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高慎滿臉感動,“蘇姑娘,要不是你的解毒丹藥,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已經不在人世,真成鬼了,大恩真是難以言謝,唯有以身相許……”
蘇輕月剛喝了一口茶,聽着這耳熟的話,茶水都嗆在了喉嚨裡,吞不下去,吐不出來,猛烈地咳嗽,“咳咳咳……咳咳!”
“媳婦,你沒吧!”蕭羽川焦急地撫順着她的後背,利瞪高慎一眼,“以身相許你個頭!我媳婦已經跟我成親了,我的人你也敢覬覦!”
“蕭兄別生氣,我也就那麼一說……”高慎尷尬地笑笑,“蘇姑娘實在是太美了,比我那如花妻子美多了,我實在是想以身相許。再說了,我剛休妻,正妻之位正空缺……”
蕭羽川牙齒都咬了起來,“你想死?”
高慎連忙擺手,“蕭兄莫生氣,開個玩笑而已,我哪能打救命恩人的主意。連醉仙樓的金大老闆都被蕭兄你打了一頓,我高慎的家產可比金大老闆少多了,就不跟你搶人了。我就是試探性地問問蕭夫人而已。”
蘇輕月總算緩過了氣,“高公子,以後許不許身這麼嚇人的話別亂說了,會嚇着我的。看,剛纔差點沒把我嗆死。”
“哦。”他倒算老實地點頭。
蘇輕月有點好奇了,“高公子,看你也算只衣冠禽獸,長得人模狗樣的,你妻子爲什麼要弄死你?”
高慎一臉黯然,臉色慘悽悽焉,“就因爲我喜歡美人那一點小小的嗜好。我納了幾個妾,雖說我妻叫如花吧,小妾是一個個長得比正妻美,如花怪我天天睡在小妾房裡,睡少了她,於是……她就想我死了。我也有我的難處啊,你說誰叫如花長得不夠漂亮呢?年紀也比小妾大個十來歲了,皮膚也沒小妾嫩,牀上-功夫也沒小妾行……”
“行了行了。”蘇輕月突然有點後悔了,“你這種禽獸死了倒是好,我突然有點後悔管你的閒事了。”
“蘇姑娘別後悔。”高慎一臉凝重地說道,“我高慎是個重情之人,如花畢竟嫁給我十來年,又是我兒他娘,我將她送官,也就是以盜竊罪的名義,連同那個風水先生,都是以盜竊罪送官的。關個幾年反醒。我即使再混,他們也不能害我性命,以後如花出來了,我會好好對她的。”
“是麼。”
“高某此番特地從柳安鎮前來,在寒霜凍人、冰天雪地的大冬天趕了三百多里路,是專程對你送上謝意。”他向高甲示意了個眼神。
高甲連心將一個小木盒送上。
高慎又道,“這裡頭是隴彎鎮我高家老宅的房契,您說要買,我便給您送過來了,錢就免了。救命之恩,你不要我以身相許,老宅荒廢了十年,也不值幾個錢,送上當謝禮。”
蘇輕月打開木盒看了看房契,“白收你的宅子是不行的。”
“這老宅哪有我的命貴,不是你,我都死了好幾天了……你要是不收下房契,我於心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