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是巴不得鬧成這個樣子,就算蘇輕月不這麼做,也會一直一招招逼她翻臉,她主動翻臉,這個壞人倒還不用她沈芸來做。
心裡是那麼想,面上沈芸還是裝着痛苦地流淚,“川兒呀,你說,這世上有這麼對公公、婆婆,有這麼對待丈夫的狠心女人嗎?”
蕭羽川不說話,他其實不在意媳婦怎麼對待自己,更不在意媳婦是怎麼對待蕭崇煥夫妻的。
因爲他明白,媳婦辦事是個有分寸的人,如果她有錯,那也是蕭氏夫妻逼的。
他無法原諒的是,她跟別的男人……
沈芸見兒子一臉的痛苦,還以爲兒子聽進去了,“她不僅狠心,她還要看着你死。三天前你重傷,差點就……就……蘇輕月那個狠女人居然不讓你進蕭府的大門,當時你是重傷昏迷啊!”
蕭羽川痛苦地扯起了脣角,“她這是要跟我劃清界線。她是嫌我了。”
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沈芸在心裡厲聲反駁,表面上聰明得不置一詞。一直以來,她摸索得最清楚的就是不能在兒子面前說蘇輕月的壞話,“是啊,川兒,她嫌棄你了。”
這般一言,無形中加重了蘇輕月與蕭羽川之間的矛盾。
羽川眼中的痛楚加深。
沈芸雖然心疼兒子,只要兒子不跟蘇輕月在一起,受點苦何妨。
蕭崇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川兒,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隨你。”
“由於蘇輕月如此狠心,爲父認爲她必然是有理由的。”蕭崇煥說道,“這三天以來,蘇輕月與常皓天出雙入對,完全不顧世人的異樣眼光,恐怕兩者之間有點什麼……”
“夠了!”蕭羽川臉色煞白,眼中盡是絕望。
沈芸不着痕跡地觀察着兒子的舉動。先前她就猜兒子這般,肯定是蘇賤人做了對不起兒子的事,她就琢磨着不管蘇輕月有沒有偷人,都要給她把罪坐實了。
明明這三天蘇輕月極少出府,偶爾出去,也與常皓天沒幹系,二人也沒在一起。讓夫婿開口說蘇輕月與常皓天出雙入對,一家之主,男人的話更有信服力。
果然,兒子毫不猶豫地就信了。
蕭羽川還真的是相信的,因爲處在這個時候,剛發生親眼看到媳婦在常皓天懷裡,媳婦又承認與常皓天有染的事,此刻,他因着絕望,也一時沒懷疑其他。
“蘇輕月不讓你、也不讓我們住在府裡,甚至連府門也不讓我們進。”沈芸裝着小心翼翼地問,“川兒,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蕭羽川內心痛苦難當,“回京城。”
蕭崇煥眼中閃過不敢置信,“川兒,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跟着爹回京?”
“是。”蕭羽川麻木地道,“你現在派人去通知蘇輕月,我走了。”
……
蕭府沁園,蘇輕月悠閒地在看着醫書,丫鬟銀竹在一旁隨侍。
由於新月藥堂、新月蛋糕房、新月酒樓一點生意也沒有,夥計已經全部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