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有時候處於哪個行業並不重要,更關鍵的在於一家企業本身是不是個好企業。而閆氏經過了最近階段的梳理,基本上已經司以稱得上是一個好企業。我們最近招收了大批的設計肋理,你那裡不如多要兩個人去吧。”
“沒有辦公室了。”嚴綰搖頭。
“樓下一層還空着,乾脆全都劃給你吧。”
嚴綰吃了一驚:“那怎麼行?這是設計總監纔有的待遇,你司不要假公濟私。”
“事實上,我正準備提名你成爲設計總監。”
“怎麼司能?我有進入公司兩年不到!”
“聞道有先後,木業有專攻,年齡和資歷並不是衡量職位的唯一要素。我們在海外的市場,尤其是設立在比利時的分公司,總部會抽調一名設計總監過去。”
“那我們的設計師。。。。會不會人手不夠?”
“會,我們雖然一直很注重設計師的培養??但一下字也變不出那麼多來。所以,這一次的擡聘規模也相當大,但能獨當一面的設計師,還相當少見。獵頭公司接受了委託,可能會提供一部分的設計師人才。不過,我想仍然不夠我們的要求。”
嚴棺更覺得惶然不安:二十歲的設計總監??是不是大匪夷所思了一點?
“你現在負責幾個系列,添兩個助理也是應該的。”閆亦心安慰。
“不如這樣吧,張青完全可以成爲獨立的設計師??我還是四個助理。”嚴綰覺得做人做事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尤其是,閆亦心和她的關係,衆所周知。雖然說內舉不僻親,但適當避一避嫌,還是很有必要的。
“好吧,那就讓張青也添兩個助理,但是仍然協脅你的工作。”閆亦心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她的安排。
“嗯!”嚴綰鬆了口氣,張青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和誰都沒有正經,其實手底下的活兒,簡直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夜色映上了他的臉,疲憊的痕跡,還是淺淺的浮在了眼斂周圍。
“我們回去吧,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睡上一覺。”嚴綰毫不客氣地提醒。
“其實還好,誰讓美國的時間和我們中國不一樣呢!”
嚴綰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看美國的股市行情。
“你可以把權放下去,不用全都自已一個人扛吧?”
“撐過這一段時間,就可以鬆一口了。主要是這一次鋪排的陣仗太大,就算把是體的操作業務都交代下去,統籌安排,還是有點小忙。”
“你這是小忙嗎?”嚴綰翻了一個白眼,“走啦,回去睡覺!”
心跳的鼓點,與夜風的節奏彷彿遙相呼應,彈出了一首優美的夜曲。
嚴綰在閆亦心的懷裡,安安穩穩地入睡,夜風和鳴的晚上,讓人覺得安詳而滿足。
真不知道他哪來這樣的過人精力,每天三四個小時的睡眠,就能夠應付整個閆氏的事務。週五開了一個通宵以後,一大早,他們就往請安鎮出發。
“我來開車。”嚴綰堅持,“你睡眠不足,正好補個眠。”
“不是很困的。”
“不行!”嚴綰板着臉,寸步不讓。
儘管商務車開起來不那麼順手,兩個肩膀因爲長期伏案工作,而有點痠痛。但是嚴綰還是把車開的很平穩,只不過在速度上。。。。。有點遭人非議而已。
閆亦心卻沒有睡意,在一邊指路。
“我早就打聽好路踐了,你安心睡一會兒。”嚴綰忍無可忍,幾乎暴發憤怒的小宇宙。
“怕沒有人和你說話,你開車覺得悶。”閆亦心徽笑。
“纔不會呢,你跟我說個不停,有影響我開車的情緒,你不看到公交車上還貼着標籤,請勿和司機說話”!
閆亦心笑了笑,把座椅緩緩放下,很快就呼吸平穩。
嚴綰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睡顏英俊的一塌糊塗。
天公卻並不作美,陰沉了一早上的天空,又飄掠過來幾朵烏雲,遮天蔽日,眼看下一秒鐘就要大雨傾盆,卻又偏偏不落下雨滴來。
車載CD裡的小夜曲,舒緩地流淌着。嚴綰覺得自己要去清安鎮的行爲,是不是過於自私了一點?閆亦心最缺的,就是休息。拔山涉水,不如矇頭大睡。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嘴角卻勾着一個上翹的弧度。有婿如此,夫復何求!
