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入座吃飯,張平安夾了一塊煎魚,償了償,讚道,“蕭四哥,你炒的菜真好吃。”
“是啊,冬瓜炒肉,可比我家那婆娘炒得好吃多了。”張有來也附和。
周福全先吃了扁豆,“豆子也很好吃,看不出來,清河手藝不錯啊。”
大家都讚不絕口,蕭清河反倒不好意思起來,眼中也逐漸有了點自信。
蘇輕月只決定要炒什麼,卻讓四哥自己炒,就是想他被人誇來着。
四哥實在太……缺乏自信了。
別看炒的菜多,煮的飯也多,都是些壯勞力,做的又是苦力活,全都一個個很能吃,最後,飯還剩個一碗在鍋裡,菜可是吃得一點兒也不剩。
五個男人吃完了也不耽誤時間,又往空地幹活去了。
路過院子的時候,蕭羽川與蕭山的步伐停了下,都看向了院中的那個裝藥泥牙膏的罈子。
二人眼中有着疑惑。
蘇輕月主動說道,“村裡人覺得咱家的藥泥牙膏好用,十多個人來買了。一湯勺子賣三文,二勺子四文。”指了下凳子上拳頭大小的許多小罐子,“這些罐子四文一個,用來裝藥泥牙膏挺好。”
走到了院門口的張有來三人聽到了,停了步,張有來問道,“蕭家媳婦,你們家不是沒有藥泥牙膏賣了麼?聽說以前你的藥膏是虧本賣的。”
“我琢磨出了新配方。”她簡單地道,“現在又有了。”
“你可真是個能幹的。回頭我也買一罐子藥泥牙膏帶回去。”
“行的。”
張有來三人先走了。
蕭羽川與蕭山還杵着。
山其實就是想跟媳婦兒搭句話,見她轉身進了廚房裡,也只好往院外走。
“二哥,我下午先去山上砍點竹子,再去挖土。”蕭羽川朝他說了一句。
他點個頭便出了院子。
蕭羽川走到罈子邊上,看到裡頭賣掉了一大半的藥泥,禁自去雜物房拿了柴刀,以及一個新揹簍。
砍了竹子後,蕭羽川先編了一個大揹簍,是以媳婦才把張大嬸家借的揹簍還了的。
蘇輕月從廚房出來,看到他拿着柴刀揹簍,問道,“三哥,你要上山?”
他走過來點了點她秀挺的鼻子,“藥泥牙膏快賣完了,今兒都這麼多人買,估計明兒更多。我不上山,那便得你去了。熬藥泥牙膏的幾種藥材你同我說過,我認得的。我去找來。順便砍一捆竹子。”
擡首看了下烈日火辣,目光落到她臉上,“看看媳婦你,我瞅着你原先都白起來了,現在又曬得皮膚黯黃了,哪捨得你去山上爆曬。”
她暗忖着三哥的心真細啊。估計二哥都沒想到,不然二哥肯定也會代她上山的。她是打算下午就上山找藥泥牙膏的材料的,沒想到三哥想到了,還捨不得她上山辛苦。
“清理地基的事我沒在,緩個半天一天的,二哥他們進度也快,不要緊的。”他說着,把柴刀扔進揹簍裡,單肩揹着揹簍往外走。
蘇輕月盯着他的背影一秒,眼裡閃過一道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