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塗了藥唄。”蘇輕月老實地道。
“以前你在朱家的時候,朱家老孃爲了把你轉賣一個好價錢,讓大夫看過你的臉瘡的,也給敷過藥,就是好不了。塗藥能有用嘛?”王七姑諷笑,“莫不白花錢了。”
蘇輕月懶得理她,王翠花也被她的臉嚇着,仔細看看,可不就是膿瘡上塗的藥麼,“輕月,你的臉要不要緊的?”
她搖首,“放心,沒事的。過段時間就會好了。”
“真的能好?”
“能的。”
“那就好。”王翠花放心了。
蘇輕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單獨放在籮筐裡的碎銀,遞給王翠花,“這是欠你家的一兩半銀子,本來昨天就想去你家還錢的,這幾天實在太累,天天從天不亮就忙到晚,累得是倒頭就睡。剛想把買的棉絮、調味料送回家,就去你家一趟的,在路上碰到了。錢先給你。”
王翠花連忙擺手,“欠着沒事兒,不急的。”
之前可是變着花樣讓她還的,不過,輕月也理解人家,“有了當然得還上了。”
王翠花接了之後,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一共欠了一兩半,之前你已經還過一百文了,得找你一百文。我身上沒帶錢,回家給你拿……”
“不用了,那一百文給你兒子福娃買點好吃的。”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蘇輕月真誠地道,“你相公跟羽川是好哥們,我這個做嬸嬸的給福娃買點吃的,也是應該的。再拒絕就見外了。”
“那真是太謝謝了。”王翠花聽她這麼說,挺感動的。
“沒什麼的。”輕月擺擺手。
“嘿呀!蕭家媳婦真大方,可見是真的賺錢了!”一名村名很是嫉妒,“這才幾天的功夫,她就還得出一兩半了……”
“她這幾天估摸着可能掙了四五兩了……”
“太會賺錢了!”在場的村民格外羨慕。
王翠花捏着輕月還的一兩半銀子,心裡很是後悔之前誤聽了婆婆的話,怕輕月還不上錢,變着法兒的逼債,其實以她家福全與川子的關係,她家又幫過蕭家,指不準能問來炒蕨菜的配方,可是,讓婆婆出面逼債的事,成了根刺兒,以致她家連上蕭家問配方都沒臉。
村裡出了名小氣的錢張氏瞧着蘇輕月,也走過來了,望着牛車上的十牀棉絮,“好白花花的棉啊……很貴吧……”
伸手摸了上去,“好暖和啊……到冬天可就舒了了……這棉可是好貨,最少得一兩多銀子一牀吧?”
“棉是不錯,不過是墊絮與蓋絮加起來,一牀一兩多。”蘇輕月點頭。
“那光棉花絮褥就得五六兩了……”大夥兒圍着牛車,七嘴八舌地討論,“還有那麼多調料,醬油、花椒……”
“蘇輕月,你這幾天到底賺了多少錢啊?”錢張氏是妒忌得眼睛都發紅了。
蘇輕月笑而不答。
“你把配方說出來,我給你三百文……”
“我給四百文……”
大家夥兒又問她配方,幾個人都在討論着,“蕭家媳婦,有財大家一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