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猶未盡還在老地方,生意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樣子。
“秀姐!”陳秀琳聽到有人稱呼自己,回過頭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白未稀,頓時高興得差點把手裡的*啡杯給扔出去。
“咣”一聲,掉在櫃檯上,白未稀急忙扶住。
“未稀,你這麼久沒來,都快讓秀姐認不出來了。天哪,時間過得可真快,你總有兩年多沒有來了吧?哇,真正的淑女,臉也長開了。”
白未稀哭笑不得:“我以前的臉沒長開麼?”
“長開,但沒有這麼好看。”陳秀琳滿意地打量着白未稀”“粉藍色的蕾絲襯衫,白色的小A字裙,小清新打扮啊!”
“因爲青春還剩下沒多少年,所以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一下嘍!”白未稀笑嘻嘻地說“秀姐,我帶了朋友過來喝*啡,曼特寧和藍山各來一杯。”
“好,沒問題。”陳秀琳樂呵呵地說”“那邊的位置不錯,今天還沒有人呢!你們先去聊着,我一會兒就煮好*啡端過來。這是你朋友,氣質真好。”
白未稀好笑:“人家是學藝術的,氣質要不好說得過去麼?”
秦子歌眨了眨眼睛:“秀姐,我把未稀也拐去學藝術了,要不然她的氣質哪有這麼好?以前像個灰姑娘,恤牛仔褲,一成不變的打扮,是不是?”
陳秀琳同意地連連點頭:“可不是?現在的頭髮也時髦了,這種髮型很適合你。”
白未稀沒好氣地拉住秦子歌:“走吧,我的大小姐,就你廢話特別多。”
秦子歌冤枉地叫了起來:“什麼話?你讓秀姐評評理,進店來以後,我說的話多,還是你的話多?”
陳秀琳笑個不住,轉身替她們煮*啡去了。
“未稀,這就是你和渭陽以前約會的地方嗎?”秦子歌打量了一下室內裝潢,滿意地點頭”“果然不錯,清雅之餘,不失大方,難怕渭陽會喜歡。”
“不是約會。”白未稀糾正”“當時我在這裡當女招待,那時候是高考過後,剛放暑假。我覺得*啡館是個挺時尚的地方,所以就進來鍍層金。”
“哦,後來就碰上渭陽了。”秦子歌恍然大悟”“當時你還只是個黃毛丫頭,他怎麼就看上了你呢?”
白未稀摸子摸自己的臉六二也就是四年之並,喜手差別那麼矢嗎?”
“黃毛丫頭十八變,沒聽說過嗎?你想想看,你都變了不知多少變呢!”秦子歌對她的“故作老成”嗤之以鼻,殊不知人家真比自己要“老成”。
“不一定長大了才變。”白未稀搖了搖頭。
自己重生以後的變化,那才真是叫大。連帶自己身邊的好友和親人,變化也大得驚人。劉美麗已經成爲藍天服飾的頂粱柱,業內最佳賣手之一。而白明則更不用說,避免了死亡的威脅,現在的晚年生活也越活越滋潤。
她想,這才叫人生。而自己的前世,只是在揮霍有限的青春歲月而已。她不知道,如果沒有遭遇車禍,她的後半生會怎麼度過,但一定沒有現在這麼精彩。
“未稀,真是稀客啊!”忽然,一個男聲加入了進來,讓秦子歌吃了一驚。
白未稀卻高興地站了起來:“老闆,你今天在啊?”
“說的什麼話,好像我一直都蹺班似的。”伍子昂笑意盎然。
“沒有嗎?”白未稀笑嘻嘻地說”“我以前在這裡打工的時候,可是聽說老闆三分之二的時間是不在的,所以今天碰得這樣巧”我覺得意外。啊,這是我的朋友秦子歌,今天陪我來這裡喝兩杯*啡。”
“歡迎之至。對於美麗的女孩子”我這裡總是無上歡迎的。”伍子昂微笑着說“尤其是未稀的朋友,那絕對是頂尖的美女。”
秦子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是不是?”
