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帶這麼多人來,這是準備做什麼!”蕭羽川漆邃的眼眸一眯,“怎麼,莫非八叔以爲我爹孃不在了,就能欺負我?”
同樣前來弔唁的老六蕭崇敬沉下臉,“老八,五哥五嫂剛過世,你帶這麼多護衛闖進來,太不像樣子了!”
“六哥,五哥五嫂的死,肯定有蹊蹺。”蕭康銳利的眼神瞥向蕭羽川,那意味很明顯。
“八叔,你這眼神是何意?”蕭羽川臉色也拉了下來。
“肯定是你害死五哥五嫂的!”蕭康指着他,“五哥生前防賊一樣的防你,他一死,你就想篡奪蕭氏家主之位!”
蕭羽川笑了,“防賊一樣的防我,你說得真好笑,我住在這蕭府,是我爹唯一的兒子,我爹怎麼會防我?篡奪家主之位?你不覺得你用錯了詞?我是要蕭氏家主之位,不過不是篡,是繼承。名正言順地繼承,你懂嗎!朝廷的律法,子承父業,別說我是嫡子,就算是庶子,若我爹只有我一個兒子,他的產業也斷然輪不到別人!”
蕭康一時語塞,五哥說蕭羽川根本不肯放過他,斷不能讓他承襲了蕭家主之位,不然……他蕭康怕是沒活路了。
“倒是八叔你,你以爲帶了幾個護衛來,就能危險我?”蕭羽川一揮手,數名護衛從四面八方將蕭康包與其帶來的護衛包圍了起來,“八叔今日所爲,顯然是要同我搶蕭家主之位,想篡我蕭氏家業的人是你!”
蕭康見此,知道蕭羽川是早有準備了,硬拼是不行了,他臉色變了幾變。
老九蕭崇懷忙說和,“八哥,五哥五嫂剛過世,在靈堂上鬧什麼。都是一家人,像什麼樣子!我與六哥親眼看到是五嫂殺了五哥。羽川侄子已經初步查到,是五哥一而再、再而三地與婢女有染,五嫂忍耐多年,終於受不了,是以,才與五哥起了爭執,過程中五哥先動手殺的五嫂,五嫂才反擊……”
“你信這兔崽子胡說,五哥幾十年都女人不斷,五嫂還大度到親自給五哥物色女人,怎麼會因爲這事下手。”蕭康不死心,“肯定是這兔崽子有陰謀……”
“我親生爹孃,我只會希望他們長命百歲,怎麼會害他們?我謀?我能謀什麼?”蕭羽川攤了攤手,胡謅,“若大的蕭氏家業,反正會到我手上,我何需謀?既然八叔這麼不相信,那隻好告訴你我爹孃死的真相了。”
擺了擺手,一名婢女跪到了堂前,顫顫地道,“奴婢瑩兒,是侍候夫人的。昨兒看到老爺、夫人派護衛押了杏姑與一名男子進書房,一時好奇,偷聽之下才知,老爺自從與夫人生了川少爺之後未再有子嗣,老爺懷疑夫人給他下了絕子藥。夫人起初不承認,老爺抓了杏姑與那名男子,說是二人受夫人命令辦的差。夫人見親信都出賣了她,便只得承認了。夫人說反正有了川少爺,老爺那麼風流,怕別的女人給老爺生孩子影響她的地位,這才一狠心,暗中給老爺下了絕子藥。老爺一怒之下殺了夫人,殺了夫人的親信,連護衛也殺了,他不想不能生育的事傳出去。杏姑見此就撞柱自盡了。夫人死前憤怒地把老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