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特別驚喜,臉色卻焉巴的,蘇輕月不知道他幾個意思,只一本正經地計算了一下,然後點頭,“嗯。差不多了。以前你不是說一千六百兩就賣了我嘛,你的價值在我心裡還多出四百兩,還是最近才漲價的哦,算狠貴了。”
“媳婦,我錯了。”他馬上像鬥敗的公雞一樣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我以前跟你開玩笑的,一千六百兩,隨便加幾個零,我也不會賣你的。”
“哦。”她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在你心裡,我能比錢重要,那真我之榮幸。我也就放心交給你了。”
“交什麼”他馬上想抱她,“你的人”
“不是。”她一把拍開他,“我的錢。”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我所有的錢財都在這裡了,給你。”
他沒接,“誰家不是媳婦管錢啊,你保管就好。”
蘇輕月把錢袋子塞給他,語氣傷感,“三哥,能把你救出來,吾餘願足矣。”
“媳婦,你別這樣啊,搞得我心慌慌的,說得好像你要去死似的。”他微笑着把錢推了回去,“咱們大難不死,應該開心纔對。”
“我真的馬上要死了。”她感慨地說,“不信你問二哥。”
蕭熤山本來沉着臉看兩人感情深厚,他答應過成全月兒與三弟,亦無可奈何,“問我什麼”
“那事三哥還不知道的。”
“哪事啊”蕭羽川摟住蘇輕月,“媳婦,你別故作神秘。”
“故作個屁神秘。”她哼道,“我特麼也驚一跳。”
蕭熤山看川子的神色,就知道他是真不知道,想來月兒回村知道了命案的事,剛纔去救三弟,還沒來得及告訴他,“三弟,朱大氣死了。”
蕭羽川滿臉疑惑,“死就死了,關媳婦什麼事”他的媳婦是從朱家買的,朱家的人當初那麼虧待她,朱家別說死個人,就是死光了,他當然想拍手叫好。
“衙門懷疑是媳婦殺了朱大氣。”蕭熤山話音一落。
蕭羽川想拍手樂的心思沒了,瞅向蘇輕月,“媳婦兒,你殺人了”
“衙門的人那麼說。”她沒正面回答,“所以,三哥啊,我很快就會坐大牢去了,你可得跟牢頭好好打點一下,別讓我在裡頭吃太多苦。坐段時間的牢,估計還得砍頭。”
“媳婦,別那麼悲觀。”蕭羽川擁緊她,“不就是殺了個人嘛。你真殺了,咱們倆逃跑,天崖海角,總沒人抓得到我們。要是你沒殺,我想辦法爲你平反。”
其實他有點遺憾。
這個世道,人命也不是那麼值錢,若他手中有足夠權力,一條命案根本就奈不何媳婦。
奈何,他蕭羽川只是一介村夫。
蕭熤山也臉色凝重地說,“三弟,月兒,你們走吧。走得遠遠的,走到天邊去。總沒人找得找你們。”
“”蘇輕月倒是默了一下,“你們都還不知道官府怎麼會懷疑我殺人呢。”
“我知曉。”蕭熤山把丁二在衙門堂上說過的供詞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