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
蘇輕月想了想,“看來,這個縣令還是幫着我的。”
蕭熤山與蕭羽川眼裡同時閃過疑惑。由蕭熤山問道,“月兒,縣令怎麼會幫你?”
她說,“也不說幫我,至少應該是偏向我的,不然肯定會派衙差在村裡蹲守。我在鎮上打殘了賴偷,給幾個失主搶回了錢袋,物歸原主的事,你們都是知道的。其中的一個錢袋失主是鄭阿婆。原本我也沒打算打殘賴偷,只打算教訓他一頓的,我當時聽人說他總是去偷鄭阿婆的錢,被發現扭送官府後,沒幾天出來,又到鄭阿婆家偷,甚至一個小偷還猖狂到打她。
當時圍觀的人說鄭阿婆與老伴相依爲命,兩人不幸喪子,含辛茹苦把孫子養大。其孫鄭德俊去京城趕考又幾年沒回來了,大夥兒都以爲鄭德俊死了。賴偷纔敢那麼欺負鄭阿婆老兩口。我打聽過了,新上任的縣令鄭德俊正好是鄭阿婆的孫子。”
她撿起一根柴,把火堆撥旺了些,“我蘇輕月在鎮上打殘賴偷,爲民除一害的事,鎮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而且我從一個醜女經商掙錢,變美,也算是有幾分名氣。那幾個失主都是知道我的。傳聞鄭德俊爲人非常孝順,估計偏向我,是看在我幫過他奶奶的份上吧。”
“原來如此。”蕭熤山頷首,“我就說呢,前兩天官差來村裡查案,盤問是盤問得很仔細,只是派人搜月兒你的行蹤時,那些衙差也就隨意找了找。據說縣令都不太相信是月兒你犯的案子。”
“這就好辦了。”蘇輕月心裡有了計較,“對了,朱大氣的屍首在哪?”
“四天前他的屍首被發現,衙門裡的前任杵作據說是跟着前任縣令也拿了不少黑心錢,被判了死刑。新杵作要明天才上任。之前來過村裡的衙差預計杵作明天會來驗屍。朱大氣的屍首被擺在朱家柴房,由里正派人輪流看守朱家柴房。”蕭熤山說,“這天冷,屍首放幾天也不會腐爛。待新上任的杵作驗過了屍,方可將朱大氣的屍首下葬。”
“看樣子我運氣不錯,衙門裡的人換任換得好。”
“這回說是連衙門裡的很多衙差都是新招的,以前的縣令手下的,新縣令多數沒留用。”
蘇輕月微頷首,她其實也是知道這事的,“朱大氣的屍首沒下葬也好,省得我去刨墳。”
“媳婦,要是他下葬了,你還真要去挖他墳啊?”蕭羽川問。
“不挖他的墳,難道挖你的?”她說,“雖然我不在意一樁命案,爲了不被冤枉,肯定要洗刷我的清白,把那個要栽贓我的人揪出來砍砍砍三刀,再讓他被縣令判個斬腦袋。”
“縣令就是判了斬頭,也是要上報刑部的,一般秋後處斬。這現在纔是冬天,要到明年秋後,那惡人還可以多活近一年……”蕭羽川算計着。真把那栽贓媳婦的人揪出來,他要麼下包藥悄悄把那人弄死,反而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