩行字,遞給那魚柱善良,說道。
“還請魚柱大哥將這刻在鐵牌正反兩面。”
魚柱善良接過紙,看了一眼,便將那紙丟入火爐內,隨即拿起那竹柄彎劍,丟在熔爐之中,又讓那小男孩去多取些木炭來。
一個時辰後,那魚柱善良將那鐵牌刻字完畢,冷卻好後,遞給那江小湖,說道。
“這個,憑上面的字,便不收你錢了。”
江小湖大喜,接過鐵牌,朝着那魚柱善良道了聲謝,隨即朝鐵牌上面看去。
只見那竹柄鐵劍所融成的鐵牌上面,正的一面刻着一個斗大的“康”字,字跡龍飛鳳舞,蒼勁有力。
在那鐵牌反的一面卻是刻有八個大字。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江小湖接過鐵牌,將其收入懷中,背起玄鐵重劍,隨即朝着那魚柱善良鞠了一躬,便告辭離去。
那魚柱善良欲言又止,待江小湖就快邁出鐵匠鋪門口之時,那魚柱善良憋了許久的一句話終於說了出來。
“看小哥的走的方向,應該是去那玄武土教,身背利劍,又在我這裡打磨鋒利,想必也不是去拜訪朋友那麼簡單。”
“這位小哥,我想提醒你一下,玄武土教教主宮城虛僞這個人...”
“玄武土教教主宮城虛僞這個人,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千萬不要相信,否則定招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