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了下二哥腿的重量,心中估算着接骨的精確度,“咯嚓”一聲,把他斷了的腿骨接了回去。
昏睡中的蕭熤山因爲劇痛,蹙起了粗濃的眉毛,嘴裡輕喃着什麼。
蘇輕月看着他因中毒而泛青的臉,那蹙起的眉,心頭難得地升起幾分不忍。
她一直對中醫感興趣,十歲習醫,二十一歲後纔開始在醫院做主治大夫,但短短四年,醫術已經頗有名氣,在醫學界拿了多項大獎。
她主職是個‘堪能生存’的殺手。不合格的殺手,組織會滅了她,可表現得特別優秀出色,那麼,出的任務會更重更危險。
她是隱藏實力,安於生存,讓組織既淘汰不了她,也不會冒頭做NO。1的那種人。
也許在現代,她就算不做殺手了,靠着副職當個醫生,也會有一番作爲。可惜,進了組織,除非死,沒有脫離的可能。
重生以後,在蕭家窮歸窮,她還是很開心的。
從櫃子裡的布塊堆裡找出二塊長布條,她把藥泥抹在二哥的骨折之處環抹一圈,拿起剛找出來的兩塊竹片夾住二哥的骨折的左小腿,把藥泥也儘量夾在竹片內側,她再拿起其中一條長布,環着兩塊竹片的一端綁好。
再拿另一布條綁住竹片的另一端。
這樣,二片竹片就夾綁在二哥的小腿上、爲斷骨起固定作用了。
只是,這二塊竹片是她先前固定斷的手腕用的,對於二哥粗壯的小腿來說,着實小與短了點,天早就黑了,一下也找不到適合的竹片,將就着用,明天再上山去找。
眼睛上有什麼滴下來,她拿衣袖抹了一把臉,才發現自個累得滿臉的汗珠。
王翠花端着一碗藥進房的時候,看到二哥光着身子,反射性地退出房門。
蘇輕月側首看了一眼她的舉動,也知道翠花一小媳婦看到別的男人的裸-體不太方便。
其實相較於這個封建的時代來說,連她也不便看的,只是她是大夫,就免俗了吧。
她站起身走到房門口,王翠花把藥碗遞給她,“輕月,照你的方法,把藥煎好了。”
“謝謝。”
“客氣啥。”王翠花想伸頭往房間裡看,又覺得不方便,“那個……二哥的傷要不要緊?”
“估計明早能醒吧。蛇毒麻痹了神經,就是醒了,好幾天身上也不會有什麼感覺,慢慢就會好的。倒是他的左腿骨摔斷了,爲免留下後遺症,至少得休養一兩個月。”
“那,就是蕭二哥不會死了?”
“不但不會。”蘇輕月淡淡地說,“他會完全康復的。”
“那就好。”王翠花鬆了口氣,“村裡人看了二哥的狀態,都說救不回來了,可嚇死我跟福全了。偏偏川子這個時候又昏迷不醒……說到川子,川子要不要緊?”
“死不了。”蘇輕月想了下,“他的情況,我還得仔細琢磨。”
王翠花一臉崇拜地看着她,“輕月,我覺得你好厲害啊,以前咋不知道你會治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