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臉上的巴掌印,“川兒,你看,這是月兒打的。”
說着,眼裡冒起了淚霧,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欺負的弱者。
“看這巴掌印,甩巴掌的人指頭肯定手指很漂亮。”蕭羽川說了文不對題的那麼一句。
沈芸是真的怒了,要不是隻有蕭羽川這麼一個兒子,這種逆子,還不如不認!
老淚縱橫,“原來在川兒眼裡,你母親被甩一巴掌,竟是如此微不足道,你還有心思欣賞母親臉上的掌印。”
蕭羽川臉色也冷了,“蕭夫人,請不要以我母親自居。在我二十三年的生涯裡,沒有你,今後也不必多個你。你我原本就是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媳婦的人品,我太清楚了。就是看在我的份上,她也斷不可能無原無故動手,她若動手,必然是你做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既然有錯,不管你什麼身份,這是我媳婦的地盤,受點懲罰也應該的。你也不必挑撥我跟媳婦的關係。即使常皓天住在府裡,那也定然是有原由的,我媳婦從來不是個沒分寸的人。”
“川兒,你簡直被豬油蒙了心!”沈芸氣得是淚都忘了掉。
“我樂意!”蕭羽川冷哼一聲,擡腳要走,看到前方拐角處的絕美人兒,笑着咧嘴迎了上去,“媳婦,你怎麼在這裡?”
蘇輕月笑說,“聽下人說三哥回來了,遲遲不見你進沁園,就找過來了。”
“媳婦,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蕭羽川一臉的關心。
“蕭夫人剛纔不是都同你說了麼?”她反問。
“就她說的,我怎麼會信。”蕭羽川冷掃了沈芸一眼,“她說的話,我也就當笑話聽聽。媳婦兒,你說的話,我纔信。”
沈芸驚了把,原來兒子壓根不信自己,她是又怒又憤,陡然覺得還是蘇輕月的想法至關重要,兒子似乎什麼都聽她的,她趕忙討好地對蘇輕月說,“月兒,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婆婆,如果我們倆的關係處不好,爲難的只會是川兒。你可千萬別讓他爲難啊,川兒在外面忙了一天了,不該再爲一些微不足道的家事煩心。”
一番話下來,也就是讓蘇輕月瞞着今天的事,不要亂說話。
蘇輕月可不是一個吃暗虧的人,看着三哥眼睛裡有幾分疲憊的血絲,她知道他確實累了一天,也不想煩他,於是長話短說,彙總成一句話,“三哥,你爹孃讓我給你做妾,於是,我跟他們劃清界線,收取食宿費。”
蕭羽川聽了,臉色立即黑了,不過,怒火不是衝蘇輕月,而是衝着沈芸,“蕭夫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媳婦做妾?她是我名媒正娶的妻,我話就放這兒,這輩子除了她,我別的女人一律不要!”
沈芸看着兒子絕決的態度,知道他絕不是開玩笑的。
她是暗恨蘇輕月把她的兒子迷惑得團團轉,但只要拔掉了蘇輕月這根刺,兒子也就恢復正常了。
聰明人都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翻臉,“川兒別激動,我跟你爹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不是真心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