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摟住女兒,“我的蓮兒,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娘!”劉香蓮哭得抽搐不止。
蕭羽川冷哼,“嚎你孃的喪!那天那麼多人看到劉香蓮氣得我媳婦投河,你還敢說賴。當大夥兒都眼瞎的?剛纔你女兒劉香蓮在這麼淺的河水裡撲騰着要自殺,你不是賴我頭上,說我殺人麼?你那張臭嘴盡亂噴糞!要不要我真殺了你女兒,把罪坐實了!”
劉鄭氏一時嚇怕了,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又狠指了一下女兒的腦門,“你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孃養你這麼大,花了多少口糧銀子,一個籽兒的聘禮還沒掙着,你倒好,想去死了!”
劉香蓮很委屈,她厲瞪了蘇輕月一眼,“我……我哪有自殺,是蘇輕月污衊……”
王翠花吆喝起來,“大夥評評理,劉香蓮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動不動就找川子媳婦的麻煩,輕月這麼老實的人,她也欺負,現在還倒打一耙,各位可得擦亮眼了,這種‘好姑娘’的品行‘太好’了,還有她老孃潑得夠悍……”
錢有發還頂着一身溼衣在看熱鬧,“這種娘們誰娶了誰倒黴!早知道我起先就不跳河去救她了,讓她去死好了。白搞得老子一身的溼!”
另一男村民王阿狗盯着劉香蓮溼透的身子直盯,那溼衣盡貼在身上,曲線盡露的,王阿狗雙眼都放光了,“劉家姑娘的身材倒真不差……指不準,還有人爲了壓她這身子,忍了她家老孃呢……”
後頭趕來看了一會兒的丁二也笑了,“肯忍,也得人家男的家裡願拿六十兩的聘禮啊,六十兩可是買得到兩個媳婦了,劉家的姑娘還不值這個數。”
幾乎所有在場的男子都盯着劉香蓮被溼衣粘着的身子看,尤其她今天穿的布料極薄,兩點都看清了,深怕是少看了一眼。
只有蕭羽川沒去看。
蘇輕月還注意到,幾步開外站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約莫二十歲的樣子,他的目光倒是滿正經,視線並沒往劉香蓮身上瞧。
她記得這個男人在她下河洗澡被誤會的當天上午來過,那時蕭家來了一大幫人,他也在其中的。
“咦,李貴,你怎麼不往劉香蓮身上多看兩眼?那身段還好的,不看吃虧呢。”錢有發這麼說了句。
正好被蘇輕月看到了。
原來那男人叫李貴。
李貴只道,“沒什麼好看的。”
“你小子眼光高啊,二十歲了還不娶親,是要上哪去挑個天仙美女啊?”錢有發打趣着。
李貴的目光卻落在了蘇輕月身上。
上次川子要賣她,與趙樹根打起來了,趙樹海去踹川子,他是清楚地看到她拿起石頭往趙樹海腦袋上砸了一個窟窿。
一個要被丈夫賣掉的女子,竟然還如此維護丈夫,他當時就覺得她人不錯,會是個好媳婦人選。
因此,當時大家都在問是誰砸的趙樹海,他看到了也沒說出真相。
方纔劉鄭氏不停耍潑,劉香蓮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