臉上驀地紅了,幸好自己的小小心思,只是放在心底裡,沒有人能夠窺探。
烏雲壓得更低,像是潑了墨一般,下一刻就會淌下無數的墨汁似的,壓得人的心上,也沉旬甸得難受。
閆亦心依然睡得很安穩,嚴棺心裡一定,暗暗的搖了搖頭,繼續瞥緊了路面。
“咦。。。。”嚴綰忽然鬆開了油門,卻並不踩剎車,只是讓車慢慢淌出去。
這條路似乎有點不對,路況好得出人意外。而且,她查過的地圖上,明明記得清安鎮的入口處,有一座立交標的??可是她開出來只經好半天,就算她的車速慢了一點,也不至於到現在還看不到清安鎮的路牌啊!
開錯路了!
這是她的一反應。
清安鎮不通高速公路,但是在省道上,也只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而已。自己開出來。。。。。已經有三個小時,看來真是開錯了路。
嚴綰苦着臉,看着公路中間的隔離帶,只能硬着頭皮往前開。
好容易又開了好長的一段路,掉轉了車頭,往回開過去。
“怎麼了?”閆亦心睜開眼晴,看了看車窗,“開錯路了?”
“好像。。。。是的。”嚴綰赫然,“大概是我剛纔的一個岔道開錯了,那裡的Y形路,有點糊塗。
但是,我明明看到清安鎮的路牌是往這裡的啊 ,後來路上又沒有牌子。。。
“就當是兜風。”閆亦心笑笑,坐直了身子,“要下雨了。”
話音未落,車窗上已經落下了大顆的雨點。
山雨初來,就聲勢不小。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塔”地砸早車玻璃上。雨刮器很快開到了最快的那個檔,不斷地吧雨水刮開,很快又積了一層。
嚴綰更加懊惱:“要是我沒開錯路的話,現在已經到賓館了。”
“正好鍛鍊你的開車技木。”閆亦心不以爲意,“你開慢一點,我們又不急。”
“那。。。你再睡一會兒?我慢慢地開,一定看清路牌。”嚴綰說道。
閆亦心低頭看了看腕錶:“已徑睡了兩個小時,足夠了。”
“晚上的睡眠時間,應該在八小時左右纔算正常。
“你自己都睡不夠八個小時。事實上,現代都市人能睡這麼久的。。。恐怕敢是一種福氣了。”
“倒不如在山裡呢,向羚說他們那裡天天睡得很早,八點事鍾就洗漱了。”
“那是他們起得早,那個起早貪黑的成語,就是這麼來的。”
“我看用來說你還差不多!”嚴綰白了他一眼,好半天才遇到一輛車超車。
“這條是新路,車流量很小。”閆亦心看了看窗外,“其實,你不用回頭的,是朝東北方向走,我們一會兒在前面再拐向南就好了。”
“那不行,我就開得更雲裡霧裡了。”嚴綰苦笑,“你再睡一會兒啊,現在再開到清安鎮,恐怕至少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閆亦心拗不過她,只能依言閉上眼晴:“好了好了,我就睡了,你就沒再老是往我身上瞟了,看着路!雖然現在沒車,但是雨天的視線不好,你還是打足精神吧。”
他還真怕她一個閃神,就撞上了什麼欄杆呢。
“嗯,知道!我昨天睡得很早,沒睡夠八個小時,也有七個小時呢!”嚴綰自信滿滿地說,“再說,我現在是在開回頭路,這條路連一個拐彎都沒有,只有中間有幾段口子,517Ζ可以掉個車頭而已。估計是專門爲像我這樣開錯路的人,提供方便的。”
閆亦心忍笑不禁:“是嗎?開錯車道的人還真不少呢!”
嚴綰很快就承認了這一點,因爲她重新開到Y形岔道的時候然,居然發現,她又開回了那條路!
簡直是太詭異了!
