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冷漠疏離,距人於千里之外。
從他的眼神中,除了厭惡,她看不出一絲對自己的喜歡。
她的心滴血一般的痛,看着周圍一些天來抓藥、看診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陶美嬌的自尊心受傷了,她流着淚向外頭的大街奔出去,赫然看到自己的親爹一臉鐵青的站在外頭,她訝異地喚了聲,“爹”
陶老爺當街狠煽了她一巴掌,“你三天兩頭來新月藥堂,就是來這麼給一個殘廢受氣的滾回去,以後再不允來了”
陶美嬌捱了耳光,淚水流得更兇,轉首往藥鋪裡看,卻見蕭清河像沒事人般在給病人診脈,似乎沒把她被爹煽巴掌的事放在心裡。
蕭清河聽陶老爺直接他就是個殘廢,心裡刺痛了下。
也罷,他本來就是個腿不能行的廢物,不是麼。
別人只是說的事實。
蕭熤山不當值的時候,常來藥鋪幫忙,方纔的事,他也看到了,望着陶美嬌被陶老爺拖着扯遠的背影,心裡有一絲不忍,“四弟,你對陶小姐是不是太過狠心了”
“早該如此了。”他俊雅的面龐沒什麼表情。
“她再怎麼樣也只是個姑娘家,你這樣,萬一她想不開”
“二哥若是不忍,你去安慰她便是。”
“我倒是想。”蕭熤山隨口道,“陶美嬌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若是她喜歡我,就是讓我去陶府上門,我也願意。”
“是麼。”蕭清河臉色淡然地給病人開完藥方,說了聲,“下一位。”
繼續給另一個病人診脈。
陶美嬌經常來蕭府,也總是會來新月藥堂。
蕭熤山與她雖然沒什麼交集,對她愛恨分明的個性,卻是非常欣賞的。
剛纔的事他都看到了,想着四弟太過份,於是,他備了一份禮前去陶府。
陶老爺沒接待他,只是讓下人轉達,“再也不想看到蕭家的人,陶美嬌也不會再去打擾蕭清河。”
陶美嬌被陶老爺關在房裡禁足了。
醉仙樓在全國所有的分店都開始售賣蛋糕,新型的糕點、奶茶,幾乎符合所有人的口味,一時間,醉仙樓的百餘家分店全部生意火爆。
僅一個月,蘇輕月在醉仙樓的乾股,就分得了鉅額的銀兩。
蘇輕月依然總是在研究醫藥,府裡沁園內,她設了專門的藥房。
陶美嬌向親爹陶老爺保證了再不找蕭清河,被關了一個月,總算能自由出府了。
她與蘇輕月依然感情不錯,在蕭府小住兩天,被直接安排在雅園。
只是輕月很忙,陪了她一會兒,就自己忙去了。
她打聽到新月藥堂的生意最近不錯,蕭清河這段時間幾乎天天忙得很晚,還經常出診。
天剛黑下來,陶美嬌看到蕭清河回來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蕭清河看到她在怡園門口,卻皺起了眉,“陶小姐怎麼在這兒”
陶美嬌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想找蕭大夫看診。”
“大夫那麼多,你何需找我。”他一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