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嘉翼歸來
“呵呵,學會裝糊塗了,那麼,我再說清楚一點,喜歡我的吻嗎?”凡森壞壞的笑道,嘴角扯過一個淺淺的明豔的弧度。
“你猜呢?”清逸仰着臉,落落大方的望着凡森,之前的那一絲羞澀反而不見了。
“這辦法好!以退爲進,值得表揚。”低沉清雅、性感逼人的聲音傳來,清逸的頭髮被這男人握在手裡細細的把玩,半響,他將她的髮絲送到鼻邊,輕輕一嗅,然後輕嘆,“好香。”
清逸終究是道行不夠,揮手將自己的頭髮拉回來,再被他調戲下去,她就該面紅耳赤,完全敗落了。這男人有時候放肆妖孽起來,她完全不是對手。
意識到清逸想要退縮,凡森懶懶的挑挑眉,開口道,“這麼怕我?”
清逸的清眸忽然閃過了亮光,帶着小女孩般頑皮的狡黠,她輕聲回道,“是啊,某人太妖孽撩人了,小女子招架不住。”
聞言,凡森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眉飛色舞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加大了,他的姑娘這似乎是在變相的誇他,他能不高興嗎?
不過,這話也就只有她能說,別人說的話,他一準兒馬上將其滅口。
“真的嗎?”凡森略帶欣喜地問了清逸一句。
清逸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輕笑的回道,“嗯,是真的。”
“小東西,其實我還可以更妖孽撩人的,要不要試試啊?”凡森邪邪的笑着,俯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眼神妖嬈挑逗,妖孽異常。
清逸這時候纔有點兒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有點兒放肆了,於是立即裝乖,“不要了,這麼好的天氣,我們曬太陽吧!”
凡森看着她正兒八經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心情舒暢愉悅,“嗯,那好吧,這會兒先放過你!”
凡森翻過身做起來,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讓她舒服輕鬆的靠在自己胸前,兩個人就這樣閉着眼睛享受冬日難得的豔陽天。
低頭看她的小臉,見她那長久以來鬱結的愁眉像被一陣風吹開一般,再也不復此前淡淡的憂鬱。真正的歡顏露到了臉上,令她絕豔完美的嬌顏染上一層□□的粉紅,如誘人的一串荔枝果子,實在讓人想折下來捧在手心裡。想着那天天望着月宮的吳剛,心甘情願去砍月桂,只爲見嫦娥一面,或然也是情難自禁吧。
第二天下班,剛走出公司大堂,清逸擡頭的時候,一輛銀色的跑車霸氣的竄入視線中,駛入這廣場的跑車不少,她並不奇怪,可當刺耳的剎車聲在她身邊響起的時候,她不得不注意了!
轉過頭,剪刀型車門緩緩升起,一道修長的身影從車裡出來,高挺的身材帶着倨傲狂肆的貴族氣勢,黑色的手工剪裁西裝,更把他雕塑一般的黃金比例完美的襯了出來,遮去半邊臉的墨鏡給這張原本就俊美的臉添了幾分邪氣。
拿下墨鏡,男人轉頭看着她,邪邪的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可揚起在空氣中的嗓音卻帶着幾分調戲:“東方。”
“……”看到這人,清逸有片刻的訝異,很快又被他臉上痞痞的調戲表情整得就差沒囧抽過去,翻了翻白眼撫了撫額頭,這七年多不變的打招呼的方式,熟悉又陌生,心裡還是感到很驚喜的!
走上前,嚴嘉翼居高臨下的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清逸,揚起迷人的笑臉湊了過來:“東方,看到我回來你不高興麼?”
“原來是我們嚴少回來了,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對着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清逸恍然回神,一開口說出的話竟然破天荒的諂媚嬌柔,聽得嚴嘉翼渾身打顫,好看的劍眉蹙了起來!
兩人互相噁心了幾句,最終還是嚴嘉翼先恢復正常,正經八百的笑了笑,張開雙臂壓下身緊緊的摟住她,埋首在她脖頸間溫潤呢喃:“東方,我回來了!”
“嗯,好久不見,歡迎回來。”伸手回抱了他,清逸在他懷裡蹭了蹭,這麼溫暖的懷抱,恍惚又回到了七年多以前,他們還是同桌,是那麼好的朋友。
鬆開手,嚴嘉翼在她粉嫩的臉上掐了掐,半笑着調侃:“又長漂亮了,嗯,有進步!”
清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拍掉他的爪子,鼓着腮幫子瞪他:“你這是什麼話,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有什麼奇怪的!”
