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持續了三天三夜,整個木衛城的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天舞很高興,直接拿出了她釀製的‘玉醉仙’,於是放倒了一片人。
敬酒之人陸續不斷,但都是有來無回,一杯美酒,敬完便倒下。這直接演變成後來的,天舞幾位友人間的斗酒。
桌子上擺着百來個小杯子,裡面倒滿了‘玉醉仙’,天舞與木晨稀作爲新人,雙雙看着其他人,她淡笑着說道,“看看今晚誰先倒下。”
“天舞,雖說你都已經是孩子的娘了,但今天新婚之夜,新郎官醉倒了真的好嗎?”鱈姬淺笑,說着又是給木晨稀遞了一杯酒,然後相敬而飲下。
淡淡地看着他們,天舞只是報以微笑,與一旁的北辰比着,抽空回了一句,“鱈姬,你倒是可以試試,我也正好想知道他能喝多少。”
一旁的木晨稀,早就醉醺醺的了,因爲天舞說了不許以靈力抵抗,酒量本來就不好的他,幾杯下肚已是支撐不住,搖搖晃晃地就趴在了桌子上。
“哎呀,已經不行了嗎?要把他送回房間嗎?”鱈姬笑着,拿着酒杯去找下一個人拼酒。
天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掛起淺淺笑意,她有豈會看不出木晨稀是假裝醉倒的,這男人的酒量到什麼程度,她是一清二楚。
“讓他在這趴着。”天舞淡然,繼續去找北辰,而北辰卻是真的被她喂倒了,如今換了慕容流風頂上。
那邊,木靖觀與雪魅看着衆人歡樂,細細地淺酌杯中美酒,看他那笑得彎彎像月亮的眉毛,雪魅淡淡說道,“木老爺也去加入他們如何?”
“啊,不不,天舞那個酒太厲害了,老夫還希望能繼續看着他們。說起來,葉仙人啊,天舞之後是要在清音閣住嗎?”木靖觀眼中閃過一絲寂寞,他果然還是希望那幾個孩子在身邊。
雪魅淡淡搖頭,並沒告訴他葉陌逸已經沉睡了,如今不過是他自己在享受。
“他們隱居山林。”說來,雪魅也有幾分寂寞,這幾年熱熱鬧鬧的,一下子全部人都去過自己的生活了,他多少有點不習慣。
不過還好,他偶爾還能去看看他們,這一點似乎比起木靖觀,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
似乎覺得氣氛有點點沉,雪魅暗暗地輕嘆,“我幫你勸勸她,有空多回來一下。”
這讓木靖觀有一點錯愕,當下輕笑,舉杯與雪魅共飲,一切感激的話,盡在不言中。
於是,在這場宴席的第三天,能醉倒的人都醉倒了,即便是天舞,也醉醺醺的。一直保持清醒的人,或許只有黑耀九玄,他們輕輕嘆氣,把人一個個弄進側園的房間,然後佈下結界。
忙碌了一個時辰之後,黑耀九玄坐在屋頂上,輕嘆,“上一次他們徹底醉倒,是在什麼時候來着,八百年前?”
“差不多吧,要不,咱兩也喝一杯?”九玄昂頭看着滿天星海,總感覺安靜得格外不適應,這還是第一次啊。
終於要過上平靜的日子了嗎?
“那兩位沒能來,的確是個遺憾。”黑耀又是輕嘆,宴會之所以持續了三天,天舞之所以願意陪着胡鬧,那都是因爲在等暗和琉月,但他們沒有來。
他們沒有來,卻沒有人問起,大家都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但又有什麼辦法呢,琉月的狀況可不容許她跟着胡鬧。
“不過是場鬧劇,依我看弄這些只是勞累了而已,爲什麼大小姐原因陪着胡鬧呢,反正他們兩個在山谷那邊,隱居不也可以嗎?”九玄低聲喃喃,他不明白,跟着天舞這麼多年了,見過多少場婚宴,但他都不能明白,爲什麼呢。
“因爲是人類。”黑耀淺笑,伸手給他遞了杯酒,再讓九玄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只怕連主人愚昧這樣的話都能說出口。
與舞動上那兩個細細輕語的人不同,房間內,本來應該昏睡中的天舞,卻是攀上了木晨稀,手腳並用地把他抱住。
“夫人,你這是準備度**嗎?”而木晨稀,多少已經恢復清醒,淺笑地看着那黏在自己身上的佳人,輕撫着她那微紅的臉蛋,這個樣子真的很誘人。
天舞伏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吹着氣,低聲喃喃,“你想讓我再生孩子?”
“不想,所以我想到了別的辦法。”木晨稀被她弄得渾身發熱,輕輕地拉下天舞的手讓她認真地看着自己,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果然不待一絲渾濁。
“什麼辦法?”天舞眨了眨眼睛,但馬上她就後悔這麼問。
看着木晨稀一個翻身,天舞暗暗叫糟,但卻無力反抗,那雙熾熱的手在她耳邊遊走,讓她渾身使不上勁。
只見木晨稀在她額上淺醉輕吻,細聲地說道,“我馬上來告訴你。”
“嗯…………”被堵上紅脣,天舞無力掙扎,只能順着他的意思,乖乖地配合着。
而不得不說,這一次非常舒服,讓天舞享受的欲罷不能,甚至還有幾分渴望。
看着那在身邊累到了的木晨稀,她在想要不要給他渡氣,讓他再來一次。但窗外的天色已經漸漸亮起,似乎繼續是不太適合了,她還有孩子們要照顧。
不過天舞卻是笑着,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在婚宴結束後的第二天,賓客們也陸續離開,熱熱鬧鬧的木衛城漸漸變得冷清。
天舞帶着兩個孩子來到宗祠,這次倒是奇怪,那幾個老傢伙居然沒有出來阻止,也罷,不再管他們了。
“玲兒,瓏兒,來,跪在這裡,然後扣頭扣頭,對,就是這樣,真乖!”寵溺地哄着兩個孩子磕了幾個頭,天舞淡淡淺笑地抱着他們。
這算是告訴木家的列祖列宗,他們家的後人在此,不過嘛,天舞是不打算讓他們回木家就對了。
“娘……娘……”瓏兒輕輕地拍着她的臉蛋,談後扭頭指着宗祠外那偷偷看着的身影。
天舞輕嘆,光是感覺氣息,就知道那是木靖觀,她淡淡地說道,“今天,我們也要離開,有空讓晨稀帶孩子們回來走走。”
說着,她直接抱着兩個孩子飛離了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