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暖風輕送花香,清澈見底的湖面上停着一艘小舟。
小舟上,蕭越解衣寬袍,袒腹仰臥,一手拿着魚杆垂在湖面上,一手提着酒壺。
美人正脫下紗衣,款款上船。
蕭越半眯了眼,喝一口美酒,不看美人,只看天上浮雲,心早飄去了呆了七年,光想想就熱血澎湃的邊疆。
父皇說只要他肯臨幸美人,把初夜禮成了,就放他回邊疆殺敵,不用再悶在宮裡小雞肚腸地與人勾心鬥角。
呵……臨幸個美人,換幾年的自由,不虧!
突然天上一個光團直墜下來,砸向湖中小船,快得蕭越只來得及推開正向他靠過來的美人,就被那團東西直接砸昏過去。
時空隧道的高速摩擦毀去了如故一身的衣服,如故赤身裸體地騎坐在半裸某男的身上有些發怵。
她是個孤兒,六歲被撿去孤兒院的時候,病得人事不知,病好以後,失去了進孤兒院以前的所有記憶,只記得自己叫如故。
病好後,被一個特別組織看中,說她的身體適合穿越,等穿越機研究成功,就可以送她回到古代,尋找一種叫三生石的東西,只要找到三生石,就可以還原歷史,並且預知未來。
爲了讓如故能在陌生的古代生存,她六歲起就接受各種鬼搐式的魔鬼訓練。
魔鬼教官一米八好幾的完美身材,溫文儒雅,臉上戴着永遠不會取下的青獠鬼面,遮去半張臉,眼睛黑如墨玉,高鼻薄脣,不知他取下面具會不會醜得人鬼共同憤,起碼遮了半張臉的他帥得跟個萬人迷一樣,任誰也看不出,這樣一個暖如春陽,花見花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腦子裡有那麼多折磨人的變態想法。
如故每次被他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時候,就希望儘快找到三生石,看見他的未來,然後改變他的人生,鬼搐式地折磨他,讓他後半輩子銷魂得欲生欲死。
七年過去,如故覺得自己被魔鬼教官調教成了打不死的小強。
穿越機研究成功,如故坐上穿越機,讀取到穿越機傳遞來的信息。
她的新身份是晉國靖王的女兒臨安郡主,這位郡主鬼見鬼嫌,人見人恨。
按程序,她會在夜半三更的時候,穿越到這位惡郡主的牀上,而惡郡主會憑空消失,人不知鬼不覺,一覺醒來,她就是臨安郡主了。
可是……
如故望了望天,明晃晃的太陽晃得她眼花,時間不對。
再看身下衣衫不整,露了不少肉的年輕公子,地點也不對。
半邊屁股壓着的某玩意還硬着。
這是什麼狀況?
靠,這是把她穿到了哪裡?
魔鬼教官把如故訓練得像雜草一樣適應任何環境。
她很快冷靜,現在得儘快離開這裡,避免她的突然出現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光着屁股肯定不能到處亂跑,如故想也不想地剝下年輕公子身上軟袍,往身上一裹,繫好腰帶,動作一氣呵成,瀟灑麻利。
看向年輕公子歪在一邊的臉,這張臉英氣逼人,是難得的好相貌,伸了腳趾到他鼻下試了試,氣息正常,只是一時昏厥,不會有事。
眼角餘光,見男人的那玩意被她砸得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歪在一邊,紅紅腫腫,不知還能不能用。
如果她一屁股把人家坐成了太監,這孽就造得大嘍。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不忍心再看,拉起他的褲腰,給他遮去那慘不忍睹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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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才發現倒在船尾嚇呆了的美人,美人也是衣衫不整……
如故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這二位在幹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你們繼續。”
美人看着昏迷的太子,氣得差點吐血,她只求得太子一次臨幸,得個名份,從此衣食無憂,眼見快要成事,這丫頭憑空掉下來,把太子給砸得不知死活,而太子又是和她一起時出的事,她只怕性命都難保,還怎麼繼續?
繼續她的頭啊。
她真恨不得把面前的丫頭生吞活嚥了,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抓到那個罪魁禍首,嘶聲叫喊,“有刺……”
‘客’字還沒出口,如故反手一掌,把美人砍暈過去。
“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是不是太子出事了?”
“去看看。”
太子?