她明明是照着路牌開的,怎麼又轉到這條路上了來。
嚴綰把車緩緩地停到路邊,開了防霧燈,左古瞄了半天,也沒瞄出道道來。
閆亦心睡得很安穩,眉尖微微地蹙着,卻只是一會兒就放鬆了開來。至少,讓他睡了一個好覺。嚴綰自我解嘲地想着,嘆了口氣。
也許是這口氣嘆得太長,閆亦心皺着眉頭醒了過來。
“怎麼了?”
嚴綰紅着臉,扭捏了半天才無看奈何地承認,“我。。。又開錯路了。”
“啊?”閆亦心大概也沒有想到,吃驚的樣子,絕對不是假裝。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明明是照着那個路牌指示開的,結果又轉到這條路上來了。我們。。。不會是遇到了傳說的那個。。。。啥。。。”
“什麼?”閆亦心不解。
“就是鬼打牆啊!”
閆亦心笑罵:“胡說八道,現在是大白天,哪有什麼鬼打牆啊!”
嚴綰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灰得讓人以爲已經縣晚上六七點鐘。這樣的天氣,還稱得上大白天嗎?
“隆。。。雷聲從天邊滾滾而來,像是千軍萬馬,奔騰不息。
雨勢綿綿密密,看來一時半會,沒有轉小的跡象。
一道閃電,劃亮了整個天幕。嚴綰的臉,有點蒼白。開了四個小時的車,居然在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迷了路,絕對稱不上是令人愉快的經歷。
“這路況,也太好了。。。一點。”嚴綰咕噥着,“要是路上有個騎自行車什麼的,我還能問個路呢!”
閆亦心失笑:“沒關係,開錯了再轉回去就行了,開出來多久了?”
“沒多久呢,我開的慢,時速只有四十公里。我看到路不對勁,就停在路邊了。”
“那就轉回去吧,如果開出去要轉很多的路。”閆亦心指揮着他調轉了車頭。
有一道閃電劃過,照的車廂裡白晃晃一片。
“我來開吧?”閆亦心徵求他的意見。
“不要,我再開回去一趟,就不信找不到正確的路!”嚴綰咬牙切齒,很不服氣的說:“總不會真遇到什麼鬼打牆吧,但是路上又正常的很。”
“哪有什麼鬼打牆啊,我以爲你不信這個的。”
“嚴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嘛。。。。“任誰遇到了重生事件,對這些靈異的傳說,也不可能全然不信了吧?
Y形的岔口,很快就到了眼前。嚴綰說的不錯,她開出來並沒有多少路。
“你看,這條就是我們來的時候開的路,呶,路牌上不是標着往這裡嗎?我就往那開,結果你就知道了,開到那條路況開的很爽,卻不是正確的道路上。”
“這個路牌。。。好像是舊的,那條路是新的,估計這路牌放這的時候,那條路還沒有通車呢!”
“啊?”嚴綰瞪大懶懶眼睛,“不會吧,效率低成這樣?這不是誤導人嗎?好吧,我們現在怎麼開?”
“那邊不是還有一條路嗎?”閆亦心用手指向一側。
“不會吧?那條路那麼窄,清安鎮應該也是大鎮吧?怎麼可能從那裡開出去?”嚴綰很自然的搖頭。
閆亦心失笑:“對於你來養殖珍珠的就是大鎮,事實上,清安鎮的規模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大。”
嚴綰狐疑地似信非信,但依言把車開了過去:“要是這麼說,這也不算是Y形的岔道了,至少有四條路。”
“那就算是樹枝形吧!”閆亦心睡足了,神情氣爽,看來心情也沒有受到大雨和滯留路上的影響。
路很窄,只能勉強容兩輛車交車而已,不過,只開出十分鐘的樣子,就看到了另一條主幹道。
“啊,這裡纔是!”嚴綰歡呼一聲,呆在一半的心,終於完全的落了下去,“地圖上標着這條路的,往前一直開就到了。”
這時候,她才表現出了孩子氣的一面。
大雨依然如注,但汽車已經停在了賓館的門口,嚴綰鬆了口氣“總算平安抵達。”
“這是什麼話!”閆亦心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