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蕭清河也一臉的意外。
羽川用力點點頭,“我用我墳墓裡的爹孃發誓,真的!”
她沒力的肩膀都發硬了,“老用你爹孃發誓……”
“才能說明事情的真實嚴重性。”
“好吧。”她淡問,“什麼時候的事?”
“有點久了。就是有一天,我去賣貨什,回來得很晚,賺了三十個銅板的那天。”
“那是有點久了。”蘇輕月點頭,“這麼說,我現在是自由身了?”
“是。”他頷首。其實他那天是先帶了她的賣身契約去了一趟鎮上衙門之後,才撕了契約的。儘管她不是奴籍了,但在衙門戶婚登記上,她是他……蕭羽川一個人的妻。
只是揹着做的,二哥與四弟都不知道而已。
除了他,與衙門登記戶婚的人,也沒人知道。
蕭清河有疑惑,“三哥,媳婦的賣身契,一向是二哥收着,你怎麼找到的?”
“二哥收賣身契那天,我正好看到他把契約用一張牛皮紙包了起來,放到了後院茅房的樑上的一個老鼠洞裡。”他說,“我就找出來撕了,爲了怕二哥發現罵人,我還另外塞了一張有天在街上撿到的紙包進去。反正二哥不識字,有一張寫了字的紙在那就行了,不是賣身契,二哥又不知道。”
“……”蘇輕月不知道說什麼,“爲什麼我那麼高貴的賣身契約,會被二哥藏在茅房裡?”
“那裡沒人去找……”蕭羽川說,“要不是當時正好看到,我也不知道他會往那放。”
“正好看到?”她一臉狐疑。
他心虛地笑了笑,“不……不是,是我跟蹤二哥。”他纔不想說,最開始,他想揹着二哥賣了她,才偷看二哥會把媳婦的賣身契藏哪。
她也不深究他爲什麼跟蹤二哥了,思了下,“現在沒有了賣身契約……”掃了三哥與四哥一眼,“你們姓蕭,我姓蘇,咱也沒什麼關係了吧?”
蕭羽川想說關係大着呢,她是他登記在冊的妻啊,偷瞥四弟一眼,四弟與二哥都不同意他與媳婦登記,他也不同意他們去登記……
這事他們揹着媳婦暗中商量鬧掰好幾回了。
他老早就揹着他們幹出這事……
還假意裝着爭搶啥時候誰去登記……抖出來四弟與二哥非怨死他,非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捅不出來了。
蕭清河眼神里布滿黯然憂傷,果然就像二哥說的,沒有了她的賣身契約,就留不住她了麼?
也好。
他從來只希望她幸福,“媳……輕月,若是你想離開蕭家,那就走吧。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她看着他那張憂愁不捨得快哭的俊臉,“四哥,你好像捨不得我啊?”
“媳婦,我不許你走!”蕭羽川霸道地箍住她,把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沒了賣身契約,你也不許走!我要你做我一輩子的媳婦!”
她把他的手反手一折,“滾開,跟你不熟。”
他痛得嗷嗷叫,“媳婦,你再用點力,我的手非給你擰斷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