如故看向男人褲襠,開始頭痛,把太子坐成了太監,被人發現,恐怕得五馬分屍。
急促的腳步聲四八包抄地傳來,從腳步聲可以聽得出來,足有上千人,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武功高手。
如故不怕打架,但一個打數千人,那是搞笑,找虐。
看向左右,除了不遠處的那座富麗堂皇的大屋,再沒有別的退路。
如故把美人丟進旁邊花叢,花叢茂密,不仔細搜查,很難發現花叢裡還躺着個人。
然後提起昏迷不醒的太子,向大屋飛奔而去。
如果大屋後面另有出路,這個人可以丟下不理,如果沒有出路,就拿他來當人質,送她出府。
大隊的官兵向大屋方向急奔而來。
如故打開身邊的一扇窗,把男子丟進屋,自己也跟着翻窗進去,剛關好窗戶,官兵已經到了窗外,望着緊閉的門窗有些爲難。
今晚太子初夜,下令不許任何人打擾,沒他的允許,擅自進入他的寢宮者殺無赦。
剛纔好些人都聽見蘇美人的叫喊,他們包抄過來,連一隻蒼蠅飛過,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到了湖邊又不見異樣,關鍵是太子武功高強,如果出事,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
“在這兒守着,別放過任何可疑人物。”
“是。”
如故從窗戶縫看出去,外面官兵層層疊疊,圍得跟個鐵桶一樣,別說人,就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要想出去,只有另找出路。
打量四周,紫檀傢俱,擺放着各式古董字畫,處處透着奢華貴氣,說明她穿越到了一個富裕國家,起碼不用面臨戰亂饑荒,情況還不算太糟糕。
身上只有一件軟軟滑滑的袍子,裡面真空,打起架來,踢腿翻滾還不被人什麼都看了去?
這種吃虧的事,如故不幹,見屏風上搭着一套男人的衣衫,也顧不上合不合身,拽下褲子往腿上套,腰帶還沒來得及繫上,突然身邊被封死的一扇窗戶發出‘咯’地一聲輕響。
如故暗罵了聲該死,提着褲子縮身躲到身邊幃幔後面,屏息靜氣,不發出一點聲響。
窗戶打開,跳進來一個人,一身黑衣,臉上蒙着塊黑布,後腦勺上得亂抓了一個馬尾辮。
黑衣人腳一着地,立刻抖開一個很大的麻袋,順手撈了窗邊花格架上的一個金鑲玉的花瓶,塞進麻袋。
如故無語,居然是個偷兒,還是個膽大妄爲的偷兒,敢到太子的寢室偷東西。
這個偷兒的到來,讓如故很高興,既然小偷能進來,那麼她就能出去。
偷兒把窗簾上的翡翠玉扣取下來收進麻袋,提着袋子,歡天喜地的又去搬屋裡其他東西。
他裝了好幾樣東西,才發現被如故丟在屋角的太子,太子眼皮動了一下,似要轉醒,偷兒想也不想地手掌一切,直接把太子再次砍昏過去,然後接着裝東西。
如故差點笑噴了出來,同情了一下倒黴的太子。
再看那偷兒時,有些忍俊不禁,這偷兒不但膽大,還特別的貪心,裡裡外外的搜刮,所過之處,風捲殘雲,無不洗劫一空,就連門上鑲着的金拉環都給挖了下來,大有不把這裡能搬的東西搬完不肯罷休的架式。
這哪裡是偷東西,簡直是鬼子進村。
如故看着被撬掉門環的雕花門,驚覺,偷兒竄進竄出,搬東西撬門環,看似極大動靜,卻沒發出半點聲響,這偷兒的功夫真是高深莫測。
如故乘他轉身搜刮外間古董的時候,探頭出幃幔,往窗外看去,這一看吃了一驚。
窗外居然是懸崖絕壁,山壁間雲霧繚繞,深不見底,除非有小說裡的絕頂的輕功,否則不可能在這絕壁上攀上爬下。
再看在外間屁顛屁顛來回搬東西的偷兒,心裡迷惑,這傢伙是怎麼爬上來的?
偷兒最後把如故來不及穿的那件外袍塞進麻袋,才心滿意足地拍拍手。
如故徹底地無語了,這人還當真是貴賤不嫌啊。
尋思着要不要現身求他帶自己離開,猶豫間,卻見他飛快的從窗戶上翻了出去。
如故懵了,他搜刮了這半天,難道沒打算帶走,只是爲了擺在這兒氣人?
向窗外看去,只見他手腳並用的在窗外懸崖上爬得甚順溜,片刻間,就翻進最邊上一扇窗,那扇窗離她這裡,足有幾百米遠,如故鬱悶,她沒有偷兒的本事,不能吸在光滑的石壁上爬行,如果他進去的那扇窗是出路,對她而言,就是死路。
正猶豫,要不要拿太子當人質脫身,見那偷兒又從那邊窗口翻了出來,腰上多了一個裝得鼓鼓囊囊的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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