兩個人有七年多將近八年不見了,彼此都長大了。當年清逸離開的時候,嚴嘉翼正在爲高考拼搏,後來他考上了國內最好的理科大學,在大學裡待了三年以後,又到英國去留學,這一去就是四年,中間兩人聯繫不多,主要是大家都很忙,沒多少時間。
嚴家就嚴嘉翼一個孩子,嚴長政對他還是算不錯的,但是要求也嚴格。當年嚴嘉翼本來是不想出國的,但是嚴長政最後還是逼着他去了英國。
嚴長政這些年官運平順,一路升到D省省長一職,政績上自然是不錯的,就清逸看來,平庸一點,但是很穩,這也算是一種智慧。
嚴嘉翼和清逸兩人年紀相差不大,又是好朋友,雖然許久不見面,倒也沒多少生疏,很快就數落了起來。
想起逝去的日子,兩人都是感慨萬千……
看着眼前亭亭玉立、驚豔絕麗的清逸,嚴嘉翼寵溺的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玩世不恭的感嘆:“七年啊……東方你可把我想死了,打從你去了美國以後,我在國內國外總是見花不是花,看女人不是女人!”
勾起脣,清逸擡眸看他,學着他的玩世不恭:“嚴公子,你這話可信度不用高估也不用低估,百分之零!你以爲自己是絕世情聖呢,千百年忠貞不移!額,這話我聽着都起雞皮疙瘩!”
“瞧瞧,我們東方果然是長大了啊!”嚴嘉翼輕笑了聲,拉着她往車邊走,“走,我們去吃飯,時間也不早了!”
坐進車裡,清逸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眨着想了想,這纔想到個被驚喜衝昏了頭自動忽略的問題,“你回來怎麼沒通知我一聲?”
“我也是昨天才回來的,忙着倒時差了,這不就來找你了。”
清逸輕笑了聲,“算了,看你剛回來,不跟你計較!”
“呵呵,謝謝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嚴嘉翼說着,眼睛看向擋風玻璃前的小盒子,示意清逸拿過來“喏,給你的禮物!”
“呵呵,還有禮物,算你有良心!”她拿過盒子打開,看見裡面的設計精美。做工精細的藍寶石十字架項鍊,眼裡有一點點笑意,“不錯啊,這項鍊很漂亮,謝謝。”
嚴嘉翼笑着轉頭看了她一眼,愉悅的眯起眼:“你喜歡就好,我不太知道你對飾品的喜好,所以隨便選的。”
“眼光不錯,品味也不錯,看起來你很有追女孩子的潛質嘛!”清逸笑着調侃道。
嚴嘉翼微笑,沉默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手支在車窗上,深沉的眸子凝視着前方的路口,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我聽說了你和你父親的事情,你……傷心嗎?”
清逸聞言,坦然的微笑,“你看我像是傷心的樣子嗎?”
嚴嘉翼仔細地打量她的表情,良久之後,見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眼睛裡也沒有任何陰鬱和感傷,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般的笑了,“看起來你倒是很看得開,這樣就好。”
清逸靠在椅背上,語氣平淡,“沒什麼看不開的,他和我母親從來不當我是他們的女兒,從小到大,我有父母和沒父母差不多,已經習慣了,小時候或許還會傷心難過,但是傷心太多次以後,心就死了,所以自然也就不會痛了。現在,我倒是感覺很慶幸,不是他們的女兒,我可以活得更自在,至少不用擔心被他們算計。”
嚴嘉翼聞言,蹙了蹙眉,轉而也笑了,“你能這樣想也好。對了,想吃什麼?”
“吃川菜吧,我喜歡辣的,你不是也喜歡嗎?”
“好,那就去川菜館兒。”
過了一會兒,清逸拿出電話,“我打個電話。”說着,撥了凡森的號碼。
凡森很快就接了起來,“回來用餐嗎?什麼時候到家?”他自然地問道。
清逸微笑,“我就是想跟你說這個,晚餐別等我了,好朋友從國外回來,我們今晚一起吃個飯,我吃完飯就回來。”
“好,我知道了,待會兒給我電話,我讓司機去接你。”凡森語氣溫和,倒是沒有多問,他一向尊重她的私生活,霸道但是也很有限度,這一點清逸很喜歡。
“好,我知道了,記得按時用餐。”清逸微笑着叮囑道。
掛了電話,清逸就看到嚴嘉翼一臉微笑地看着自己,明顯的感興趣的樣子,“給誰的電話?男朋友?”
清逸忍不住樂了,很坦然的道,“當然了,還能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