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在這陪你。”蘇輕月等她睡着了,給她下了散助眠散,開始以銀針在她腦部鍼灸。
這個婦女精神錯亂,她的病尋常大夫治不好,她是治得好的。
施完針之後,蘇輕月也有點累了。
她走出房門,見三哥等在院子裡了。
“媳婦,累了吧。”他心疼地攬着她的肩膀。
“沒事。”
“房間裡那位……你打算怎麼辦?”
蘇輕月說,“先查清她的身份。雖然從她嘴裡一時也聽不到多少訊息,就現有的,如果她是京城人氏,或長居於此,應該不難查。”
揮了個手勢,一名黑衣男子從暗處冒出來,“主子。”
“去查一下,京城哪些人家走丟了瘋癲了十五六年的瘋婦,年紀約莫五十來歲,有一個女兒叫月兒的。”蘇輕月想了想,“叫人畫一幅房中大娘的畫像,看有何人識得她。”
“是。”
黑衣人立馬前去辦差。
消息來得非常快,當天晚上就傳來了瘋婦的身份。
瘋婦名叫蘇靜玉,是已逝公孫家主公孫熙的原配夫人。
公孫熙娶了蘇靜玉之後,又納了幾個侍妾,侍妾先於蘇靜玉生下了幾名子女。
蘇靜玉幾年後也生了一個女兒,娶名公孫景月。
公孫景月在五歲的時候得了重病死了,在公孫家的小姐少爺中排行第四,只比排行老五的公孫倩茹大幾個月。
蘇靜玉受不了愛女死亡的打擊,瘋了。而後來,公孫熙的侍妾又生了幾個子女。
公孫世家可謂枝繁葉茂。
現任公孫老夫人許明蘭以前是公孫熙的侍妾。是蘇靜玉瘋了十多年之後,才由侍妾扶成正室夫人的。
而公孫家的現任家主公孫彥離則是許明蘭的大兒子。
公孫熙前幾年身體還很健康,生前原本屬意把公孫家主之位傳給三兒子公孫顏彬,哪知他突然病故,家主位由大兒子奪得。公孫家三少則被大兒子放逐去了偏遠的地方看守鋪子。
蘇輕月既然建立天機閣,自然有專門收集情報的渠道,有消息稱公孫彥離謀殺生父繼的父業。
不過,那是公孫家的內鬥,與她無關。
夜色如墨,月亮掛在夜空,繁星眨着眼兒。
蕭羽川與蘇輕月在自己住的院中品茶。
他若有所思地開口,“媳婦,公孫熙的死有蹊蹺,基本可以確定是公孫彥離乾的。有可能蘇靜玉的女兒公孫景月也不一定死了,蘇靜玉不是說她女兒一下就不見了麼。你說你會不會是公孫景月?”
蘇輕月端着茶杯,輕品了一口茶,茶水清香,“你希不希望我是公孫景月?”
“這哪有什麼希不希望的。”
“如果我是公孫景月,那可就是一等世家的嫡小姐了。”
他深情地注視着她,“別說什麼一個世家的小姐,你貴爲天機閣主,實力直接與公孫世家平起平坐。世家小姐可無半分權力,也不過是有個好家世。再說了,就算你什麼也不是,在我心裡,你都是最大的寶貝。”
“嘴還滿甜。”
他走到她的坐位旁,抱起她,讓她坐自個大腿上,“媳婦,我是真那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