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只覺得全身異常燥熱,還以爲是發高燒的原故,直到喝了你給三弟加了料的藥,我才恍然明白,高燒不會熱成那樣,當初,是你給我下了藥,自己爬上了我的炕,還謊稱是我毀你清白,更加無恥地僞造了落紅!是我以爲你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奪你所謂的‘初次’那回,我纔沒往你會下藥方面想,畢竟,那種藥,一般的姑娘哪弄得到?”
李蓉兒聽得淚流滿面,“蕭哥,我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想騙你,從來都不想!我也想留着清白之身給你,可是……我家兄弟姐妹衆多,我在家不受待見,才被賣了。在方府,我做着最苦的活,隨便哪個下人都打我、欺我,以爲一個小廝方力真心待我,哪知,他騙我清白。管事方海又看上了我,我只得半推半就。已經髒了的身體,我也是破罐子破摔,才用身體換取了五年活契……你以爲我想侍候那麼多男人?那都是被逼的!”
蕭熤山捏握着鐵拳,沉默不語。
“蕭哥,我承認是我欺騙了你,我有那麼不堪的過去,也是情非得已。早知道遇到你,我也不想被一個小廝騙了清白,我也不會侍候別的男人……”
“夠了,你不要說了。”蕭熤山喝了一聲,面色痛苦難當,“我給過你機會的……前幾天,我就什麼都知道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命運多舛,你的過去再不堪,也情有可原。哪怕你看上三弟有錢,想勾三弟,看在你跟了我那麼久,我也反醒過自己,一直以來,我對你並不是那麼好,是我沒管好自己的女人。你前幾天就在破廟跟方海通-奸,背叛了我,我也當你是被他威脅。我同你說過,以前的事通通既往不咎。你不能再做對不起我的事!”
他讓三弟查了蓉兒在方府的事,三弟自然也告訴她,銀竹前幾天跟蹤了李蓉兒與方海幽會的結果。
“蕭哥,我沒想……”她驚訝得快掉了下巴。他竟然都知道了。
“我深刻地反醒,想着你跟着我在塢山村,一直以來也安份,想着將來好好待你。”他脣角的笑有幾分痛苦,“即使不能娶你爲妻,我也已着手準備納你爲妾,我這幾天連日子都挑好了,就在一個月後。說你被方海威脅,你那麼容易就跪在他面前,用你的嘴去……我不知道,原來你還同時侍候過幾個男人。蒼蠅是不會盯無縫的蛋的,你不要把什麼都往男人身上推。難道你當初勾我蕭熤山的時候,也是我逼的你?”
他說不下去了,從袖袋裡掏出了一張契約,甩給她,“你不珍惜我給你的機會,親眼看到你這麼賤,我是不會要你了。這是你籤給我的賣身契,你欠我的那二十兩也不用還了,花在你身上的錢也不計較,當我蕭熤山養了段時間的窯姐兒!”
邁開大步剛要走,她爬過去抱住他的大腿,“蕭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