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蕭崇敬在書房裡環顧了一圈,“用什麼磨粉?”
“用手捏碎啊。”蕭羽川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會內功,捏不成粉。”
蕭羽川瞅了眼書桌上的硯臺,“用硯石碾碎。”
蕭崇敬馬上照辦,蕭羽川就趁他碾藥粉不注意,拉着穿透蕭崇煥身體的刀一推一移,還吊着口氣的蕭崇煥就這麼活活的被割痛死了。
他暴眼着眼珠子,死不瞑目,雙手下垂,整個人掛在蕭羽川身上。
蕭羽川也沒說他已經死了,裝模作樣地讓老六蕭崇敬把手捧來的藥粉撒在蕭崇煥前後的刀口上。
“你爹止了血了!”蕭崇敬稍安心了點。
“止了血就可以把穿透他身體的刀拔出來了。六叔,你拔刀。”
“我……我不敢。”
“六叔,你可是我爹的親弟弟,連拔個刀都不敢,你來扶他,我拔刀的話,這一移動,晃動了他的傷口不好。你握住刀柄,一口氣拔出來!”
“五哥,那你忍着點。”蕭崇敬咬了咬牙,雙手顫抖地握住刀柄,嗤一聲,拔出了長刀。
蕭崇煥是連叫也不叫一聲。
蕭崇敬不由佩服,“五哥,你忍痛本領真強,要是我,要是我,肯定會痛叫得很慘。”
蕭羽川心想着,死人當然不會叫了,他抱着蕭崇煥的屍首,把屍首放到書旁一隅的榻上。
“五哥眼睛怎麼瞪得那麼大?”蕭崇敬看着他蒼白得無血色的樣子,那暴睜的眼眸,跟死人似的,“他……他該不會死了吧?”
“我爹怎麼會死。”蕭羽川伸手探了探蕭崇煥的鼻息,“啊啊啊!我爹真的死了,六叔,是不是你拔刀沒拔好,痛死我爹!”
“我……”老六蕭崇敬急得冒汗,“這不關我事,羽川侄子,你可不能亂說。”
“大夫來了!”此時老九蕭崇懷與一名年過六旬、揹着藥箱的老大夫匆匆進了書房。
老大夫給榻上的蕭崇煥把了脈,又探了他的鼻息之後,遺憾地搖首,“家主已經去了。少爺、六爺、九爺,請節哀。”
“爹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蕭羽川大哭着咆喊了一聲,眼淚是嘩啦啦的流啊。
那個傷心,誰見了都認爲他是孝子。
“五哥!”老九蕭崇懷與老六蕭崇敬也分外傷心。
“爹、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蕭羽川一臉的‘痛苦’,“我娘爲什麼要殺我爹?看樣子,我娘是我爹殺的……”
“五哥、五嫂不能就這麼死了,這事要好好查查!”老六蕭崇敬不想兄嫂枉死。
“不管什麼理由,我們都看到是五嫂殺了五哥。”蕭崇懷倒是臉上無淚,“人都死了,好好斂葬就是。當務之急,是蕭氏家族龐大的基業,家主之位該由誰繼承。”
“我爹不是交待了遺言,蕭氏家主之位由我繼承。”蕭羽川理所當然地說。
“五哥沒親口說出來……”蕭崇懷是不甘心,他也惦記着家主之位。
“我爹生前是痛得講不出話。你問他傳給誰?他不是點頭說傳給我。”蕭羽川狠睨了老九蕭崇懷一眼,“九叔,你該不會是想搶屬於我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