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這般輕浮的行徑,川兒都不說,簡直是丟了男人的臉!”蕭崇煥怒不可竭。
“可不是,別說咱川兒貴爲一等世家嫡子,就是普通男子見了妻子如此下作,起碼衝上去扇個幾巴掌,當衆打一頓,直接休妻。”沈芸的火氣也很大,“川兒這般下去,那豈不是以後就是認祖歸了宗,蕭氏家族也會落入蘇輕月的掌控。”
“這種禍害,不能不除!”蕭崇煥老眼裡閃過嗜血的光芒。
沈芸見夫婿起了殺心,心裡閃過奸笑,巴不得蘇輕月直接去死,“老爺,您不如派殺手直接做掉蘇輕月。”
“再等等吧。”
“可是……”
“夫人有所不知。川兒對蘇輕月簡直疼得入命。蘇輕月掉下懸崖,咱們川兒竟然也跟着跳了下去。我怕以川兒現在對蘇輕月的情根深種,要是她死了,川兒也不活了。”
沈芸詫異,“還有這事?”
蕭崇煥端起手裡的茶杯,“我上午差人讓蕭熤山過來了一趟,這事是蕭熤山親口說的,假不了。”
沈芸也怕失去兒子,“如此說來,得讓川兒對蘇輕月的感情先淡了,再取她命。”
“只能如此。夫人可有何好計策?”
“老爺,妾身以爲,蘇輕月這等下作之人,她爹孃也萬般下作。”沈芸有幾分泛黃的眼珠子裡閃過譏誚,“在咱們來這隴彎鎮之前,蘇輕月的親生爹孃找來,蘇輕月忤逆不孝,連親生爹孃都不認。咱們川兒也沒認蘇打水夫妻做岳父母,想必是不恥蘇氏夫婦的行徑。妾身打聽過了,蘇打水夫妻自私自利、又貪婪。”
“夫人的意思?”
“我們派人把蘇氏夫妻接來,蘇氏夫妻犯的錯,蘇輕月這個親生女兒,再怎麼着也得善後。川兒看在蘇輕月的面子上也不會坐視不管。你說,錯一多,川兒對蘇輕月還會耐煩?”
“好主意。”蕭崇煥撫着鬍子,“等川兒與蘇輕月的感情一淡化,我們再來一擠猛藥。”
“妾身這就派人接蘇打水夫婦過來。”
……
隔天一大早,蘇輕月剛起牀,丫鬟銀竹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小姐,不好了?”
“怎麼了?”問話的是剛穿戴整齊的蕭羽川。
銀竹福了福身,“姑爺,您的岳父母來了,正在大廳用膳呢。”
蘇輕月挑了下眉頭,“誰給他們做的飯?他們怎麼來了?”
“回小姐話,是蕭夫人派人把他們接來的,現在還當成府裡的上賓款待。”銀竹無措地說,“蘇老爺、蘇夫人不光自己來了,還把他們的侄女也帶了來。三個人大包小包的,那架式,是打算在這長住。”
“我去看看。”蕭羽川走到大廳,看到大廳桌前,蕭崇煥夫妻與蘇打水夫妻、還有一名陌生女子圍坐一桌,幾人有說有笑。
他當即臉色沉了下來,“誰準你們接蘇氏夫妻過來的?”
這個你們,當然是指蕭崇煥夫婦。
蘇打水馬上站起身,熱情地道,“女婿,你來了,快過來一道吃早飯,你跟月兒的位置,都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