“你和未稀的氣質不一樣,春蘭秋菊,各擅勝場。”伍子昂笑眯眯地說。誰也不得罪,這是最好的表達。
“你在女人堆裡一定很吃得開。”秦子歌扁扁嘴“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恭維,其實卻什麼內容都沒有。,…
“這話說得真是精準,我就是要達到這樣的目標,被你看出來了。”伍子昂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笑容溫和而帶着兩分痞子味,但並不讓人覺得討厭。
“今天我們的*啡能不能打折優惠?”秦子歌笑嘻嘻地問。
“未稀帶着朋友過來,那是敝店的榮幸,算什麼打折優惠?這兩杯*啡,當然是免費招待。”伍子昂很爽快地說。
秦子歌“呀”地叫了一聲:“早知道我多叫兩杯*啡了。”
“那有什麼關係?現在再點也不遲。”伍子昂毫不含糊地說……,今天不管你喝多少,全由我來買單。”
“聽說你也是當年的高考狀元?怎麼想到下海開*啡館呢?”秦子歌好奇地問。在路上聽到關於伍子昂的生平,她已經很佩服這個男人了。
高考狀元違反校規被開除,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勇氣。她一直以爲開除這種處分,只適合於調皮搗蛋又成績差到沒救的學生身上。
在她看來,高考狀元,一定都是品學兼優型的,比如白未臍。
“高考狀元很稀奇麼?每年高考,都會出幾十個。”伍子昂卻不以爲然”“校規既然不合理,我違反它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秦子歌對此人的評價,只剩下了一個字:狂!兩個字:真狂!
不過,隨之而來的感情,卻是崇拜,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她的生命裡,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種儘管痞,但痞得文雅的人。
“當時你是半着一種悲壯心情離開校園的嗎?”
白未稀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衣服下襬:“拜託,你當自己是小報記者,專門刊登八卦信息的嗎?”
“沒關係,我喜歡被美女們八卦。、”伍子昂大度地說”“當時的心情,現在說來,已經有點不可思議了。我居然覺得是一種解脫,走出校門,只覺得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卻不知道,自己的履歷上有了這樣的一次處分,天已經矮了那麼一點點,海域面積也收縮了非止一半。”
“可是你現在的生活也很好啊!”秦子歌滿臉羨慕“你看,開一間*啡館,沒有就業的壓力,生意不算太好,多麼悠閒。”
伍子昂啞然失笑。
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生意不算太好,也作爲休閒生活的一根標杆。
不過,這種標準,卻與他自己的不謀而合。
不由自主地看了秦子歌一眼,卻見她面目姣好,滿臉的好奇,不帶一絲惡意和嘲諷。
如果有一種感情,伍子昂可以大膽地稱之爲崇拜。
這個女孩的思維,還真與衆不同啊?
“這是我向往的責活。”伍子昂點頭。
“我也向往唉,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可能還處於矛盾之中吧?”秦子歌小小地煩惱了一下,又笑靨如huā”“未稀叫你老闆,不過現在你已經不是她的老闆,所以這個稱呼顯然不合適。我在國外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喜歡稱呼彼此的名字。如果我直接連名帶姓地叫你,該不會反對吧?”伍子昂欣欣然點頭:“怎麼會?我當然喜歡聽到你們直接叫我的名字。伍子昂,或者子昂,都不錯。”
“子昂,唐代有個陳子昂,想來你的父母對你的期望一定很深。”秦子歌聽到他的名字,就立刻發揮了充分的聯想。
“每個人聽到我的名字,都會提到陳子昂。我跟他老人家差了多少年,怎麼可能會有交集呢?”
“誰說沒有?”秦子歌振振有辭”“你們都有一種憤世嫉俗的氣質,站在高崗上,想必你也會有種前不見來者,後不見古人,獨愴然而淚下的感慨吧?”
伍子昂哭笑不得:“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點吧?我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茬。芸芸衆生,誰也不比誰更高貴,所以我身邊有的是同路人。不管我如何選擇,也不至於成爲孤家寡人。別小看我工作不勤快,但狐朋狗友還真不少。”
秦子歌吃吃地笑:“如果你的那些朋友聽到這樣的形容,會不會大怒拍桌子?”
“不會。因爲在他們的眼裡,我也是他們的狐朋狗友。”伍子昂不以爲然地說。
白未稀和秦子歌都忍不住失笑。
“看起來,你們相談甚歡,我不會成爲了不速之客吧?”陳秀琳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老闆,我想請假兩個小時,和未稀好好聊聊,所以提前收工,不會反對吧?”
伍子昂含笑:“當然不反對,我想未稀也會歡迎你的加入。你們以前就有很多話要說,現在許久不見,話恐怕一時半會都說不完。”
秦子歌笑嘻嘻地點頭:“就是,我把她的話搶走了。”
“你們聊得開心又投機,我也不好意思插話。我和秀姐倒是真的有不少話要講,比如談談*啡。”
於是,四個人分成了兩組,各自聊着相關的話題,連秦渭陽什麼時候走進來的,也沒有注意到。
PS:昨天加班到凌晨兩點,所以沒有及時更新,給親們說聲抱歉,過兩天找時間補上。最近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太好,今天還要加個班,明天會好好把睡眠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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