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好看上天,就她那個醜樣子!”錢張氏氣得嘴臉都歪了,“大家夥兒聽聽,蕭羽川含血胡噴,盡說些損人缺德話……”
“損人?說實話也叫缺德?”蕭羽川諷刺地道,“誰胡噴你,你問問大夥兒,是你皮膚不黃,還是你臉上沒斑?又或你那張臉不像猴子臉?還是你那張嘴巴不夠寬?還是你那兩隻眼睛比綠豆大?我說的哪一點不是實話?”
“哈哈……”大家夥兒都笑了起來,路過的錢有發笑道,“川子說得對,還真是那麼回事。錢張氏可真是夠醜的……蕭家媳婦以前曬黑的皮膚白了,瞅着蕭家媳婦,倒是比錢張氏好看多了……”
錢有發雖然也姓錢,正好跟錢多田與錢多地兄弟倆同姓而已,可不是一家的。
“川子這麼說,好像是的哦……”有人附和了,“蘇輕月是比錢張氏好看點,就是臉上的瘡痂夠嚇人的……有錢張氏墊底,蘇輕月這十里八鄉第一醜媳,要排行第二醜了……”
錢張氏見大傢伙都嘲笑她,都認爲蘇輕月比她好看,氣得她心肝都打顫,“我不管你們怎麼說,反正今兒蘇輕月不賠錢,就同我去見官!”
“蕭熤山,你是賠錢,還是讓蘇輕月跟我們走!”錢家老三錢多地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不賠錢,我就把蘇輕月關起來扭送官府!”
“多地,快點把蘇輕月抓起來!”錢張氏在錢多田背上叫喚。盤算着,等關了蘇輕月,就打她一頓。
錢多地欲上前捉蘇輕月。
蕭熤山鐵青着臉擋在她跟前,喝道,“你敢!”
錢多地一下被嚇住了,“大山,我知道你能打,打架厲害着,村裡人誰敢跟你動手。可萬事都講個理字,是你媳婦理虧在先!你不賠錢,我就是告官也不會放過你媳婦!”
蕭熤山鐵拳捏得死緊,那怒得扭曲的臉龐,說明已經脾氣要爆發了。
錢多地怕他動手,又道,“你今兒要是當着這麼多鄉親的面打人,那蕭家又添一條罪,你也想坐牢?”
蘇輕月是看到蕭清河一臉的沉默。
四哥約莫是習慣了家裡的事都由二哥做主,所以也沒發表什麼意見。
而且,她看到四哥眼裡的愧疚與痛楚。
她明白四哥是因他雙腿殘了,保護不了她而內疚。
“二哥,打死他們。一家子不要臉的貨!”蕭羽川咬牙道,“把他們一家子都打殘廢了再說!男子漢大丈夫坐趟牢要什麼緊,我他孃的渾身沒力,不然早揍得這幾牲口滿地找牙!”
蕭熤山聽罷,欲動手,錢多地後退幾步,“大山,你想清楚,你三弟衝動,你是當家的,可不能聽他胡言。你不怕坐牢,難道你媳婦不怕?你就是打了我,你媳婦還是要坐牢!你就是冤着去賠她坐牢!”
蕭熤山猶豫了下,還是照着錢多地的臉一拳頭揍了下去。
那強猛的力道揍得錢多地飛出兩米,摔在地上直叫喚,“哎喲喂!痛死我了,大山打人了、大山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