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馬上跪下,“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多話,奴婢只是爲您好……”
“若不是她,我爹連今晚都過不了。”陶美嬌眼裡有着感激,“朋友歸朋友,蘇輕月也是個生意人,她的貨待價而沽,肯定是誰出的價錢高,賣給誰。怪只怪我陶家沒有金洵那麼大的實力。如果蘇輕月賤價把楊梅酒與幹蕨菜賣給我,那倒不如直接送錢給我。再則,她的八道菜配方,是金洵與段掌櫃來之前,就當我面炒好的,不瞞我配方,我能推出八道菜,雖然沒有加了幹蕨菜的味道好,總歸出了新菜譜。蘇輕月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
“奴婢目光短淺,沒有想到那麼多……請小姐原諒……”
“起來吧。以後我的事情,不要講多話。”
“奴婢知道了。”
……
大街上,金洵站在街角,看着那輛駛出了視線的馬車,目光久久回不了神。
小廝阿吉說道,“主子,您別多想了,蘇輕月是蕭家的媳婦,是有相公的女人。”
“你不是打聽到,塢山村傳出來消息,說蘇輕月還是清白之身?”
“可是,她總歸是蕭家的人……”
金洵目光微眯,“我有預感,蕭家留不住蘇輕月。”
“主子,您該不會想……”
“如果真被幾個男人碰過的女人,我金洵是斷然不會要的。”金洵脣角勾起一抹笑,“一個保有清白之身,又如此聰慧的女子,夠格做我金洵的妻子。”
“主子……”
“明兒你就去塢山村,蘇輕月不是說她在八道菜之外另外還有炒幹蕨菜的菜譜子。讓她來醉仙樓教廚子。”
“是。”
……
蕭羽川駕着馬車載着媳婦與雜毛回到塢山村,出鎮之前,買了好幾包菜地種子。
回到村裡時,已經傍晚了。
院子裡,蕭清河膝蓋上放着沙盤,正在用樹枝練習寫字,看到蘇輕月與蕭羽川回來了,馬上把沙盤放到一邊的凳子上,轉着椅轉過來,“媳婦、三哥,你們回來了。”
蘇輕月微點個頭,從馬板車上下來。
蕭羽川則把馬板車牽到院棚下,把僵繩繫到棚柱上。
兩人也沒買什麼菜與生活用品回來。
因爲二哥上山打獵去了,說了天黑前會回來,一般二哥只要上山,空手回家的時間很少,是以,也就沒買菜。
蕭清河知道媳婦是去鎮上找幹蕨菜與楊梅酒的買家,她沒說,他便也沒問,只道,“我去燒晚飯。”
蕭羽川看到院籬笆邊,馬兒吃的草已經沒了,向院外走,“我去割草餵馬。”
蘇輕月看着三哥出院子的身影,他回來的一路都很沉默,似乎並沒有因爲她掙了那麼多錢而高興。
她那麼能掙錢,或許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壓力吧。
割一擔草挺快,附近山上就長了很多雜草,蕭羽川只出去了一個小時就折回來了。
天色也剛好暗下來。
蕭家前段時間買的雞、鴨、菜,都吃完了。
就連蘇輕月下河捉的魚曬製成的幹,也吃得只有幾斤了。